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把顾岑玺养得自负又骄矜。
可他同样有着可以俯瞰众生的资本——无论是他父辈为他打下的商业帝国,还是他本身的卓绝天赋。
在顾岑玺看来,若世间真的有神明,那他定然是其中之一。整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掌控他,也不配掌控他。
至于刚才那道诡异的声音......及时收手?
呵,谁有资格对他顾岑玺的人生指手画脚。或许,他可以把对付陆诚司的手段用得更狠厉些……
墙上的挂钟指到十一时,顾岑玺这才卸下鼻梁间的金丝眼镜,合上手中那本厚重的英文读物。
很快,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墙壁上自动转暗的壁灯把柔光轻泻在他清隽的的侧脸上。
睡姿安静,完全看不出清醒时周身充斥着的不可一世。
直到凌晨,顾岑玺是被噩梦惊醒的——也不知道是否受了那道神秘声音的影响,他竟然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哈士奇!
此时,正是挂钟刚刚走向三点半,整个房中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可也不过片刻,顾岑玺就冷静了下来。
他轻嗤一声,想起刚刚自己竟然被一个噩梦扰乱了心神,也觉得有些荒谬可笑。
他打算起身去阳台透透气,可当手去掀被子的那一刻......
???
搭在被子上的似乎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
“我靠!”
顾岑玺慌不择言,愤怒和惊恐的情绪交织,从小就受着精英教育的他竟脱口而出了一句脏话。
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却感觉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再次低头时,只能看到他的双手毫无异常,只是在月光辉映下略显苍白,
一切都像是一场幻觉。
顾岑玺再次躺回床上,挺翘的睫毛不知翕动了多
久,这才渐渐的垂下。
长睫低垂,在他的眼底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第二天被闹钟唤醒时,顾岑玺还是头疼欲裂。
他屈起食指轻轻揉着右侧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去探床头的手机。
突然,顾岑玺动作一滞,目光紧锁在自己身下的黑色床单。
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他才再次伸出手,可目标却转到了床单上,那里安静的飘着几根明显不属于他的毛发。
顾岑玺:“......”
偌大的别墅中并没有养任何宠物,而他的床上用品佣人们也是每日一换。那这几根明显来自某种动物的柔软毛发是......
鬼使神差,顾岑玺又一次想到了昨晚那个荒谬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