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主要功劳还是在于县令您自己,您是内因,是根本原因,我是个外因,只起到促进作用哈哈。”苏杭吃了一口鲜花饼,这鲜花饼烤的喷香,吃起来还有一股荷花的清香,苏杭一连吃了好几个。
仇县令听他言语之中多含哲理,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苏杭啊,你有字吗?”
古代男子二十弱冠而取字,苏杭今年二十二岁,故仇县令有此一问。
苏杭一愣,摇了摇头:“家父不识字,还没给我取字呢,我自己是想不好的,不怕你笑话,我女儿的名字我都还没给取呢,县令,您是举人出身,文化高,您给我取一个?”
“我早就想给你取了,我观你常发哲思之言,头脑又极为聪敏,胸中开阔,似蕴藏丘壑般疏朗,因此我给你取一个韫字,就叫你子韫可好?”
“子韫?好极了,多谢县令赐字!”苏杭站起身来,恭敬一揖。
仇王氏端着香茶上来,“苏杭,你娘子在家可好?”
“这几日她食欲不太好,身子也乏,还老爱做噩梦。”
“这是快生了吧?都有九个多月了吧?”
“差不多了,家里都准备齐了,稳婆都找了好几个,都是咱城里有经验的。”苏杭接了一杯香茶啜了一口。
仇王氏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生孩子啊,可真是不容易,苏杭,你可要好好地待阿乔,这小姑娘对你一心一意的。”
“那是自然,哈哈哈。”
“不如这样,子韫,你女儿两岁多了对吧,我儿子七岁,倒不如咱们两家一起订个娃娃亲怎么样?”仇县令提议道。
自打那次监察和御史,学政对苏杭给予了一番高度评价后,仇县令就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苏杭这个人,日后是有大出息的人啊,毕竟能得到上官的夸赞啊,御史夸他人品好,发达了以后不忘糟糠之妻,监察夸他造福于民……
因此仇县令就想着若是能和苏杭捆绑在一起该多好啊,以后还能沾些苏杭的光呢。
现下最好的捆绑方式就是结娃娃亲。
“这个嘛……”苏杭笑了,“我女儿太小了,不能结亲呢,要不这样,如果县令不弃,你我今日结拜为兄弟如何?”
苏杭想着自己终究是个农家子,家中止他一个儿子,又没有兄弟帮衬着,若是在外面多结交一个朋友,日后遇到困境时,便能多得一份帮助嘛。
县令为人可以结交,且如今大计已合格,估摸着也要升官的了,如果能跟当官的做义兄义弟的话,自己以后的路也会越走越宽的。
仇县令哪有不应的,当晚叫人治下三牲礼品,时新果子,又让礼乐班子过来一顿吹拉弹唱的。
还请来了永安寺的主持作见证,苏杭和仇县令就在这大院中祭拜了关公,又敬了天、地、祖,洒了酒。
在关公画前,稳稳的都插了三炷香。
仇王氏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苏杭握着仇县令的手,一叠儿好哥哥的叫着。
几日后,苏杭收到了葛二旺的消息,说是大泽圩那边的稻田周长都给测量出来了,苏杭喜得立刻去了大泽圩,一通计算,发现这田地只有七百二十亩地,仲人震惊,不肯相信,苏杭为了更有说服力,便让人去请仇县令过来。
仇县令到底是个举人老爷,参加过科举,也会一些算术的,便细细计算了起来,与苏杭的数字是不差的。
仲人没办法,只好承认了这是七百多亩地,二人立了契书,又在县衙的户房里登了记,这表面上的“千亩良田”自此就是属于苏杭的了。
而且葛二旺还给了苏杭一个消息,那就是秦俊将叛徒赖大给送了过来,秦俊本身就有心想与苏杭结交了,那日见苏杭又颇得御史的喜爱,秦俊和他爹秦老板就生了要与苏杭结交的心思了,只是这对父子脸皮薄,不知该如何跟苏杭搭讪,可就在这关口上,瞌睡来了,赖大就过来送枕头了,可算让秦俊找到了跟苏杭搭讪的由头了,于是火速命人将赖大给五花大绑送回了苏家村,并让苏家村人好生管束着赖大。
苏杭冷哼一声,“我对于一个叛徒,没什么好说的,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苏家村了。”
因此赖大就被里正给赶出苏家村了,就算他执意恳求想呆在苏家村,苏家村人也不会再待见他了。
赖大抹着眼泪,背着小包袱朝田埂地的深处走去,不知自己要去向何方………正走着,突然被一道凛冽的寒光刺了眼睛,赖大立刻好奇的望了过去。
只见自己面前有一劲装女子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硬生生地堵在了自己的面前,方才那一抹刺眼寒光正是来自于她手中的长柄大刀。
长柄大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女子冰冷的眼神直视着赖大,赖大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你是从苏家村出来的?”女子开口,声音也如同她本人一般冰冷无温度。
【作者题外话】:家人们,差不多了,剧情走到这里快完了,要换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