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跳舞的成员换了三位新加入的学生,无法和原生队伍达成默契。临阵换员拉低水平,在这出晚会里激不起半点水花。
幸亏她的名字一早被删,否则丢脸丢大发了。当然,这些话心里说说就好,免得伤人自尊。
舞毕,大概半个小时后,有学生情绪激动地打电话来问她看了没?出镜效果怎样?
“很好,跳得还不错,你们好像换了三位小伙伴?为什么?”她吃着鸡米花问。
“嗯,小兰扭伤脚,小熏、小瑶的家长不允许她们再跳,只好自动退出,没办法。”学生无奈地告诉她,“是不是默契度不够?”
“还行,你们一起排练的日子短,能达到目前这点默契很不错了。无所谓,小小的误差观众们看不出来的,现场热烈的掌声证明你们跳得不错。”她鼓励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看不出来才怪,可她只能这么安慰他们。士子何辜?他们可能没机会再踏上这个舞台,何不让他们高高兴兴退场?
“罗老师,你觉得我们能进春晚吗?”学生的语气充满期待。
“不可能吧?春晚的节目一早就定了,要中途插换节目不容易,除非出大事。”比如谁谁谁私生活不检点了,节操掉了,罗青羽不得不实话实说。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早早失望,心情的落差不会太大。
“哦。”
她的话,果然不止让一名学生的情绪低落,开着扩音器,大家都在听。原以为这支舞能成为一个例外,能让自己吹一辈子,可惜……
罗青羽好生安慰他们一阵才结束通话,换台,上网看恐怖片。
家里人都在,贼有安全感……
几位家长和丁大爷定好出发时间,看看时候不早了,大家这才开车返回枯木岭。途中,罗青羽把碰见小姨的事说了一遍,老妈想了想决定今晚留在谷宅。
罗爸开车送她回到老宅,罗青羽不下车,在车里看手机新闻,等父母进屋确认是不是小姨在家。
不一会儿,罗爸一个人出来了。
“爸,真是小姨?”罗青羽问他。
罗宇生点点头,“以后看见她躲远点,她怕你的眼睛。正好,我们也怕你看到什么。”为了救小姨子差点要了闺女的小命,媳妇还被亲妹怨了十多年。
这种悲剧不能再发生。
老哥和干爸干妈坐年哥的车,如今车里只剩下父女俩,罗青羽看着老爸,脑子一转:
“爸,不如明年治一下脚吧?”
“治什么治?爸一把年纪了,不想浪费钱买罪受。”罗宇生坚决反对,家里的钱要留一半给儿子娶媳妇,留一半给闺女当嫁妆,最后留一半给自己夫妻养老。
不够花,得省着点。更何况,现在治又要重新断一次,不知效果如何,还是算了吧。
罗青羽:“……”
其实她也舍不得老爸再受一遍断骨之痛,要么算了。大不了等过完年之后,山里只剩下自己一家时让爸故作受伤,再给他吃药。
等脚治好了,有人问起再作解释。
怎么解释?有可能是腿摔断了,包扎的时候无意中帮他捆绑到位治好了。而对于外人来说,只要有钱到医院做个小手术不算什么,谁会想到光吃药治得好?
大家都忙,没有谁会天天围着他们一家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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