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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代嫁小王妃(08)(1 / 2)

我不可怜[快穿] 宴不知 4073 字 2020-06-23

卫长彦是三年前被废的,他那位年少挚友名叫宋飞恒,比他年长四岁,娶过妻,夫妻情投意合,还有个两岁的女儿,家庭和美。

死时却那般惨烈,连家人亦未能保住。

之后那几天,容真在熟悉王府之余,一直利用系统提供的所有信息拼凑当年出事的前因后果。

那时,卫长彦十七岁,奉父皇之命南下赈灾,而那时的宋飞恒正在边关抗敌。

卫长彦这边到了当地渐渐发现一些官员在赈灾上面诸多不对劲儿的地方,安顿灾民的同时便暗中探查,结果派去的亲信出了意外。灾情之下,接待他的官吏用各种方式堂而皇之阻挠他调查详情。卫长彦看出此地蛇鼠一窝,当时正要回京禀告后彻查此地大小官员,谁知京城那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宋将军叛国通敌,人证物证俱在,因他而导致成千上万的将士死伤、丢失了一座城池。

皇上大怒,让人直接将他押解回京发问。

卫长彦赶回京城时,宋飞恒的罪已经定了,即将处以车裂之刑,满门抄斩。

他急匆匆地去见父皇,对方却大发雷霆,指着他说有逃灾来京的乞丐传言太子只顾自己享乐,根本不顾百姓死活,问他有什么可说的?

卫长彦觉得可笑,回:“谣言,那些乞丐若真是难民,自不会快马乘车,而步行来京至少需一月路程,儿臣南下还不足一月,那儿臣做了什么他们又从何得知?!”

皇帝本就在气头上,一时大怒:“那与你交情甚深的宋飞恒,你又有什么话可说!”

“宋将军忠肝义胆,父皇你是知道的!他绝不可能通敌,你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亲自查出真相给父皇一个交代!”

“荒谬!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能替他狡辩!让你查?朕傻了吗?到时候再让你及时找个替死鬼救他?!朕还未退位,你就将朕当成老糊涂了吗?!”

……

卫长彦当时在殿前跪了一天,他见皇上心意已决,没了办法,只好去求见皇后。

向来欣赏宋飞恒的皇后却变了个人般,对此事极其冷淡,让他不要与罪臣沾上关系,死罪已定,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

那夜出宫后,卫长彦才得知

,在他回京路上,就已有人拿着他与宋将军的关系弹劾他,而第一个弹劾的人就是皇后的父亲曹尚书。

皇后已经弃了他。

他走投无路,准备去见宋飞恒询问其中细节,可皇上却特意下旨,禁止两人见面。

那时候满京城风言风语,都在传太子南下甘酒嗜音,不顾百姓死活。

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若放在平时,卫长彦可以设法处理好,可当时宋飞恒的事实在过于紧迫,他一门心思都在想办法要救宋将军一家,其他杂事根本无力处理。

紧接着,他在皇后那边的势力莫名全部倒戈,而与他相熟的官员要么划清界限,要么因为各种情况降职、贬职或不能上朝。

在宋飞恒行刑前三天,皇上突然召他进宫,却是下旨废除太子,派遣襄王前去南下重新调查灾情。

看到圣旨那一刻,卫长彦终于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他当时跪在殿前出神许久,从头至尾都没去问一句为何,最后只长跪不起,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宋将军忠肝义胆,为大渝立下汗马功劳,父皇若决意要他死,儿臣无话可说,只求父皇留他妻女一命!”

他被皇上痛骂一顿,让人拉到幽府囚禁。

宋飞恒行刑前一天,皇后却在皇上面前求了情,将卫长彦召入宫中谈心。

那时的卫长彦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太子模样,整个瘦了一圈,双目血红,落魄可怜,他看到皇后的第一眼,便问:“母后是何时选了襄王的?”

对方一顿,皱眉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本宫,不是本宫不仁,也不是本宫要去选襄王,是本宫实在不敢让你再坐这个储君之位了!”

“什么?”

在只有两人的殿内,皇后也没有顾忌,轻声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你母妃当年的死与本宫有关,也早该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可你以前演得那么好,本宫差点要被你骗过去!”

卫长彦听着那些话,整个人像是已经麻木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突兀地笑了一声。

皇后不明所以地看他。

他很久后才恢复正常的神色:“儿臣愿为庶人,放弃皇子身份,求皇后饶过宋将军妻女一命!”

“本宫可做不了这些主!”

“皇

后能左右皇上废了儿臣,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你、你疯了?!”皇后震怒,瞪了他许久,片刻后,看他那副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是本宫一路扶持出来的,若贬为庶人,那本宫也没什么颜面,而且你觉得……就算你依旧是皇子,此后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吗?”

卫长彦没回答,半晌后,道:“宋将军的女儿今年才两岁。”

皇后静静地看着他,冷笑一声。

“母后,”他抬头,竟又叫了她一声母后,变了个人一样,几近祈求道,“宋将军曾以命护过儿臣,亦对父皇一片赤诚,母后也一直很喜欢他……不如这样,母后让父皇赐我一杯酒吧,哪怕只饶过宋将军那个两岁的女儿,行吗?”

皇后闻言,慢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彦儿,斩草除根的道理,本宫教过你的吧?”

“……”

“本宫当年没除掉你,也不过是因为没人知道那事与本宫有关……可你如今都知道了,本宫就只能让你当一个废人!本宫会帮一个废人做什么呢?”

……

“王妃!”

容真急忙从脑内界面回神,只见翠珠正端着一盘点心进来,身后跟着卫长彦。

卫长彦轻飘飘道:“过来尝尝。”

容真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便走过去。

盘子里的点心和之前厨房送来的不太一样,他拿起一块尝了尝,入口即化,甜软可口。

卫长彦盯着他的脸问:“怎么样?”

容真:“好吃。”

卫长彦:“……就这两个字?”

容真:“很好吃。”

卫长彦:“……”

他不高兴了,蹙着眉,手指点着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容真走过去,忽然把他脸捧起来,将蹙着的眉抚开。

卫长彦:“……”

他将人一下抱入怀里,用力掐着容真的腰,像小孩子之间的幼稚报复。

容真却问:“那糕点哪来的?”

卫长彦不说话。

容真只好不问了。

卫长彦看他不问,忽然有些别扭地愤愤道:“本王今天下朝听说京城开了间甜点铺子,生意很好,亲自去给你挑的原料,盯着人给你做!本王那么用心,你倒是很敷衍!”

容真微愣,随即笑了,回道:“真的很

好吃,没敷衍,王爷挑的特别好。”

卫长彦像是消了些气,哼了声,说:“三天后有宫宴,你要跟本王进宫吗?”

容真问:“什么宫宴。”

卫长彦扬唇笑了,嘴角带着嘲意:“父王前些日子做梦梦见自己活了千万岁,醒后听说炼丹的术士炼好了一颗长生丹,觉得是老天让给他长生的预示,喜不自胜,要宴请百官庆贺此事。”

容真:“那我跟你去。”

卫长彦捏着他的手指玩起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那到时候跟紧本王。”

“我会跟紧的。”

宫宴开始前三天,卫长彦只出了一趟门,之后便一直在府中,白天待在书房做事,晚上在床上和容真讨教切磋。

两人新婚,在他人眼里却已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了。

翠珠为了给自家王妃撑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挺直了腰杆成了个厉害的大丫鬟,都会一脸淡定地使唤人了,看得容真心情也跟着慢慢好起来。

宫宴当天,容真准备早早起床,卫长彦却抱着他不让动:“宫宴在晚上,不用起那么早。”

容真道:“可我是你的王妃,要打扮呀?”

卫长彦一把将人捞回怀里:“男人哪需要那么久,本王给你打扮。”

容真没把他那话当真,但也没急着起了,缩在卫长彦怀里,摸他的下巴玩。

卫长彦慢慢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忽然翻身将人压住,在天大亮之前,给容真展示了一下近日的学习成果。

他果然学什么都是厉害的,容真眼里发湿,最后全身一点儿力都没了,卫长彦好心放过他,起身喊人端水进来。他没让进来的下人伺候,抱着容真起来帮他清洗穿衣。

容真还有些呆呆的,在卫长彦抱着他给他穿鞋时,他莫名想到了之前的世界,下意识一把抱住卫长彦的脖子。

卫长彦弯着腰让他抱,懒懒地问:“怎么了?本王第一次伺候人,伺候得不好?”

容真答非所问:“我好喜欢你。”

卫长彦僵了一瞬,低声哼道:“花言巧语的骗子。”

他说完,就抱着容真去了梳妆的地方,给他梳头发,束发得时候却失败了,拿着发冠愁眉苦脸。

容真说:“等会儿让翠珠来吧。”

卫长彦有些不甘地放下发冠,开始给他描眉间的红痣。

容真垂着眼睫,很乖顺的样子。

卫长彦描完,下意识在他眼皮上亲了下。

容真抬眼看他,灵动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潭水。

卫长彦伸手抬他下巴,逼迫般地让对方和自己吻在一起,吻毕,摸摸他的脸,喊了翠珠进来帮他束发。

准备到下午,两人才上了马车进宫。

路上,卫长彦在马车内时不时把玩着一个成色上好的玉佩,下马车时,才收入袖中。

他带着容真才进宫,忽然被一个大宫女拦住去路:“参见淮王殿下,淮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容真还没回话,卫长彦便道:“好久未见母后,儿臣也一道去吧。”

那大宫女皱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带路。

到了地方,容真终于亲眼见到了那位将卫长彦养大的皇后。

对方说话温柔体贴,与卫长彦说了两句,便一直看着容真问话,倒没有刁难,像是寻常人家和小辈聊天一样随意。

临走时,皇后看卫长彦先行一步,轻声与容真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是淮王妃,以后便与淮王一体,淮王近些年愈发荒唐,你可不要学着他,平时看着些。”

她语气带笑,仿佛真像是在担心孩子。

容真表情淡淡地点头,卫长彦已经走到了外面,转身发现两人还在殿内说小话,笑道:“母后别再霸着儿臣的王妃了,新婚燕尔,母后说两句也差不多了。”

皇后也跟着笑,完全不在意,仿佛在拿自己顽皮的孩子没办法:“你啊……”

容真告退,往前走一步,过来的卫长彦已经拽住了他的手,边走边道:“王妃与本王母后倒是聊得投机。”

走了一段后,容真小声道:“她让我看着你。”

卫长彦微顿,片刻后斜他一眼:“王妃果然胆大,什么话都敢说。”

容真:“我只跟你说。”

卫长彦收了笑,牵着他的手,在他掌心拨动着玩:“她不让你看,你不就看着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