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安想起来了,那女生她的的确确是见过,就在那个游戏展上!
她也突然间明白了,那次两个人悄然而过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
原来她之所以上次只见到了森山,看来是森山的刻意而为之,实际上森山的身边有着其他人。
至于那个其他人,她自然不必再多说了,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女生了。
一瞬间,他们两个当初最后离开时候的景象再次浮现,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充满了暧昧的气息。赵白安不知道这是她大脑产生的臆想还是当时的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这瞬间涌出的委屈、心痛、愤恨,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拧成了一股浓浓的辛酸与绝望,这股过于浓烈的情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吞下了一口极其恶心的让人反胃的臭虫一般,让胃痉挛,让肠子打结,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要把这东西吐出来,绝不能任其发展,她要把这东西还给森山和那个女生!
赵白安下意识地向着楼梯口追寻而去,她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找到那两个人。找到之后她一定要询问清楚,并且一定要森山给自己个交代,她绝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赵白安疯狂地向前,与此同时,森山好兄弟的那句:“或许森山是和女朋友在一起吧……是和女朋友在一起吧……”依旧不断地在她耳边回响,烦人至极。
赵白安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她举起双手再一次捂住了耳朵,本想把这声音刨除在外,可没想到,她越是这样耳边的声音就越来越大。
最后她竟然看见那声音凝结成了一个个大字,向着她打压了过来!
赵白安无从躲避,只能快速抱头蹲在地上。
她等待着被砸扁的命运,可让她想不到的是,过了好一段时间,她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
在奇怪之中,赵白安睁开了眼睛。
突然她周围的场景迅速变化,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楼道里面,可如今却又重新回到了那座大楼的正门前方。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然后眼前的大楼轰然之间倒塌,轰隆隆的声音瞬间响起,之后一切就一发不可收拾。
赵白安看见自己身边的一些建筑也在不断倒塌,她慌张无比,然而更让她慌张的是她竟然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都在崩塌。
她明显能看见就连天空都被撕裂了一条缝隙!
赵白安猛然惊醒,她回到了现实世界,只不过她对这一刻的现实还是有些迷离。
她睁着眼睛,整个人陷入了呆滞状态。
守在旁边的杨紫宸甚是担心,忍不住轻声呼喊道:“小安……小安?”
赵白安循着声音的来源慢慢的侧了侧脑袋,她空洞的瞳孔当中映射出了杨紫宸的身影。
随后一个强烈的意识冲入她的脑海,她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赵白安环顾四周,发现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她的现实记忆还停留在上课的时候。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赵白安问杨紫宸。
杨紫宸如实告诉她,赵白安听明白了。
原来是在课程快结束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地昏倒了,因为赵白安之前就说了身体不适,所以教授比较关注她,赵白安一晕倒就被教授发现了,连忙将她送到了校医务室。
赵白安听到这儿,心里开始泛起了一阵涟漪,默默地回想着。
可是突然之间她的脑袋又疼了起来,她虽然想找寻一丝线索、找寻一丝杨紫宸所说之事的痕迹,可事实终究是她还是想不起来。
她唯独有记忆的就是,最后收到的那条信息还有她梦中记起的场景。
因此赵白安不得不再次询问杨紫宸:“那之后呢?”
杨紫宸回应道:“把你送到校医务室之后,医生就为你进行了初步检查了,然后发现好像没什么问题,所以我就送你回来了,再后来就简单了,我因为担心你,一直留在这照顾。”
赵白安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厘清了所有真相。不过让她有些接受不了的是,她竟然在毫无知觉的时候去了校医务室做了检查。
她心里咯噔一声,冷汗登时就冒了出来。
这里不是国内,一切都要收费的,而且有关医疗的一切收费都是国内的不知道多少倍。
赵白安越想心里越毛,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犹犹豫豫地向杨紫宸索要账单。
杨紫宸这倒也没含糊,赶紧转头去找自己扔在一旁的包包,从里面找出了赵白安想要的东西。
赵白安看了一下之后松了口气,还好有学生保险,给了她95%的费用减免。可就算学生保险能够覆盖大部分的检查费,但是她个人还需要支付一百多刀,也就是快要一千块人民币了,她真是心如刀割。
不过这种心痛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一开始她听见自己被送到医务室就开始了,只不过现在才表现出来而已。
她沮丧的拿着账单,发出了哀叹之声:“唉!!!”
杨紫宸听到之后以为她又有什么不舒服,赶紧上前开始询问:“小安,你怎么了?”
赵白安抬头跟杨紫宸哭诉着:“紫宸,他们要送我去医务室,你怎么不阻止啊?”
杨紫宸觉得有些无厘头,她并没有回答赵白安,而是反问了她一句:“小安,你莫名其妙的晕倒,谁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啊?我不送你去医务室,难道要看着你等死吗?”
“况且,那个时候我也没在身边,我压根就没听见下课铃响起,我一不小心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同学炸炸呼呼走出教师了。而等我在追寻而上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了好吧!”
赵白安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杨紫宸所说的话合情合理,所以她即使再不心甘情愿,这次的钱也只能认了。
只是她真的觉得很惋惜,只得再次哀叹出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