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教授们还产生了一种“这女娃娃好乖巧，主动帮我们省钱”的想法。

这不，一百万变成二十万，财务处处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年时间，研究透这个模型也绰绰有余。

阮静渔惊喜之余，也有些心虚，连忙说自己还能提供长期的售后服务，把繁星之夜的具体干预和各种细节事无巨细地交待给他们，之后的复盘研究结果也免费共享出来。

以显得她这个卖家比较人道。

“这不好吧。”心理学教授说。

阮静渔心里一咯噔，以为他们终于要反过来压价了，正待抛出更丰厚的售后大礼包。

心理学教授对曹教授说：“毕竟是咱们自己的学生也不能亏待吧，这价格还不到一台生物反馈仪的钱，太少了吧？怎么遭也得激励一下小阮的学术热情啊。”

阮静渔：“？”

心理学教授：“我听说娱乐圈很五彩斑斓，又是钱又是名又是帅哥美女的，我们有必要给中心的强化物加一下砝码，来个固定时间强化吧。”

固定时间强化，就是每月3000元，像鸡血一样打进阮静渔的银行卡里。

给她稳心。

时时刻刻提醒：好好当卧底。

同时教授们也提出，给她自由度，可以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收集信息数据，中心提供学术支持，以共同尝试更多的预言和干预可能性，有学术进展要随时汇报。同时向她预约了下一个干预模型的优先使用权，这3000元的意思也是，两年内，中心要优先于别的机构取得模型使用权，锁定期为一个月。

意思是，虽然是非独家使用，但阮静渔必须在一个月后，才能把自己的模型向其他谢顿函数研究机构出售。

最终酬劳为：20万/两年权限+3000元/每月+荣誉研究员签约合作书。

再加上曼斯的工资，她每个月就有5000啦！

一年就是6万！

和李岭一起走在树荫下的时候。

手机“叮”的一声。

【您尾号0219的储蓄卡账户11月2日15:08手机银行收入（版权使用费）20000000元，余额20000001元。[工商银行]】

这么快？！

20万？！

2后面5个0！

我发了。

阮静渔只有这一个念头。

毕竟，她连4个0都很少见。

她抬起胳膊，冷静地说：“你掐一下我。”

李岭——掐。

阮静渔：“不是梦。”

她很镇定：“你账号给我。”

李岭：“？”

“j先生行为分析的劳务费，给你结一下。”

李岭捧着心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

“什么？！阮老板给我发了一万？！”

阮静渔点头：“还会请你吃大餐。”

两小时后。

李岭生无可恋地看着12块的牛肉米粉。

喃喃道：“大餐……”

“加了牛肉呢。”他妹语重心长，“是的，我们有钱了。但我们可以用于消费吗？不行。那是原始资本，要想方设法钱生钱。等我有两百万身家那天，请你吃120元的大餐。”

“……受、受教。”

-

精打细算的阮老板，回到家里，看到妈妈又蹲在污水横流的狭窄厨房里，旋转着下水道疏通神器，对付第n回堵塞的下水道。

她心尖一酸。

“妈妈，我来吧。”

她挽起头发，捋起袖子，正弓身下来，却被阮秋染赶开：“你别管，学习去，你的手是摸笔的。”

心尖的酸意，直蔓上鼻头，又涌到眼眶里。

她的手是摸笔的？妈妈就该做这些吗？

如果不是当年因为精神分裂症被辞退，妈妈应该还在小学教语文吧？她温柔、善良又喜欢小孩子，现在应该教着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们如何写字，如何起笔，而不是用手指摸索着下水道管口凝结的油污，然后用指甲抠去。

一起打扫完后，阮静渔打了一盆热水，给妈妈洗手。

“你折腾个啥？我去水管底下一会儿就冲干净了。”阮秋染缩着手。

“那水是冷的！”阮静渔语气强硬，动作却分外温柔，她拾起妈妈的双手，仔仔细细地擦洗着她指甲盖缝隙里的黑色油污。

这双手。

这双皱褶密布的，起茧子，薄瘦又沧桑的手。

是不是曾经也被人爱怜地戴上过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