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当然不是!他们身为燕王亲兵,首要任务就是保卫殿下安全,完成秘密任务,哪能天天有这种好事儿!
“禀姑娘,不是。”
秦知若也不追问,换了一个问题:“我听说你们殿下和周大学士千金青梅竹马,他们就没有彼此传过书信,或者互相送过信物之类的吗?”
月鹿心里苦,这、这种事儿他们哪知道啊!应该没有吧......
本以为是公费休假的,谁知道这背后竟有这么大坑等着,这要是回答不好可咋办!
“属下......不清楚。”
想了想月鹿还是主动为自己主子挽尊一把:“殿下日理万机,除了姑娘,不关心别的。”
“算了,你下去吧。”秦知若有些蔫儿,也不想为难侍卫,主子的事儿他们哪能插手的。
“姑娘,属下二十八人跟在殿下身边,殿下,属下能看出,殿下是真的关心姑娘。”
“我知晓了,你下去吧。今日的问话不要跟燕王说。”
“哼,反正你说了我也不知道......”
月鹿的身体一僵。
师父,我怕是遇上今生最难的任务了!!!
秦知若站起身身体,突然钻到床下翻找。静柳在一旁看见忙惊呼:“小姐你快起来呀!这是要找什么,奴婢来!”
“不用,这就出来了。”
秦知若从床底下翻出昨晚被丢到床下的腰牌。
“这个,还有这个,”秦知若把腰牌和信件全都放进月鹿怀里,最后指了指她:“还有你。”
“全都回你们王府去、告诉萧成煜。”
秦知若目眦欲裂,红着
眼眶:“这么喜欢写信,就写一封悔婚书吧!”
月鹿:“............”师父,我怕是......接了个必死的任务......
***
萧成煜很焦躁,他想见知若,但是知若闭门不见。
他心中既焦躁又有种无法压制的兴奋。当日在幕府书房,昏迷中的秦知若说出了只有他们夫妻间才知晓的对话。他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像是瞬间从地狱到达了天堂。
虽然醒来后阿若一直说不记得,他有一点生气。但是阿若这几天的反常情况实在太多了,多到他心底的那个答案越来越肯定。
他重生了,阿若也许也是重生的!
如此一来许多事便迎刃而解。
他仿佛已经看见二人重归于好的画面,身体都止不住兴奋的颤抖。
但是萧成煜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秦知若如此排斥自己,他们明明是天地间最亲密的夫妻。
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阿若绝对不会不理他。
可是阿若为什么不见他!
萧成煜急得在燕王府书房来回踱步,破天荒连一眼卷宗都看不进去。他现在恨不得能冲到秦知若家中与她当面问个清楚。
早先他对秦知若小心翼翼,步步呵护,生怕自己唐突吓到她,天知道他有多么压抑自己的本性。
这时,书房外传来轻巧的落地声。
“殿下。”是月鹿的声音。
萧成煜心中忽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眉心紧蹙,挥臂沉声道:“进来。”
月鹿已经脱去了秦府丫鬟的常服,换成了暗卫专属的藏蓝色紧身尽装,这都不是重点,萧成煜的目光自打她进来之后就锁定在她手上握着的两个物件上。
一封落梅信,一块金玉牌。
“殿下,秦姑娘命属下离开,并带回这两物......物归原主。”月鹿说道后面声音越小,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
她眼角视线中的手背在没说话之前就已经崩起三根血管了!
“她都怎么说的,给本王一字一句,一个不落全都转述一遍!”
“是!”
***
夜晚,秦知若双手交叠,睁着一双清明的眼躺在自己的床上。从昨夜到现在她连着二十几个小时都没睡觉,身体很疲惫但是就睡不着。
哎......想她穿越纵横大越十六载,终究是没躲过第二次失眠。
第一次
还是在她三岁的时候,那时是因为......
呔!都是因为那一个!
“叩叩叩——”安静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三声有规律的敲窗声,秦知若一惊,神经瞬间绷紧。
“谁!”
“姑娘,属下月鹿。”
“......不是叫你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听是熟人,秦知若悄悄松口气。
“姑娘,殿下命月鹿给姑娘书......信一封,殿下说了,他不知姑娘为何生气,亦惶恐忧心,求姑娘给个解释。”
秦知若暗暗翻了个白眼,还矫情上了。
“你就回他说本姑娘不愿意搭理他,看见他就烦。有意见就去宗人府撤了婚书,我绝不拦着。”
空气在宁静中飘荡,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窗栏下的月鹿背心狂冒冷汗,视线不敢往幽暗角落乱飘,整了口气,才继续低在窗栏下轻声道。
“姑娘......”月鹿的声音有些为难:“月鹿一介仆从,王爷下命令叫卑职带回回信,您、您哪怕回一个字,卑职也好交上差。”
“姑娘,麻烦您了。”
“............”
秦知若在屋里都气笑了,看看这古代霸权主义,还逼着人强制回信。人家都是烽火戏诸侯,她倒好,书信慰“英雄”啊。
她也不想为难外人,从床上翻下身,点灯,然后朝着窗边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不满嘟囔:“就这一回,你回去跟你们王爷说,不用费事,再写我是肯定不会回的。”
“拿来......”呵==
秦知若拉开窗门,门外之人身姿颀长,俊逸非凡,一双眼沐浴在星辉下,如同一池冰潭。
大猪蹄子不可信,大猪蹄子的手下同样不可信。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秦知若反手就想关上窗户,一双大手卡在窗门边缘,秦知若动了动窗扇,纹丝不动。
“呵,燕王殿下夜闯民宅,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萧成煜注意到她说话的鼻音,所问非所答:“伤风了?按时喝药没。”
对牛弹琴,没得聊。秦知若转身就想走。
“阿若!”
手腕的力度强硬地把她拉回到窗前,甚至因为用力过猛一半身子被他拉出窗外,虚虚地靠着温热的胸膛。
萧成煜紧紧攥住怀中的人,素有千言万语,只一看见她的脸,也只能化作一声投长叹:“你到底在气什么?”
气息吹落在耳畔,顺着衣领悄悄跑下去。秦知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鼻心溢出一声又闷又软的哼。
行啊,既然非要聊,那趁着现在还没成亲,咱们好好算算那些年你梅花信笺上的桃花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