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阮小弟今晚到底来不来?再不来她要撤了。做诱.饵真不是普通人干的事,要不是旁边有人,她早拿扇子出来乱挥一通,给院里的清冷换一种温暖空气。
“怎么了?很冷啊?”看着她蹙紧的眉心,年哥不动声色的劝,“你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回房睡觉。”
“再等等。”
“等什么等?她没钥匙吗?”
“我真不是等她,”罗青羽不希望他误会,“刚才听到外边有声猫叫,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到外边瞧瞧。年哥,要不先这样……”
吧字没说完,两道金色光影咻咻的从她的脑后掠过。
她:“……”
年哥:“……”
“年哥,先说到这儿,拜拜~。”罗青羽连忙嘻嘻的挂断。
与此同时,两张纸符像贴着什么,从她身后飘然而过。这诡异的一幕,在影像消失之前恰好被镜头另一端的年哥看在
眼里。
他:“……”
不行,俩姑娘住在一块太能闹事,明年还是分开住的好,他去一趟也方便……
凌晨两点多,娜娜的工作室里坐满了,几乎全部是当事人。冯莱、钟康明回家了,他们与此事无关,不便旁听。
罗青羽也在里头,她要知道阮小弟为什么缠着自己。
看着木然站在室内中间的两人,阮母哭成泪人,阮父同样泪流满面。阮芳眼眶红红的,眼珠子却嘀溜溜的转,一边给警员、记者讲述眼前的场景,一边找破绽。
丁寒娜不多废话,木剑湿一下符水,往阮小弟、周洋的眉心轻轻一戳。只见两人的眼睛亮了一下,瞳眸逐渐清明,神智慢慢的回来了。
当他认出父母时,一句迟疑的,“爸?妈?”使阮母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痛哭。
可惜扑了个空,阮小弟本想接住母亲的,结果……他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一脸茫然。
“你已经死了,记起来了吗?”丁寒娜在旁边提醒。
她的话,使阮小弟呆若木鸡,生前的记忆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向脑海……
半晌之后,原本一副人样的他恢复死时的模样,额头被戳穿一个大洞,鲜血像泉水般涌出。
父母见状,伤心得泣不成声;阮芳却吓得面无人色,一脸惊惧的紧紧伏在男友的怀里。
“对,我想起来了,”阮小弟抬起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庞,望着亲人惨然一笑,“我死了……”
警方说得没错,现场没有第三者,这不是凶杀案。
当时,他和女友按那只鬼提供的线索,找到那栋烂尾楼的现场。相处了几天,他对那只鬼的话深信不疑,根据它的话不断推测,很快便来到楼顶。
记得那天风很大,楼顶边缘没有栏杆,他颤巍巍的伸头出去往下望,和女友分析那只鬼为什么能够千里迢迢的去魔都,现在又死活要回到这里的原因。
正当他第二次往下望的时候,忽而身后刮起一股强风,他一时没站稳,双手乱挥乱划间,一把抓住女友伸出来的手……
两人一同坠楼,模糊间,他听到那只鬼在仰天狂笑: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对,我也是这么死的!我儿子把我的骨灰带出去,害我一直找不到原因。谢谢你,谢谢你,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