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兰在得知唐心雨已经搬去王旭家里的消息时,是有些震惊的。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如此高傲的唐心雨怎么会愿意下嫁给一个村里的农民,并且连婚礼都没有。
可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李兰兰突然想到当初贺屿洲是跟王旭喝醉酒,而迟穗也是因为那一次醉酒而和贺屿洲确定关系的。
记得那天晚上,唐心雨信誓旦旦地带着他们几个人去捉|奸,如今想来确实存在可疑的地方。
如果那天晚上,是王旭有意把贺屿州灌醉,而唐心雨只是想把迟穗和高斯林彻底划清界限……
!!!
想到这
些,李兰兰心里又惊又喜。
如果她所想的这些都成立,那么贺屿洲对于迟穗可能更多的是愧疚和弥补,也难怪两人并不会同床共枕而眠。
她越是想到这些,越是坐立难安,终究没有忍住,去找了高斯林。
“高斯林同志,你对迟穗还有想法吗?”李兰兰问得直接。
毕竟,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看得出来,高斯林对迟穗是有好感的,只是碍于迟穗和贺屿洲的关系,没办法更进一步。
高斯林正在学校后面的自留地种菜,听到她这么问,把锄头立在地上,双手撑着锄头把,回过头来,“迟穗都已经和贺屿洲结婚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其实要做一做露水夫妻也不是不行,可是看迟穗那个人倔强的紧,怕是不会同意。
“你知道吗?她和贺屿洲并没有同床共枕!!”李兰兰都有一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很快,她便把自己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况,以及对贺屿洲醉酒事件的猜想,一股脑的全跟他说了。
高斯林听了以后,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的内心是有些纠结复杂的,贺家村的这些女知青里面,他就对唐心雨和迟穗刚看过几眼,特别是迟穗,对他不冷不热以后,他是曾抓心挠肝,彻夜难眠过,如今想来也确实有些意难平。
但不管怎么样,迟穗名义上已经是贺屿洲的妻子,不管他的身体是一手还是二手,在大家看来那就是二手货色,他又有些接受不了。
“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听人说起,她的父亲没有几年就即将下岗了,到时候她肯定要回去顶她父亲的岗,你想一想,如果你成了他的丈夫,对方,估计也要想办法把你给弄回城里去,毕竟他母亲那个岗位可是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去厂里面求求情,说不定能把那个岗位给你……”李兰兰开始劝说起来。
她是听人说起过此事的父亲即将下岗,不过能不能顶岗的事情是她杜撰的,可是这种关键时刻,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需要努力努力。
“是吗?”高斯林已经有些犹豫起来,“那你想怎么做?”
李兰兰听他的口气就是同意了,当即凑近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初,唐心雨能把两人弄醉,弄到一张床上去,而成全了他们的婚事,如果把迟穗弄到高斯林的床上,再让贺屿洲“抓个奸”,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她再好言相劝,温柔体贴走进对方内心。
而迟穗把身子给了高斯林,又挂上一个婚外鬼混的坏名声,那么肯定只能紧紧抱住高斯林的大腿。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