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山寨宴席中谁最忙,那肯定是封老汉和封老太了,只见这俩老家伙穿梭于各个席面之中,分说着苏杭是他们的女婿这件事。
“我那个女儿确实生的粗鄙,不如咱们二当家的这般天姿国色,所以啊,我女婿和二当家的成亲也好,我女儿倒也可以做个妾室。”封老太和众山匪侃侃而谈着,满嘴的都是贬低阿乔的话语,一边说着还往嘴里实实的塞着肉,苏杭看见了,恨不得将封老太揪过来扇一巴掌!
封老汉坐在众多寨兵之间欢快的喝着酒,一副苏杭家人的做派自居着。
寨主和大当家的坐于上首,接受着苏杭和郑言殊的跪拜,郑言殊今晚格外秀雅,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新娘服,腰间系着玉绦绳,显得腰肢不盈一握,行动间如娴花照水一般。
“哈哈哈,太好了,我终于见到我外甥女出嫁了,言殊啊,快来拜一拜你娘和你爹。”寨主让人捧着两章画像过来了。
还在画像的面前摆了香烛,点燃了香火,寨主抹着眼泪,“姐姐,你看到了,我帮言殊找了个好看的相公,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言殊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让那个下令杀了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来。”
寨主说到这儿,眼泪已是哗哗的流下来了,这么一个莽汉竟当堂哭的不能自理。
大当家和其他寨兵们纷纷下去劝着寨主。
郑言殊握着舅舅的手,安慰着他,寨主这才平复了心情,对苏杭道:“来吧,拜拜你的丈人丈母。”
苏杭上前,这才看清了这两幅画像,男的头戴盔甲,身穿甲胄,腰佩长剑,显然是一副将军打扮的人,女性穿的也是一身甲胄,眉宇间英姿飒爽。
原来这郑言殊的父母还是军人吗?那为什么又会落草为寇呢?苏杭暗想。
拜完了郑言殊的父母后,苏杭牵着红绸的一端,郑言殊牵着另一端,跟随苏杭进了卧室。
苏杭心里则想的是,他以后一定要和阿乔补办个婚礼,想他穿越的第一天,竟是洞房花烛,直接错过了拜堂成亲,这样想想还有些遗憾呢。
“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把我的红盖头给揭了!”郑言殊跟冰渣子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杭这才反应过来,还没给郑言殊揭盖头呢,于是拿起挑竿撩开了郑言殊的盖头。
一撩开就是郑言殊一张冷冰冰的脸,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苏杭。
“你今晚睡地上吧,不要上我床上,我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庐陵,毕竟是你的家乡,你比较熟嘛,然后再准备十五万两银子交给我哥,我哥要凑二十万两和匈奴人做生意。”郑言殊自顾自的上了床。
“……”苏杭握着杯盏,不睡在一起才好呢,搞得他很想要睡在一起似的,眼光掠过桌上的曼陀罗花,便笑道:“这花是我特地摘来送给你的,希望你今晚可以将它搁置床头,让它伴你入个好眠。”
郑言殊的目光也放在了曼陀罗花身上,又看了看苏杭,见苏杭一脸真诚的望着自己,郑言殊便错过了眼神,双手绞着,搞不明白苏杭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喜欢她,又怎么会与她保持着距离感,若是不喜欢她,又怎么会经常帮她去喂马呢?
郑言殊想了一会儿没明白便不想了,反正她已经将情爱置之度外了,此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灭门的全家报仇。
“那你给我拿过来吧。”郑言殊望着那束白色曼陀罗花。
苏杭顿时眉开眼笑,捧着花就一步作两步的将花儿放在了郑言殊的床头。
然后苏杭就兴高采烈的给自己打地铺了,看着苏杭睡在地上都这般高兴,郑言殊的心里又漫了些失落之感,难道他真的不想上我床上来吗?
郑言殊这边胡思乱想着,地上的苏杭已经入睡了,郑言殊望着他的睡颜,抱着曼陀罗花,觉得他长得算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想到这儿,她便轻轻嗅着曼陀罗花,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了。
半夜时,滚圆的月亮照在了窗纸上,苏杭小心的起床,擦燃了烛火,照了照郑言殊,当看到郑言殊竟闻着曼陀罗花入睡时,苏杭忍不住笑了,这曼陀罗花可是蒙汗药的成分之一啊,放在她床头都可以使她昏迷,何况她还自己嗅着睡觉。
想必睡的更沉了吧……苏杭想着就向她的胸口处探去,这可不是苏杭咸猪手要占便宜,而是她的令牌就藏在她胸口处的小兜里。
不小心碰到了两个起伏跌宕的浑圆时,苏杭的脸瞬间红了下,快速的拿过了令牌揣到袖子里,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出去了。
一出去就直奔马厩,这儿的布局,苏杭已然熟悉了,刚到马厩时,郑言殊的马儿拼命摇着尾巴,身子还来回晃着,当苏杭靠近了它时,它立马舔了舔苏杭的手,苏杭掏出了一块香喷喷的豆饼喂给它吃了。
然后一跃上马,骑着它就往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