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很诚恳地道:“我还没有想清楚。在我想清楚之前,不会再去招惹周英了。”
桑朵点头,“周英的形象是至纯至美的。你接触她会损坏她的形象。所以,给她砸钱、维护她都只能我来做。我做,不会有人认为我潜规则她。”
宁珏道:“桑朵,你这话好伤人啊!我接触她都会损坏她的形象,我又不是害虫。”
“这些事的门道你比我懂。周英已经被送往机场了,我希望你们能过两天再离开。”
宁珏看一眼宁霄,“我出去抽根烟,你们俩自己好好谈谈。”
等他出去,宁霄道:“你这是赶我呢?”
“我觉得你恢复得还不错,两天后应该就无碍了。而且,宁氏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呢。”
“不用说得这么为我着想。你就是在赶我!”
“是,我不想你再留下。以后也不想再在靠山村见到你。不然我真的说不清楚了。”
宁霄沉着脸道:“你需要跟谁说清楚?”
“跟你这个前任藕断丝连的,我还怎么恋爱、结婚呢?”
宁霄想伸手去握她的肩膀,想起她说自己有暴力倾向又把手收回来放到桌下,“桑朵,你不要故意呕我,我会当真的。”
“当真了你要怎样?毁掉我还是毁掉靠山村的生意?”
宁霄做了个深呼吸,“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信任我呢?”
桑朵道:“我信过的。当时在英国的古堡,我病中你那样待我,还有之前种种,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可是你和四姐怎么说的?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但是联姻你势在必行。你那会儿都挑好联姻的人家了吧?还能对我柔情蜜意的。我就那么低贱么?一辈子只配做个情妇、小三?”
宁霄道:“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过别人。你不要用那样的字眼来说你自己。联姻的事,以后也不会再有。我如果要联姻,两年前我就是谢家的孙女婿了。”
“我说过了,我承受不起你的牺牲。而且我现在也不想结婚!等以后有人让我有了结婚的念头,我才会再考虑这个事。你不要再来靠山村了,你就当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各自精彩吧。”
桑朵顿了顿,“你也不用担心
我会成为你弟妹。我昨晚已经和宁骋说清楚了。”
宁霄闭了闭眼,“我先出去。这一次,我如你所愿。”
他从小到大为所欲为惯了,从来没有像这回这么低声下气过,受了这么大委屈都咽下去了。可她还是不信他,他心头憋屈极了,也窝火极了。
宁珏说对了,他的难度真的比宁珏想浪子回头还高。
宁霄黑着脸上山,宁珏和高耀赶紧追了上去。
宁珏回头看一眼桑朵。我去,老大好像都要气炸了!而且是只能憋着,不能发火那种气法。这要得内伤吧?
比起他们,他好像真没到这种非卿不可的地步啊。就是好感而已!
反正他做不到老大这个样子。
等他们都走了,小Z担忧的道:“亲,你这药会不会下太猛了啊?”
“我已经没有去想什么心理疏导,什么治病的事了。我现在是把这当成真正的人生在度过。如果是为了完成任务,昨天我就不会拒绝宁骋了。就是你说的,好歹保住了一头,比零分强多了。”
宁霄一开始脚步很快,走到一半已经渐渐缓了下来,情绪也平复了很多。
宁珏这才走上来,“老大,你这么气居然没有直接上车让高耀开车离开。你是打算乖乖听话上山,再待两天再离开?既不提前,也不延后?”
宁霄道:“那又怎样?男人大丈夫,一定要能屈能伸,特别是在自己女人面前。我又不想真和她一别两宽,老死不再相见。她心头有气,不让她都撒了怎么办?你也说了,她现在是软硬不吃。水磨工夫,就是得有耐性。”
宁霄这两天去看了老人们推磨,慢慢悠悠的,自有一份节奏。
精华就在一个磨字,快不得、慢不得,轻不得、重不得。
宁珏道:“老大,我现在信你方才下山时说的是肺腑之言了。”
“本来就是。”如果说他头一回和桑朵说‘我们结婚吧’的时候还有几分哄她的意思。但这几天看下来,看到了她在靠山村的成就和得人心,他是真的想跟她结婚,名正言顺的拥有她。
可惜,小丫头如今真的是翅膀硬了啊。
当天下午,村长从县里回来。
“我被下了,具体的处罚还得过庭。你的股份我问过了,只要
证明桑朵就是秦桑就能办理。我是法人,我会按流程走。”
桑朵拿出一张她签了字的股份让渡书给他。这不是王灏和秦刚领的那种干股。
那种相当于奖金,给你才是你的。干着的时候才是你的,随时可以收回。
但这个是真的让渡,以后这10%就是村长的了。
村长笑,“你自己的股份都还不清不楚的呢。这个是无效的!不过,我还是收起来吧。回头等办好了找你兑!发财了、发财了——”
村长边说边叠起来揣进怀里。
“我知道你志在仕途。因为那样你能为更多的人谋福利。”
“我都这把岁数了,文凭也不高。能爬到多高的位置啊?而如果没有你,这升官也落不到我头上。我以后就无官一身轻了。生产队长任村长,他会处处配合你。”
“是配合你,以后你当总经理,我就当个大股东。我明年可能会回去继续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