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八田抱着滑板,站在离笕利三米远的地方,因为太过震惊,罕见地直视着她。
“你会害怕你的妈妈姐妹什么的吗?”
八田摇摇头,这倒是,不怕。
“所以啊。”笕利一拍手,“你叫美咲,我也叫美咲,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妹、等等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不管了,姐弟也行,这样你就不怕我了。”
“不不不。”八田抱着自己的滑板后退了几步,边退边摇头,“哪里不对——话说哪里都不对吧,这什么逻辑啊。”
“总之,我们先试试。”笕利说着,冲向了八田。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八田惨叫着跑开。
他们两个再次一个追一个跑,冲进homra酒吧。
这副场景酒吧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酒吧里,他们两个展开“激烈”的追逐战,眼看战火就要波及到心爱的吧台,草薙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一手按住一个,把他们两个扯开,“你们是小学生吗?”
“我不是。”笕利退走,她整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到吧台边上坐下。
跑了这一会儿累了,她看到吧台上放着一杯没有动过的饮料,里面放的还有冰块,她拿起来问旁边的十束:“这个能喝吗?”
他笑眯眯地说:“可以啊。”
“不可以。”草薙从她手中抽走那杯饮料,“这是酒。”
他给笕利倒了杯红茶,轻晃着那杯酒,“这个,要等你成年了才能喝。”
笕利咬着吸管喝红茶,她歪过身子,小声问十束:“酒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十束想了想,“轻飘飘的,晕乎乎的,摇摇晃晃的。”
这算什么味道……她突然有点好奇了。
“先打住。”草薙擦拭着一只杯子,看着她问道:“那么小笕利,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成年的时候我会特意为你调一杯好喝的酒的。”
“在十二月,现在当我成年了也不是不可以啊。”
“就是不可以。”
草薙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坚持原则的。
笕利原本以为自己的“结拜”法失败了,她没有气馁,打算再接再厉,没想到迎来了峰回路转的时刻,八田主动找她了!
虽然之后从十束那里得知,是草薙他们把八田说了一顿,并不是她的方法起了什么作用,不过有进步就好。
在有工作的时候八田开始到她公寓外等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从三米缩短为两米,八田不会在她说几句话后就脸红跑开,偶尔还会主动跟她说话。
进步太多了,笕利很想知道草薙跟他说了什么,这么起作用。
“那个,武器、要找个合手的武器吧。”八田对着空气、声音干巴巴地说。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在对她说话了,武器啊,确实需要,她通常都是赤手空拳,对待普通人自然没问题。吠舞罗的“工作”要面对许多危险人物,她现在很擅长挥出一道火焰防守,可还是有把武器更安全些。
但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如果说武器,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自然是云雀的浮萍拐,毕竟她没少被打过,但是说到自己用,她又无法习惯,再怎么说她也是靠一双手脚的拳手。
“教我玩滑板吧!”她用了祈使句。
“哈?在说武器啊武器。”
“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我想学滑滑板。”
“……算了算了,教你。”面对耍赖的笕利,八田只能认输。
他带着笕利到了他常去滑滑板的公园,那里的地又平坦又开阔,他抓住了自己滑板的边缘伸长了胳膊递给笕利,她接过来放在地上,他就立刻又退了两步,盯着滑板开始“远程”教学。
“先把左脚放上去,往后点,然后右脚踩着地面先往前滑。”
“对就是这样,右脚嗖地放上去,就学会了!”
八田真是个糟糕的老师,他看着笕利身体摇摇晃晃,开始后悔选择这里,如果去选个有墙的地方,她可以扶着墙慢慢来,这里太空旷了,他四处看了看,想找根树枝什么的,这样就能拉着她了。
还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八田听到笕利惊呼一声,他紧张地看过去,发现她脚滑了一下,整个人往后面倒去,“危险!”
他飞扑过去接住了笕利,直到她身上清甜的味道扑满了他的鼻子,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八田没能尖叫着甩开笕利,因为他直接宕机了。
要见好就收,笕利腰腹一用力,直接站直了,她单脚滑着滑板回头看向八田,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还保持着张开接住笕利的姿势,整个人如同石雕一样,她踩着滑板翻了个边,滑过去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啦,八田哥哥。”
b、ba、抱到了?八田的脑海里一百倍慢速度播放刚才的画面,他冲过去接住了差点摔倒的笕利,八田本身在男生里就是娇小的体型,笕利要比他还要纤细一点,然后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有她后来叫他什么?八田哥哥???
宕机的脑子终于把这件事处理清楚,八田顿时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浑身泛红,僵硬的身体里重新注入灵魂,他动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跑,一抬眼忍不住发出一声怪叫,“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