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小仓库当晚,容真就被傅诀翻来覆去地亲,最后亲得容真在他怀里拱,说:“亲傻了。”
男人额头抵着他的,视线灼人:“没有。”
“有的。”容真仰起头,溜溜转了下眼珠,突然在他有些微胡茬的下巴上啵了下,随即傻乎乎笑了声。
傅诀喉结滚动一下,将人搂着往怀里一扣,垂下眸子,捉住对方微张的唇缱绻地痴吻起来……
第二天要出任务,他们只做了一次,九点左右就睡了。
秋后早晚偏凉,容真醒时,傅诀正揉着他冰凉的脚给他穿袜子。
他一下坐起来,下意识朝旁边看,看到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空间才想起来这里只有他们。
那些举动傅诀都看在眼里,两只脚的袜子都套上后,凑过去将人抱到身边,将他翘起的头发压了压,又低头亲了下额头:“被看到也没事。”
容真醒过神来,很乖地在他脸上蹭蹭,瓮声瓮气说:“也对,都这种时候了,谁还在意这个……”
傅诀蹙眉一下,道:“不是这种时候,我也不在意。”
“我也不在意。”容真立马晃晃脑袋说:
男人抱着他的双手用力收紧,温存了好一会儿才一起去洗漱。
当天他们五人一起出任务,先去了趟商店搜刮了食物,之后花了半天时间在一个加油站附近的物资车上捡运了一批遗落的枪支弹药。
回去卸运物资时,容真发现偷偷记下的弹药数量少了,不是很多,但足够一个人想办法藏在身上。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将各自也偷偷藏起一部分的子弹拿出,最后放入小仓库垫床铺的木箱子里。
当晚吃饭,他们把夏林喊来了。
他们摊开聊这件事的时候,何瑞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过来偷听。
听了原委,夏林一开始是震惊,随后愤怒不已,在阿蛇和容真两人共同的安抚下才渐渐平静。
他们就此简略商议了一番,夏林与基地那些人更熟悉,搬运货物时也更方便做手脚屯弹药,至于慢慢寻找居住地这事,他们也达成了共识。
那之后,每一次外出,弹药一类的物资如果很少,他们会全部想办法藏着带回仓库,多时就只留一小部分
,其余的像往常一样上缴。
外面合适的居住地目前还没定,他们也并不急,时间久了,慢慢屯起来的弹药也不少了。
而即将进入冬季时,基地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有个女生险些被□□。
她在三个小队都回来时,冲到搬运物资的人群,拉着邓海哭喊着让他处理那个试图侵害他的男人。
容真听到动静就看了过去。
邓海烦躁地皱着眉头,还没说话,身边那个姓黄的就开了口:“你说的那个人之前在我们队里一起出过任务,最近受了伤才在基地里修养,人家在外面卖命,碰你一下又怎么了?何况你不是逃掉了吗?”
容真刚把手里的货物放下,不远处的夏林就冲了过去:“闭嘴!你他妈说这种话还算是男人吗?”
那个姓黄的被他吓了一跳,一时没回嘴。
邓海不悦地看向夏林:“好好说话。”
“他人话都不说,你让我好好说话?”夏林气笑了,“邓海,你要真有个老大的样子,这事儿你就好好处理,你不处理那个人,日后必定有人效仿!就算现在世界末日了,我们也是人,不是畜生!”
邓海在他说到“有个老大的样子”时脸色就变了,沉声道:“畜生?她说自己被侵犯就被侵犯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分配的物资少故意仙人跳?!”
女生脸色骤然间白了,失声了片刻,突然大声道:“我才没有!我就是出去洗个手,他就拽着我往他的仓库去……是做饭的婆婆路过听到我在叫,才过来帮了我!不然他就得逞了!我刚刚已经说了,有婆婆可以作证的!”
邓海刚看向她,人群里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讥笑:“基地所有的婆婆平时物资还没你多,怕是团伙作案,成功了能攀上一个出任务的人!失败就讹人吧?!”
容真快步走到了夏林身旁,扭头看过去,说话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陈焦。
怪不得有些耳熟。
那女生已经被陈焦那句话弄懵了,反应过来后,眼泪流得更急,冲过去对他吼道:“我没有我没有——你凭什么胡说?!我什么都没做!他扒我衣服时我说我会告诉老大!他当时说老大不会管,我还说不可能!你们……你们为、为什么这么欺
负人……”她哽咽得太厉害,话都开始说不完整了。
陈焦白了一眼,正要继续说什么,容真迅速把背在身上的枪取下,一下就对准了陈焦:“闭上你的脏嘴。”
陈焦笑着看过去,下一刻瞳孔紧缩,显然被那把枪的威力吓到,连忙慌促地看向邓海。
邓海蹙眉,对容真不满道:“真想在基地待下去,就先放下你的枪。”
话落,一把□□却抵在了他的脑袋。
邓海怔住,余光瞥到了傅诀的身影。
他居然不知道这人是何时靠近的。
傅诀那一枪举起后,四周但凡拿着枪的人全都把枪掏出来对准了他。
夏林、阿蛇和何瑞三人自动挡在他们面前。
气氛瞬间僵住。
那女生看着这场面,哭声渐渐小了,似乎没想到自己只想让老大帮忙做个主,惩罚心有不轨的坏人,最后居然会引出这么大的动静,有些被吓到了。
容真的枪依旧指着陈焦,眼睛却看着邓海,并没被他的眼神威慑到:“你虽然是老大,但这个基地不属于你一人,你不是皇帝。让没有外出条件的人在基地做事本来就是你的安排,他们这群人在基地付出了劳动,得到的酬劳也不算多,没占什么便宜,你不应该默认别人把他们的地位贬低到可以随便践踏的地步。”说着,他又看向了陈焦,“如你所说,那个女生被害是对外出任务的人另有所图,那我印象里,你一直没出去过,现在被我用枪打残,是不是为了碰瓷我呢?毕竟把我打残了,我或许要赔不少物资给你养伤赔偿对不对?”
陈焦气急败坏地瞪大眼睛:“你!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