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伽自从纽约回来后,就知道很多事发生了变化。
尽管她穿回来以后觉得阳光明媚、万事正好,恨不得给每个人都来个亲切拥抱,但学校里的其他人,特别是劳伦,表现得毫不友善。
“她又在瞪你。”
“看到了。”当劳伦尽情释放她的敌意的时候,赫尔伽正在吃冷馅饼。
她犹豫半天剥掉最外层的皮,忧郁着从哪里下手,叉子动了三次,最后仍是无奈地放下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好歹经历过洪水、病变、饥荒等一系列末世操作,应该对食物的品质要求有所放宽,结果她发现自己还是受不了特调食堂风味。她用blingbling的指甲捏起馅饼的一角,嫌弃地将它扔进垃圾桶,之后沮丧地发现自己一如以前一般矫情。
作为好友,莱娜已经见怪不怪了,当赫尔伽同志破天荒提出要在食堂打一次饭时,她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桌子上的食物基本没动,她和莱娜在食堂餐桌旁,赫尔伽将沙拉推得离自己远了一些,并没有放下对配料不明和卡路里不详食物的警惕。
她纽约的一个朋友像个神婆一样天天在算这些,或许她偶尔也该从善如流。
在彻底放弃餐桌上食物的同时,为了不让好友及时嘲笑她,赫尔伽决定抛出新的话题。
“你猜我在纽约看到了谁?”没等人回答,她就自问自答,“劳伦的堂姐。”
世界就是这么小。
劳伦·马洛里,福克斯高中最受欢迎的女生。
从小学起,就对维持自己的人气情有独钟。她对那些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女孩从不掩饰敌意。
不过叫赫尔伽想不明白的是,
“劳伦怎么和贝拉坐一桌?”
以她对本校生的了解,贝拉应该在两年之内都会是他们的宠儿。说劳伦不嫉妒她她一点也不相信。
“应该是杰西卡叫过去的吧,”莱娜随口答道,突然意识到不对,“你这口吻怎么这么熟稔,就像伊莎贝拉·斯旺的朋友们。”
只有伊莎贝拉的朋友才清楚她不喜欢被叫全名。
“我……也不知道。”赫尔伽原本正拿纸巾准备擦拭的手微微一顿。
莱娜刚给她讲完
卡伦家的事,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堆名字上。
卡莱尔·卡伦、埃斯梅·卡伦、爱德华·卡伦,埃美特·卡伦、爱丽丝·卡伦、罗莎莉·黑尔、贾斯帕·黑尔。
人好多……
她的好友把这个收养大家庭里的每个人的外貌都描述得像电影明星一样,然而她的思路还停在被告知“他们是一对一对的”。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顺着劳伦的目光向她们那桌望过去,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总是喋喋不休的杰西卡、其实胆子很小的迈克(她很清楚地记得对方有一次看动作片时吐了)、安静却心细的安吉拉……
赫尔伽惊奇地发现,虽然她对他们大部分人的印象仍停留在初中以前,但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模糊对他们的感觉。
贝拉的目光落在她和莱娜纹丝未动的盘子上,不知想起了什么。
她在发呆。
赫尔伽仅能从她瘦削的身形和忧郁的脸庞中,胡乱猜测又跟她前男友有关。
“沉迷于爱情的少女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
“也不知道谁之前把爱情挂在嘴边不停,爱学家。”
赫尔伽怀疑她在搞颜色,但她不说。
课表显示她和斯旺小姐下午有一节共同的生物实验课要上。
莱娜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从好友自纽约回来以后,她就给本地校长写了好几封投诉信。学校给赫尔伽重新分了班,意味着她们有一半的课程不能再在一起上。
她原本还想让她爸也写一封,结果互掐父女戏码再次上演。
赫尔伽对生物课没有太多热忱,但比起微积分来,绝对算得上偏爱。
解剖一只青蛙需要几步?
贝拉走进生物教室之后,发现一个戴着银边圆眼镜的知性女孩冲她招手。
她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人跟早上坐在车里的女孩,是同一个。
“你、是不是换了衣服?”
她一时竟不敢相信学校里有这么骚包的人。
对方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班纳说,我可以做你的搭档。”
贝拉的目光从赫尔伽·沃兰德笔上的粉色绒毛球上滑过。
她犹豫地放下书包。
赫尔伽察觉到她的迟疑。
“不要担心,我绝对不是班上最差的一个。”
她
确实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