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引路或者同行,更像是在提防她突然做出什么举动一样。
这让她更加疑惑了。
她微微暂停了身体。
“嗯,怎么说呢,现在的我还不是完全体,我在酝酿一个大招。”说着,她发现因为东尼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他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上,发出的声音大到让结爱听着都觉得痛,而东尼却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我们心有灵犀啊”
“哦,看来你也是这样。”结爱说。
“那就好说了,我今天并不想要跟你大家,现在我需要的是进去,把里面那个人的令咒给抢过来,所以能不能请你让开”
“我也不会阻挠你的准备,让我们以完全体的形态,化好妆穿好礼服之后再在世界的最中心跳舞吧。”
结爱说了一大堆,感觉自己看的言情台词派上了用场,而东尼也的确越听越心花怒放,简直要当场点头答应。
但他意动了一个瞬间之后,又尴尬的挠挠脸颊。
“我是很想的。”他吞吞吐吐的说。
在他旁边的乱步看结爱的神色更专注了。
怎、怎么回事,乱步哥为什么在看着我
结爱有点慌张,为了掩盖这种慌张,她反而完全不去看乱步,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东尼。
“能请你详细说说看吗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在异世界的兄长面前,她的说法比以前礼貌了300倍左右听听,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结爱何时这么善解人意过
她是决定无视乱步无视到底了如果表现出了自己认识乱步的话,肯定接下来就要好好的收敛自己了,还是装作不认识能够玩得开心一点。
“你想要阻拦我吗可我记得你应该是会放任事态恶化到最顶端才去解决的那种类型啊。”她说。
“就算以前那些巫女们请求你去打断召唤不从之神的仪式,你也只是早早的到达现场,不仅不打断,还要阻拦一切准备打断仪式的人,到最后才和诞生出来的神明好好打一架解决事态啊”
“是的”被揭穿了人渣级别的黑历史。东尼却摆出一副自豪的样子。
“以及不知道算不算是阻拦,但我不会让你过去。”
“嗯我没听清,请你再说一遍好吗”
“我不会让你过去。”
重复一遍之后,东尼反而变得理直气壮了。
“哈”
这放在谁看来这都是非常卑鄙的,准备趁结爱非完全体时跟她进行争斗的提前打击敌人的手段。而东尼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不能够让你和里面的人见面。”他说。
结爱眯细了眼睛。
“搞不懂诶。”
“我过来也不全是为了令咒的事情,越靠近,我就越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那东西一边在召唤着我,一边在把我往远处推去,所以想去看看来着。”
“可现在你却说让我不要过去”
她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魔剑
伴随着这个动作,周围的空间像水一样挤压过来,被东尼有些狼狈的闪开了。但还是没有躲闪及时,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和上一次他和她进行争斗的情况大不相同,看来短短的几小时内,在结爱试图适应了saber的身份后,她的力量以几何的形式上升了。
这也显现出了东尼的恐怖如果换一个人,那次看似温和的攻击是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人撕成大小为三立方厘米碎片的。
一击不中,结爱却只是微笑了,确定了面前的人的确不是冒牌货,而是能够与自己进行争斗,以命相搏到现在的同族。
“你知道里面的是什么吗”她问。
“我知道。”
东尼是不会对结爱说谎的。
但是他的说法让结爱更好奇了,她探寻的看着东尼的眼睛,试图在里面寻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且上前了一步,想要看的更凑近一些。
“你想要保护里面的人”
结爱又往前了一步。
“那倒是无所谓,但我不能让你过去。”
东尼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就算现在就要与我为敌”
“早点品尝果实也无妨。只是青涩了一些。”
“呼”
结爱更往前了一步,东尼依旧没有退让,并且把胸膛更加往前挺了一点。
“好,cut。”乱步说。
像是之前前进时他抓着乱步的后颈一样,这会轮到乱步抓着他的后颈部的领口面无表情的往后拉,让快要贴上的两个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啊。”被拉开后,东尼露出了微微有些失望的表情。
乱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嗯,到这种程度都不愿意让开,那你是真的有点那啥呢啊,就,那啥。”
结爱乱七八糟的说着,视线避开乱步,她刚刚那个动作只是想要耍一下东尼而已,可现在却发现这是不是有点像早恋现场啊
结爱不和乱步进行交流,而乱步也没有再把视线投向结爱,他看着东尼,仿佛这个人是他和她两个人之间的语言中转站一样。
“saber只想要令咒吗”
东尼刚想回答,结爱就说,“哦告诉你的御主,我aster说只要令咒就可以了。”
东尼把脸转向乱步,刚刚准备开口,又被乱步给打断了。
“告诉saber,我的令咒可以给她。”
东尼把脸转回去,看到结爱开口,就明智的闭上了嘴。
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问一下你的御主,你应该也一样也需要令咒吧”
“告诉saber,为了为抵抗世界的排斥性,需要令咒作为维系,但只需要一道就够了,我可以把两道令咒都给她。”
他说,顿了顿。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东尼在几秒种后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不是对结爱,而是对着自己说的。
“噢,我是不介意”
话说到一半,又被打断了,“不需要,告诉你的御主,我是非常有礼貌的好孩子,如果一下子夺走你的两道令咒就太不公平了,我只需要一道就可以了。”
吾友在说什么啊
东尼震惊的看着她。
先不说她过来就是为了抢港黑大楼里那个人的令咒,如果换作另一个人,说什么有礼貌,她肯定问都不问,直接把人家的三条令咒全部夺走啊
但是东尼的意见不是意见。两人以东尼为中转站很快就订立好了协议,两人的默契真的强的像是有血缘关系一样,令咒夺取本来应该很复杂的,但在结爱的神明级魔法下简便的只需三秒钟。
而分别时,她还通过东尼礼貌的说了再见。
“告诉你的御主,我很高兴,祝福他今晚做个好梦。”
“告诉saber,这是一次很愉快的合作。”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东尼冷漠的想。
情况和预先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总之是功德圆满,令咒到手,没有再停留的理由,只是她对于大厦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更加好奇了。
临走前,结爱悄悄的朝大厦的那里丢了一个魔法,准确来说是剑光进去。
毕竟她现在是saber嘛探测魔术也不能叫探测魔术了。
中原中也出来时撞见了站在外面的中岛敦。
今天早上的见面后,两人再相遇总是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少年倒是一如平常的对他行礼。
中岛敦低下头时,中原中也闻到他身上有着很浓郁的血腥味,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他脖颈项圈上的伤口还未凝结,不断的朝下滴着血。
自从中岛敦不再担任夫人的护卫后,他的战斗就比平常凶了数倍,港黑人员都认为他都很快就会死在战场上,但他依旧活到了现在。
而且
中原中也往旁边看了看。
在中岛敦的旁边是一个男人,面容英俊,身着古希腊的装束,平静的抱着胸站立着。
虽然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伺机待发的感觉,如果这个时候对他伸出手,说不定伸出的那只手会被直接砍断。
那正是中岛敦先前召唤出的英灵。有了这个英灵后,现在中岛敦就更难死去了。
察觉到中原中也的视线,英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凶悍,如果不是能够在整个历史上留下凶名的大英雄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
中原中也还捆绑着绷带的指尖习惯性的蜷起,凝聚出红光,又开始呼唤起了重力。
而英灵也半分不相让的把手往旁边一握,握住空气中凝聚的,随手一挥就撕裂了空气。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但这一切却被中岛敦制止了。
他只是平静的把一只手给举了起来。
“停下来。rider。”
中岛敦的声音毫无波澜,而英灵也真的顺从的低头,随手一扔,那把枪又消散在了虚空之间。
rider退让了,中原中也自然也不会继续坚持,指尖的红光散去。
他看着中岛敦,发现对方的确没有进去的意思,就确信他准备跟自己交谈。
“”
他张了张嘴,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是来还那个东西我是说如果那个东西还没有处理掉的话,你可以给我。”
他指的是今天早上中岛敦说的以前举行护卫夫人的任务时,她留在他那里的东西。当时中原中也说的是让他自己处理掉。
中原中也无法想象夫人会遗落什么东西,她看起来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她,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自然也没有可以什么是可以遗落在别人那里的。
但是,正因如此,那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的话,一定是非常珍贵之物吧。
“我会挑个时间还给夫人。”
中原中也说。
而伴随着他的话语,中岛敦一片死寂的眼睛里面难得的凝聚起了一点光。
光汇聚起来,但很快又消散了。
他对着中原中也礼貌的笑了笑。
“已经不需要了。”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柔和,就算不带任何感情,一开口,也真的能让人感觉到白色死神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你已经处理掉了吗”
中岛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rider嗤笑一声。
中原中也知道这是骗人。
这不是因为他从少年的眼中看到了什么说谎的迹象,港黑的每一个高级成员都接受过反刑讯的训练,不会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表露在外面半点。这只是出于出于同类的直觉。
中原中也说,“这不可能。”
这句话出口时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中原中也惊讶,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回荡着,显得非常响亮,而是因为当时他想着的是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就这么处理掉的。
中岛敦也愣了一下。
而后,即便是面对着干部,他也半分不让的继续开口。
“但现在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不会再给您了。”
这句话就是承认了他之前在对上司说谎。在等级森严的港黑之中敢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行当,他至少要在审讯室里面回炉重造三天左右。
可出乎意料的,中原中也没什么想要训斥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的意味。
也许是因为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也许是因为对于后辈的一些若有若无的赞赏。他只是切了一声,从中岛敦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时,他想起刚刚看着刚刚提起夫人时,中岛敦眼睛里面亮起的光,中原中也自己也曾在镜子里看到过相似的光芒。
“我知道你想做些什么。”中原中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平静很多,像是在叙述什么既定事实。
“那件事全世界的人都想做,但是如果你敢在我之前出手,我就把你的脖子拧断。”
他说完,毫无留恋的向前走去。
在他身后,透过墙面金属的反光,中原中也看到中岛敦微微笑了。
“这样好吗”
夜晚,中岛敦的房间中,英灵rider悠闲的问道。
来到的这个世界已经数日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古代英灵到达现代必定有的不适应感。因为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城市,说到底和以前的古希腊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直在战争战争战争的,让他出乎意料的习惯。
“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可是发现了你的计划。”
“真的不需要把他处理掉吗”
rider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但也给人一种感觉,即只要中岛敦说一句好啊,那你去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走出房间,回来时,手中已经提着刚刚提到的那个男人的人头。
他之所以说出口,就是因为期待着这种未来吧。
没想到在现代还能遇到这种好战士啊,rider想。
而他的御主是注定不能让他如愿了。
“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中岛敦说。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躺在床上。的眼睛虚无的落在天花板上。
“哦,那也是,你的愿望放在所有圣杯战争御主中也算得上无聊。”
“许愿杀死自己的首领”rider揉了揉自己淡绿色的短发
“野心什么的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啊。”他无趣的说。
“不,我想并不是为了野心吧。”
“那是为了什么”
rider问,而随着这个问题,在黑暗之中,少年漂亮的眼睛里汇聚起了淡淡的光芒,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向往的事情。
“没什么。忘了吧。”
他温和的说。
“哈说清楚一点”
“”没有回答
中岛敦躺在床上,年轻的面容对着黑暗的天花板,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几分钟后,他的呼吸逐渐均匀了起来。
凭借着魔力的链接,rider知道自己的御主并没有睡着,但已经拒绝和他交流了。
他无趣的撇了撇嘴,化作光点消散在了房间内。
“又是一个被女人搞得乱七八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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