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笕利从窗户上跳下来,抓住越前这根救命稻草。
“先说好,我家老头子很奇怪,不用搭理他。”越前一想起自己的老爸,有点后悔这个提议了,可笕利打架总归是为了他们,他还记得,刚才笕利到了那里,视线从他脸上的伤划过,眼睛一下子像被点燃了一样,充满愤怒。
“不搭理,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诶——”越前用找到弱点了的眼神看着她,“你这么怕你妈妈吗?”
“她不喜欢我打架。”笕利指了指脸上的绷带,“至少不能让她看到这个。”
“好吧。”越前把手插在口袋里,走在前面。
笕利快步跟上去问他:“你要怎么跟家人说伤的来源?”
“……什么都不说。”
笕利先回家拿了换洗衣服,美织通常都会晚点到家,也有提前回来的可能,她生怕碰到美织,动作飞快,几乎是越前眨了两下眼、一个哈欠没打完她就出来了。
越前合上嘴,感叹:“这速度……”
“好了,我们快走快走。”
笕利之前来过越前家后院网球场,这还是第一次走进他家家门,进去了之后感觉……他爸爸确实很奇怪。
可以这么说,越前跟他爸,除了长相,性格上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
他看到越前先是挑了下眉,“哦呀?小猫怎么弄花脸了?”
接着他就看到了越前后面的笕利,态度猛地翻转,他起身热情地迎上来,“这位可爱的小姐……”
“你注意点。”越前咬着牙挡住他,“是我前辈,今天借住一夜。”
越前南次郎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被他嫌恶地躲开,“小不点你真是……青出于蓝啊。”
“前辈桑,欢迎欢迎。”他懒洋洋地拍着手,笕利对他鞠了一躬,“打扰了。”
他们家还有一个女孩子在,越前的堂姐菜菜子,是在读女大学生,今天笕利就是跟她一起睡。
开饭前,笕利把菜菜子拉到一旁请她帮个忙,她给美织打电话说今天在朋友家玩,要玩到很晚就不回去了,菜菜子帮她圆了谎。
饭桌上菜菜子问他们伤是怎么回事,越前埋头吃饭不回答,笕利对菜菜子笑了一下,也埋头吃饭不回答。
“伤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南次郎吊儿郎当地说道,他把手伸进和服里挠了挠痒,看着笕利问道:“前辈桑,你跟我们家龙马交、咳认识多久了?”
“我是网球部经理,他一进部就认识了。”笕利认真作答。
“不用回他。”越前插话。
“网球好啊,网球好,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球中自有颜如玉,我十二岁那会儿啊……不过还没把人带回家过,龙马,不错,很不错。”南次郎滔滔不绝地说着。
笕利抬头看了一眼,越前不搭理他,菜菜子一脸无奈,她……就装作没听见吧。
饭后菜菜子不让她帮忙洗碗,越前拿着球拍问她:“前辈,能打球吗?”
“能!”他们俩受得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自然可以打球。
他们悠闲地打了几局,越前回去拿了两瓶汽水,他最爱的葡萄味芬达,给了笕利一瓶,他们吹着晚风聊起了天。
“我之前就觉得前辈不像是打网球的人——基础很差,力量很强,你以前学什么?”当然,是今天看到她打架之后才确定的。
“拳击。”
一般人听到这个反应是……越前喝了口汽水,咽下去后说:“很强。”
他把汽水喝完,将瓶子投进垃圾箱里,背对着她说:“前辈,以后别这样做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复仇。”
笕利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从在医务室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微妙的不爽,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男生的自尊心,她摇摇头说:“不行,我想做小王子的骑士。”
“啊?”越前转过头,一脸的‘你在说什么肉麻的东西’。
“开玩笑的。”她走过去揉了一把越前的头发,“如果你能有一点喜欢我就好了。”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越前不开心地躲开她的手,“又在开玩笑。”
第二天早上,桃城来叫越前一起上学,他看着笕利从他家走出来的时候,表情从“!”变换成“?????”
“前辈,你怎么从越前家出来了?!”
“发生了一些事,不想说,快走吧。”笕利干脆地说完,往学校方向走。
“越前?!”桃城看向他。
越前学着笕利,拽拽地答:“不想说,快走吧。”
“喂!!”桃城推着自行车赶上他们俩,扭着头跟笕利说话:“前辈,上来我载你吧。”
“那我呢,阿桃前辈?”
“你自己走路。”
“我也走路吧。”笕利说。
“那前辈你坐上来,我推着你走。”
笕利嘴角抽了一下,“我为什么要那样,好丢人,不要。”
“我坐上去,阿桃前辈推着我走。”
“不要,说了你自己走。”
他们俩吵吵闹闹,笕利快步逃出噪声范围,他们两个也开始加快速度,桃城歪着头问她:“前辈,你脸上怎么贴着东西?”
“被虫子咬了。”笕利面不改色地回道。
今天一大早,她就跟菜菜子开始研究怎么遮伤,腿跟胳膊都是磕伤,一夜之间就消肿得差不多,还有点痕迹,菜菜子用粉底给她擦了一下,遮住了青紫的颜色,脸上是擦伤,就没办法用这种方法了,菜菜子在家里找到了隐形创可贴,贴上之后离远了看不出,离近点就能看到脸上贴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