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体验年下[娱乐圈](左戒)_45、番外二(2 / 2)_我没想过体验年下[娱乐圈]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45、番外二(2 / 2)

是他表面上还要装一个笑脸,对着沙发上的伟仔打招呼:“伟仔啊,来玩啊?”

可惜的就是,人家伟仔也不喜欢他。伟仔这种常年以讨人欢心为首要“工作重心”的人,年深岁久之后,察言观色的功夫绝对了得,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郭竞寒并不是很喜欢他呢。其实要是知道郭竞寒今天会回来,他都不会考虑来小贤哥这里,可能就在手机上聊聊天就好了。

伟仔的脸色也有一点点尴尬。就说:“嗯,我来坐会儿,等会就回去。”古志贤一听,就说:“什么回去,不是说好一起吃晚饭的。”顿了一顿,他又去问郭竞寒饿不饿。郭竞寒说不饿。

郭竞寒在玄关那儿干站着有一会儿了,也不见古志贤过来给自己找拖鞋、接东西。往常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一般他一回来,如果古志贤是在家里而不是跟他一块回来的话,那他就会过来给他找拖鞋、接他手上的东西了。今天他站了这么久,才意识到古志贤是没可能当着别人的面给他做这种明显地处于家庭地位比较“低下”的人才会做的事了。他意识到了后,才自己弯下腰去找拖鞋,还把包随手放在了玄关处的一个架子上。

古志贤看到他在那里做着那些他已经不太习惯做的事情了后,就有点习惯性地想起身走过去,帮他把那些事都做了。看着他把鞋柜左中右的门一个个打开,一层层地在找他平时穿的那双拖鞋,他就忍不住在沙发上挪了挪身体,本来还是想憋着一股劲,不要“犯贱”走过去。可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天生是做人老妈子的命,又生来就有这种就是喜欢照顾别人的犯贱心性,他实在忍不住了,就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没找着拖鞋啊?”他说这话其实只是说给伟仔听的,是想表示他平时没有那种给郭竞寒递拖鞋、拿包以及那些什么端茶递水的习惯的,只是因为今天看郭竞寒好像找不着拖鞋,他才过去帮忙找一下的。

他走了过去,弯腰就要在鞋柜里将郭竞寒的那双拖鞋拿出来,一看,那拖鞋不就正对着郭竞寒的眼吗?可他之前却像看了三十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他偏过头去,郭竞寒正好也侧过头来,他对上郭竞寒的

脸,看他正奸诈地笑着,知道他就是有意的,非要他走过来给他拿这双拖鞋,否则他就要一直弯腰站在玄关这里作出一副一直找不到的样子。

古志贤推了他一把,意思是:也不看看你这副德性。

一边就伸了手过去,将柜里的那双拖鞋拿了出来,本来想往地上一扔的,后来想想,就这样当着伟仔的面也不太好,虽说是开个玩笑而已,但要是郭竞寒就是觉得这样让他失掉了面子,接下来就又麻烦了。

于是他就把拖鞋放在自己脚边,再用脚往郭竞寒脚边推了推。实在是因为伟仔在这里,他拉不下这个脸像往常一样把那一双拖鞋直接放到郭竞寒脚边上去。人要脸树要皮,像这种只有老妈子、奴仆、在家中一点地位都没有的家庭主妇、俯首帖耳的对金主山呼万岁的小三情妇情人才会做出的事情,他平时做惯了做做也就罢了,现在当着人,他实在不想让别人看见。

无奈奸诈的人渣郭竞寒也发现了。那双拖鞋被他老婆的脚推到自己脚边上后,他将拖鞋换上。可还没等他老婆来得及走开,就一把抓住,当着伟仔的面热吻了起来,一边还说:“都三天没见了,想死我了。”

伟仔一看,他本来还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留下来吃一个晚饭再走的,因为刚刚小贤哥开口留他,可哪里知道那个郭竞寒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这不是逼他走吗?他脸先是一青,再又一黑。有点动作迂缓地站了起来,他的那副小身板现在就像是那种生了锈的伞骨一样怎么撑也撑不直,一节一节磨磨蹭蹭地往上撑起,等到好不容易站直了,他才声如蚊吟地说:“那、贤哥,我、我先回去了。”

古志贤的背这时正紧贴着玄关那里的一块橱上的钢化玻璃板,呼吸困难,只有左臂能活动,这时那条左臂就像一根鱿鱼触手,在困厄之中拼命地向外挣扎挥舞着。然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伟仔在郭竞寒当着他的面就快要脱他贤哥的上衣前奔逃而出,再一路奔到巴士站,再一路逃回了他香港家中。

等到他坐在了家中时,他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其实是被人家这样赶出来的——算是被赶出来的吧。他一想到这一点,就有点想哭

。他想着自己又不是不识相,又不是不会看人脸色的,明明就是那个郭竞寒提前回来了,而贤哥又留他吃饭,他才没有马上站起身来说要走的,可是那个人怎么用这个方式把他赶出来,真地是十分不尊重的,难道还以为是他想赖在那里不走吗?

他越想越委屈,就坐在家里哭了一会儿,还越哭越觉得自己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直到快六点那会儿,阿楠给他打电话,跟他说中午那一场的宴已经散了,现在在备晚上那一场。却一听他有点呜呜咽咽的,就问他怎么了。

伟仔一被人问了,就马上觉得更加委屈,索性还放声哭了出来,把他被人用那种方式那样赶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给阿楠听。阿楠一听,哪有人待客之道是这样的,明显就是在欺负伟仔,但欺负伟仔的那个人他又教训不到,一时半会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劝慰伟仔,一边还帮着伟仔骂那个郭竞寒几句,叫伟仔以后也不要再到那个人家里去了,说就算他小贤哥叫他去他也不要再去了,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伟仔是那种被人一哄就会越哭越大声的那种人,所以阿楠他们家那边的寿宴的午场与晚场之间的空隙时间都被阿楠用在安慰他这个事情上面了。

就连挂了手机后,阿楠在那个晚宴上也吃得不安心,所幸不用他帮忙招呼来客。到了九点多,他就辞了出来,说要回家复习功课,他们家的长辈们也就放行了。

他赶回了家,果然就见到伟仔侧身向里和衣窝在床上,走近一看,果然还是哭的。

而这个时候,阿楠却又有点觉得是不是太夸张了,他就想着,是不是自己哄得太使劲了,越哄他还觉得越委屈,干脆就一直哭着。如果不哄,只是宽慰两声,说“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不至于为它烦心。”说不定伟仔早就不哭了。

阿楠忽然有点头疼,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他坐过去,晃了晃伟仔的肩。而伟仔因为哭得昏天黑地的,到了这时才发现阿楠回来了,马上坐了起来,抱住阿楠的脖子,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弄得阿楠进退两难,他实在是怕再一哄,这祖宗就能给他直接哭一夜,却又怕如果不哄,这个伟仔又在那里觉得

自己不哄他了,然后就又像是受到了另一种委屈一样。

阿楠痛苦地揪着眉心,被伟仔吊在脖子上,而伟仔也看不到他的神情。他只能拍着伟仔的背,但是这回学乖了,没有再说一个字,什么安慰的话都不再说了,只是用手拍着伟仔的背。

伟仔被这样拍着,却没有再得到任何言语方面的对他现在这种受委屈、哭的行为的“支持”与“肯定”,竟然慢慢地,就这么平复下来了,再哽噎了一会儿后,就完全停下来了。

通过了这一次,阿楠就得出一个结论,伟仔不能乱哄,伟仔这种人会把受到的委屈自行在心中酝酿发酵,把一点小委屈越变越大,慢慢地想成是天大的委屈,然后一经人用言语安慰,他就十分肯定这个委屈就是天大的委屈,然后就会一直呜呜咽咽,哭哭啼啼,越有人看着,越有人安慰着,他就越来劲,跟着随随便便一哭就是一整天。

所以在伟仔的身上,由一粒小小的委屈的种子变成一哭一整天的这个结果,简直就跟蝴蝶效应一样,十分“神奇”与夸张,以后真地不能随便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