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儿,你没事吧?可别让娘担心。”苏老太看苏杭这幅竖眉立目的样子,吓得她赶紧过去扶苏杭,满脸的担忧。
奶妈哭着说:“官人,是喊夫人为五姐的那两个男子,他们对夫人拳打脚踢的。”
苏杭闻言登时气的双目通红,拳头攥的紧紧的,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他们!”说罢就抽起挂在墙上的青锋剑,剑光凛冽,他的眼中亦盛着满满的杀意。
“杭儿,你别冲动,你别吓我们了,郎中还在给阿乔诊治,你先别出去,先看看阿乔什么情况再说,至于那封家兄弟,自有王法治他们。”苏老太抱着苏杭的腰,老泪纵横,儿子这幅样子,她怎么敢放他出去呀。
苏老头和葛二旺也都拦着苏杭,葛二旺揽着苏杭的肩膀,安抚道:“杭弟,我知道你对阿乔一往情深,看到她被人这般欺负,心中自然是忍不了的,可是你先冷静下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你把他俩都杀了,那你呢?本来你是有理呢,这一杀了人,律法就会处置你啊,到那时你让阿乔和孩子们还怎么活下去?”
听了葛二旺的话,苏杭的暴躁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点,气的眼泪都滑下来了,将青锋剑朝地上狠狠一甩,苏老头和苏老太给了葛二旺一个感激的眼神。
妞妞哇哇大哭,喊着爹爹,苏杭从奶妈的怀里将女儿接过来抱着,去床前看阿乔。
“大夫,我娘子怎么样了?”
郎中正在整理着医药箱,闻言恭敬道:“尊夫人是受了惊吓,本来身子就虚,再加上被打,所以现在才昏睡着,肚里的孩子没事,我给开一贴安神的药,你们快去抓来熬了吃。”
“好,好,那您快写。”苏杭眼里闪着惊喜,阿乔没事,孩子也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郎中写完了方子,苏老头赶快接了过来要去抓药,被葛二旺拦住了,葛二旺对苏老头道:“二伯,还是我去吧,我架着驴子车去。”
“行,麻烦你了,二旺。”
苏杭从袖中掏出了一锭足有三四两的银子交给郎中,郎中立马推辞,“官人,医诊费没这么多,您这给的太多了。”
“不多,麻烦大夫要多多尽心,待我娘子好了,我自有重金相酬。”苏杭将银子扣在了郎中手里。
郎中乐呵呵地点头,“那是,那是,小人自是尽心尽力,这是医者本分。”接过钱的郎中满脸笑容的告辞了,并表示明天还会再来给阿乔看看的。
阿乔是傍晚醒来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相公坐在床头望着她。
“相公……”阿乔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自责。
苏杭抚摸着她左脸的淤青,轻声问:“还疼不?你个傻丫头,好端端的往灾民那儿去干嘛?”
“对不起…相公……”阿乔眼里滑下泪来,划过淤青的部分,咸湿的泪水蛰的脸颊生疼。
“你哭什么,我又没怪你,别哭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后只能让你笑,不会再让你哭了。”
阿乔听着相公的话,眼泪更是流的汹涌起来了,苏杭将她抱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温声道:“别哭了,你肚里的孩子没事的,你也没什么事,好好养养就是了,妞妞受到了惊吓,这会儿在奶奶屋里跟姑姑玩呢。”
“相公……对不起,我真是没用。”
“怪我,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俩,你放心,阿乔,谁若敢动你,我必要他付出惨烈的代价。”苏杭的眼里闪着浓浓的狠意,宛如一只发了怒的狮子。
“相公,你可不要做傻事,让官府治来财和来福就可以了,我相信官府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你可别冲动,我怕你做了傻事,你要是有事了,那我也不活了。”
苏杭将她娇柔的身子抱起来,下巴抵在她的削肩上,声音温柔极了:“放心,你相公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自己挖坑埋自己的。”说罢,他的目光却是闪过一抹凶狠,嘴边冷笑,心中已经有了整治封家兄弟的主意。
由于苏杭在家照顾着阿乔,所以就没去酒楼做饭,由于苏杭不在,酒楼的生意也没法开展,便一直挂着“休息中”的牌子。
很多喜欢吃苏杭做的香辣鱼的顾客们一天去酒楼询问好几回。
“东家在家照顾着夫人呢,这些天都没空过来酒楼这边了,还望大伙儿耐心再等几天。”伙计满脸陪着笑道。
“你家夫人不还没有生吗,那你东家在家照顾啥呢,你们的生意不做了吗?”
“东家夫妇俩感情甚笃,夫人不舒服,东家也没那个心情做事,还望大伙儿理解则个。”伙计们拱了拱手道。
大伙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罗官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在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爹,那个苏杭的酒楼估计快开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罗员外冷哼一声,“你个混账东西,你别再去惹他,他比你可精多了,自从监察一走,你爹我就收到了京中的消息,王侍郎让我们都老实些,这段时间都夹着尾巴做人些,听说宫里的某位王子要微服出巡了。”
“啥,哪个王子?他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还搞微服出巡那一套?”罗官人觉得这个王子脑袋进水了吧?
“总之,你给我老实点,少去惹是生非!”罗员外一甩袖子离开了。
罗官人不以为意的冲罗玉宝耸了耸肩,罗玉宝是罗官人同父异母的哥哥,罗玉宝看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鄙夷,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罗玉宝笑了笑,“小弟啊,爹的话也太夸张了吧,那苏杭左不过是一个农家子罢辽,他又能扑腾出来多少水花呢?”
说罢,罗玉宝一扬扇子就离开了,离开之时,他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苏杭在他眼里不足为惧,但苏杭死活都不愿意加入他罗家的工会受他罗家的庇护,光这一点就让他觉得气愤,觉得自己家族的威望遭到了苏杭这个毛头小子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