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县令没搭理她,此刻他正烦着呢,门房过来禀报,一听苏杭来了,仇县令眼前一亮,语气有些急:“快让他进来。”
苏杭身穿一件玉色直衫,扇着玉扇而来,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见到县令,立马要下跪。
“免了,你可总算来了,等你好久了。”仇县令拉着苏杭坐下。
苏杭眉梢一扬,嘴边轻笑,其实他是故意的,故意到现在才来拜访仇县令,没错,他就是想让仇县令再急急,这样一来才能显得他的帮助有多珍贵。
“府城那边要我上交粮税,可你知道,都怪我没经验,没有提前做好泄洪坝段和防洪措施,导致这一场洪灾的损失太大,救灾物资都是我从库银中先取出来用的,还没报备到府城呢,之前你答应过我的,帮我填补这损失……”仇县令脸色凄凄,谁让他只是个举人呢,还是个没背景的举人,去户部摇官,因为没背景没家族的助力,只能被分到了这个劳什子地方上任,这里土豪强横,他不敢得罪,天灾频发,他又毫无经验,县令当的要多焦虑有多焦虑。
“县令老爷莫怕,我不是说了嘛,柠檬水的收益便用于帮你填补这个损失,我苏杭何时不守承诺了,你都已经将我娘子的弟弟们给放了,那我今天自然是来兑现诺言的。”
仇县令闻言,脸上紧绷的神经都松动了下来。
苏杭见状,心中不禁想起小时候看电视中那些读书人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是多么的威风,好像命运一下子就翻天覆地了,如今再看着仇县令这幅凄惶模样,苏杭暗叹,果然啊,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人,哪怕中了举,他的生活也没有世俗所传的那般轻松容易。
苏杭从袖子里掏出了庐陵钱庄的银票,共有五千两银票,一起交给了仇县令。
仇县令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笑,”苏杭,你以后就是我兄弟了,你原谅我托大喊你一声弟弟。”
“那大哥,就赶快将库银补上吧。”苏杭笑道。
仇县令点头,心中的巨石轻松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盯着这五千两银票看,这不止是五千两了,还是他的命啊,而且这五千两不仅可以补足库银,还能从江南鱼米之乡买回来足够抵一整个县需要纳的粮税。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仇县令恨不得亲几口这些银票,有钱就是好,他想起了上任县令就是因为收不齐粮税而被贬官去了一个更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丞去了,因此他深刻吸取了上任的经验,无论如何在自己任职期间,都绝不能出错,要不然像他这种没背景再没钱的人,一旦被贬官,那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仇王氏将苏杭和仇县令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上前就冲苏杭福了一礼。
“夫人可不要这样,折煞小人了。”苏杭立马将她虚扶着。
仇王氏给苏杭倒茶,嘘寒问暖的,“郎君今年青春几何?可婚配了?”
要是没婚配,正好她妹子今年十五及笄了,可以介绍给苏杭,这样一来,苏杭跟她相公的关系可就更牢固了,仇王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
“夫人,他孩子都会走路了,婆娘肚子里又给他怀了一个。”仇县令怎不知妻子的小心思,立马说道。
“原来都成亲了呀,我想也是,郎君这么俊朗的人,怎么可能单身呢!哈哈,对了,这下个月就是乞巧节了,我们这些妇人也没个本事,就想着那天我们一起做做针线,出去逛逛,不知那天,尊夫人可方便?”
苏杭怎不知这县令夫人的打算,无非是想通过阿乔让两家关系更紧密些,这样一来她这县令相公以后还能有个倚靠呗,苏杭想到此,笑了笑:“我回去问问她,我也不知道她那天有什么安排。”
等苏杭走了,仇王氏拿着这五千两银票,盘问仇县令,“他靠卖那个柠檬水就能挣到这么多钱?!”
仇县令点头,“他脑子好使。”
“你一年的俸禄才几百两,人家轻轻松松俩月赚五千两,相公,这样的人你可要留在身边呀,是个人才。”
“我当然要留住了,不过,我在想我能给他什么好处?”
“你又没他有钱,你………”仇王氏眼珠子一溜,计从心来,“你手里不是有个监生的名额吗?”
仇县令一拍脑门,恍然道:“对啊!”
于是仇县令立刻去户房让书办起草捐监文书,文书内容大概是苏杭捐了一千石的粮食用于救灾,县令为表彰其义举,便将手头的一个监生名额赠予他。
捐监文书张贴在衙门的告示上。
还是吴龙去告诉苏杭的,吴龙带着人笑眯眯的恭喜苏杭。
“什么是监生啊?”苏老太和阿乔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吴龙。
“监生就是跟秀才差不多,可以直接去府城参加乡试,不再是白身了。”
苏老太闻言差点栽倒,阿乔和封四娘立马扶住了她,苏老太激动的很,“我儿子是秀才了?”
“娘,只是等同于秀才,并不是秀才,没有秀才含金量高。”苏杭扶着苏老太,哭笑不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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