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道:“不是,你怎么能让周英把我们骗来毒打呢?”
“别委屈了,好像你没仗势欺过人似的。”
宁珏又转头盯着周英,“长腿妹妹,有你的!居然把我当猴耍!”
周英在桑朵面前缩头缩脑跟鹌鹑似的,对上他可是完全不带怕的。
她直起背理直气壮的道:“我们靠山村的姑娘被人欺负了,都是这么打回去的!别以为桑老师娘家无人,可以任你们欺负!”
“她什么时候成你们靠山村的姑娘了?”
“秦老师从到靠山村的第一天起,就是我们靠山村的人了。”
桑朵道:“我教你读书、识字、明理,你就给我学成这样?”
周
英又鹌鹑了回去,小声道:“村规!”
高耀小声对宁霄道:“看起来应该不是桑小姐让人打我们的,是那些人自作主张。”
宁霄一直没有出声,只盯着桑朵看。
呵,秦老师!他找了她两年,她倒是在这里过得风生水起的嘛。
桑朵走过来,“高耀,不好意思。他们误伤到你了。”
高耀摇头道:“没事的,桑小姐。”
桑朵这才看向目光灼灼盯着她的宁霄,抿了下嘴道:“下山做检查吧。”
靠山村的人格外‘照顾’宁霄,肉眼可见他伤得的确是最重的。不过,伤在他手上的人也是最多的。
“桑朵,噗——”宁霄忽然吐了一小口血,人也栽到她身上。
桑朵被他压得后退了一步才撑住他高大的身子。
身后响起村长的声音,“苦肉计,绝壁是苦肉计。”
桑朵道:“可他的确吐血了!先送下山吧。”
宁霄伸手握住桑朵手腕,“你陪我下山。不然我就这么出去,让你的客人们看看:你们把人骗进来毒打!”
这件事因自己而起,桑朵叹口气,“走吧!”
王灏直接把中巴车开了过来。他让原本的司机休息,自己开车。正好一车全部拉走,山上的客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秦刚刚才没有出手,也就没有受伤。这会儿农家乐交给他看着。
村长也一起上来了,言之凿凿的道:“靠山村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过问。”
桑朵一只手腕还被宁霄拉着呢,扯扯嘴角没吭声。
宁霄嘴角淌血靠在桑朵肩膀上,“你的脸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都更关心这事啊?”
“你们?”
“宁骋,他刚赶到县城,我让他直接去医院了。”
宁霄一下子坐直了,“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八月。”桑朵看看颈侧的血迹。其实吐的不多,但一下子看到就有点吓人。
“你们......”宁霄盯着桑朵的眼看。
桑朵担忧地道:“你别管这些了,你可能脾破了。”
宁霄又把头搁到她肩膀上,手也圈住她的腰。
到了医院,靠山村的人都是自己走进去的,宁骋和高耀也是。
宁霄落在后面,一副不大能走路的样子挂在桑朵身上。
宁骋从旁边
过去一把拉过他扶住,“大堂哥,你没事吧?”
宁霄看着他,“小七,有你的!”
桑朵道:“你快扶他去急诊,他可能脾破了。”她这个小个子扶他也确实是困难。
“好,交给我。我看你累着了,不要急,你缓一缓。走啊,大堂哥!”
两人走前头去了,一离开桑朵视线宁霄就站直了。
“咦,你不是脾都破了么?”
宁霄下巴大幅度动了几下,“牙齿松动而已。”那一小口血还是他闭着嘴巴攒的,还用舌头顶了好几下松动的牙齿。
宁骋道:“太不脸了!”
“小七,我跟你大嫂的事你少管!”
宁骋道:“大嫂,哪门子的大嫂啊?扯证了么?我已经向桑朵求婚了,她答应我考虑一下。”
宁霄一下子握住了宁骋衣领,宁骋把他用力推开。
桑朵走进来正好看到,“宁骋,你怎么这时候还动手啊?”
宁骋气结,对着宁霄道:“绿茶!”居然被摆了一道。
桑朵转向宁霄,“我刚百度了一下,你这样好像不是脾出血的症状。”脾破裂出血不会只有那么一点。
宁骋道:“他牙齿松动了几颗而已。”
桑朵瞪宁霄一眼,然后打电话给村长,问靠山村的人伤得如何。
村长道:“才刚进去检查,你先顾着那边吧。”
桑朵坐在宁骋和高耀坚持的科室外,宁霄和宁骋一人坐她一边。
“你真的不去检查。”
“等他们出来一个再说。”他进去了,剩他俩在外头,不成。
桑朵闭闭眼,“我好想揍你们俩一顿。”
宁骋道:“关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