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麻利的给众人添了饭。
也是有点诡异,下午还大打出手的两边,晚上居然和谐的在一起吃饭。
宁珏小声对宁霄道:“桑朵在这里简直处处最高待遇啊,跟她在宁家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些人真的好不待见咱们。”
依着他老大的性子,不是被捧着早就扭头就走了。刚才被人那么对待,却是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而且之前还被这群人群殴了一顿。
桑朵对他们道:“你们跟我来,带你们去客房。宁骋你就和他们住吧,他们都不太方便。”
宁骋能有什么办法?他不去照顾,难道还让靠山村出人么?
看他拿几个人的行李,靠山村手脚方便的人倒是过来帮忙。他在靠山村还是受欢迎的,被区别对待着。
再说了,不帮忙难道让秦老师拿么?
村长道:“我们村养的土狗特别大只,平时用来防黄鼠狼的。要是晚上有什么动静狗就会起来,有陌生人的话会直接撕咬。你们没事就不要出来乱走动了。”
宁骋应了一声,“好的,知道了。多谢村长提醒!”
走到客房院子外头,宁霄问桑朵,“你平时住哪?”
那老家伙分明是在警告他。可他连桑朵住哪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半夜摸过去?
宁骋道:“桑桑住那边白色的小庭院。”
宁珏道:“你怎么知道?而且他们好像都认得你,对你还挺客气。”
“我以前来看桑桑,就和她住那里啊。”
“你——”他们就算过几天被赶走,也非得把这小子带走不可。
宁霄道:“小七,你读大学就好好读,逃课到处跑来跑去的算什么?”他看了一眼桑朵的住处,隔好远!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要不是我得到消息给桑桑报信,你们今天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帮忙拿行李的钟超道:“那是,如果不是秦老师回来了......”
周英道:“表哥,你别说了。”
桑朵让给他们开了两家标间。宁霄和宁骋一间,宁骋和高耀一间。
“好了,早点休息吧。”
桑朵把人带到地方就准备回去了,却被宁霄抓住了手腕。
她低头看看,“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宁霄闷声道。
桑朵嗤笑一声,“离婚需要两个人同意,分手本来就只需要单方面决定就可以了。”
宁骋道:“所以婚姻真的是一种很好的制度。可以让男人名正言顺的拥有心仪的女子。”
桑朵道:“你没事在家多小和驰念叨念叨。我最怕的就是他在宁家也变成这样对婚姻和爱情极度不负责任的人。”
她把宁霄的手用力往下抹,他还是不肯松手。
秦超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放开我们秦老师!不然对你不客气了。我叫一声,巡夜的弟兄就过来了。下午没把你伺候舒坦是怎么地?”
周英道:“宁总,你该不会是还活在民国吧?虽然你们家大少爷、二少爷这么叫,听着是有点像。但建国都几十年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人!”
宁霄不理他们,对桑朵道:“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我还有事,没工夫听你说。你松手,不然他们要是放狗咬你我不管的!”
宁霄颓然松手,看桑朵和那两表兄妹一起离开。
“老大,看样子桑朵铁了心不回宁家了。在这个地方我们真的一点办法没有的。”
宁霄看着桑朵的背影走远,回到房间坐在床上。
宁骋道:“天作孽犹可活,作孽不可活!”
他走进隔壁房间去了。可恶,被他们连累得要来住客房。
桑朵回到住处,果然看到校长在她院子里和校长说话呢。
周英进屋去给她铺床。不是夏天热得不行的时候,秦老师都很少住山上。得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枕套才行。
这一排古香古色的房子是桑朵专门修的。她一个小院,校长一个,村长一个。在村里她最尊重这俩人了。
“村长,你知道我要问你,所以自己过来了?”
“是啊,省得你又跑过去找我。”
桑朵坐下道:“你今天干嘛
让他们动手啊,万一宁霄把我们的销路断了怎么办?那些大超市挺不容易才进去的。”
村长道:“所以我接到周英电话才决定揍他一顿替你出气啊。不然万一他拿这事威胁你,你岂不是还得委屈求全?”
村长听她没糊涂到心疼要她做小的狗男人,心头还是很熨帖的。
“大不了我们就不做超市的生意了嘛。我看你对钱其实也不是太在意的样子。至于我们村的人,农家乐收的门票,零售的菜我们依然可以分三成。还有众人打工赚到的工钱,过日子足够了。他能不让超市进我们的货,还能断了零售蔬果的路子?辣条更是在各地的销售网点已经成熟了。不进超市那就自己拼命吆喝。那些可以包装运送的譬如挂面、地瓜干、抽真空的鲜奶、还有酒也可以搭着辣条一起买卖。以前一穷二白的日子我们都能过,没道理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
桑朵心头一热,想到了被老爷子牺牲的四姐。
“那周边几个村呢?”
校长道:“他们不是在嘀咕说我们赚了他们的钱么,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找门路吧。看没有我们靠山村的牌子,超市认不认他们?我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吧。这样我们,尤其是你也不落埋怨。”
桑朵道:“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埋怨我呢。”
“那些怂货,他们要是敢当面跟你讨价还价我还服气些。明天我就放风声出去,说我们村得罪了大人物,超市的门路怕是要被人断了。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好了,今天这一番折腾,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