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坐在自家酒楼大厅中,捧着一本书很闲适的看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苏杭猛然抬头,便知这是该来的终究给来了。
不出苏杭所料,郑言殊的第一站的确是选择了苏杭的酒楼,大当家的带人去抢钱宅去了。
当郑言殊带人驾马到了苏杭的酒楼时,郑言殊挥手勒停了寨兵们,她下了马,寨兵将她的马牵走,她便执着长柄大刀进了酒楼。
当看到苏杭坐在酒楼大厅的椅子上看书时,郑言殊冷笑一声,“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当然了,知道你要过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了。”
郑言殊闻言脸色更暗,伸手就亮出了白绫绳向苏杭投去,苏杭的脸色瞬间白了,雾草!光想着搞机关了,竟然忘记了郑言殊即便不用近身也能将他抓住啊!
而他的机关则只有等到郑言殊近身攻击他时,才能够触发的!
天呐!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啊,没想到今日竟要失利于此了,苏杭的冷汗直冒,心里想着这下完了完了。郑言殊的白绫绳捆住他之后,郑言殊就开始拼命拉拽,苏杭不敌她的力气大,唯有牢牢地抱住大厅内的柱子不撒手,但似乎也没多大用,苏杭感觉到郑言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了,致使他一下子就趔到了桌椅上。
一阵难耐的疼痛顿时从臀部传来,苏杭的脸色苍白,心想这次失算了,索性闭紧了双眼,装晕倒完事,毕竟要清醒着面对郑言殊,他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呐!
郑言殊看苏杭砸到桌椅上就晕了,瞬时她的脸色都不好了,一向冷漠的面上竟然显出了几分的担忧,立刻收了白绫绳,跑上前去查看苏杭的情况。
谁知,当她正要靠近苏杭时,脚下便踏到了地上的一个木质长按钮,脚下只觉某地一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自上而下投来的巨大阴影则迅速地向她罩了过来。
只听得几声“咔嚓”的铁器钉扣之声,郑言殊就已被铁栅栏给牢牢的给困在了现场,铁栅栏的底部设计是那种锯齿状的,如今已经是牢牢地嵌进开凿于木板之上的孔洞之中了,郑言殊慌得运用内力都无法破开。
“哈哈哈哈哈……”只听一阵朗声大笑,郑言殊回头,就见酒楼的二层上跑出来几个男人,为首的男子正是仇县令,仇县令大笑道:“贼女,可算是把你给抓住了,我二弟果然是足智多谋啊哈哈!”忽然目光又向下逡巡,“欸,我二弟在哪儿呢?”
“县令,在那后面,苏郎君怎的躺在那儿了?”师爷指着铁栅栏,仇县令闻言透过铁栅栏的缝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苏杭。
“二弟,二弟……”仇县令慌张的带人下去看苏杭的情况,命人赶快去找副担架,几个人将苏杭给抬走了。
苏杭本身就是装晕倒的,所以这会儿自然也是清醒的,只不过是他还想要继续再装一装而已,这样才能显得出他为了擒住匪头子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啊!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事不明白,那就是当时郑言殊已经绑住了他,就算他晕倒了,那郑言殊也可以继续拉拽红绫绳将他拉过去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跑到他的身边去啊?
这令苏杭百思不得其解,觉得郑言殊就是多此一举,不对啊,郑言殊也不是这种拖泥带水的人啊,她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啊!
苏杭心里百转千回着,仇县令请来了郎中给他看看,郎中发现他的臀部肿了,便给他开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贴膏。
这时候苏杭假装悠悠醒转,毕竟大哥正担心着他呢,这会儿还装晕倒让人家继续担心着那可就不厚道了啊!
“大哥,我这是怎么了?”苏杭揉了揉眼,一脸的呆萌。
仇县令见他醒来,心中悬着的石头也就放下了,舒了一口气:“你被女贼给打晕了,不过还好,郎中说你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屁股伤了,需要贴膏药的。”
一说到屁股,苏杭这才意识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着呢,不好意思的跟仇县令道:“大哥,我被女贼给打晕了这件事你可要帮我保密啊!可千万别让我家里人知道了!”
“这个自然,我晓得。”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苏杭出面了,仇县令带着皂吏将郑言殊绑了起来,反剪手给推到了城门口,在城门口守着的寨兵们一看自家的二当家被皂吏给抓了,纷纷躁动了起来。
大当家本来是要去洗劫钱宅的,可当他到了钱宅后才发现钱宅已是人去楼空啊,啥也没有了,这个县城什么都没了啊,那他还洗劫个屁啊!
瞬间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是中计了,大当家的立马叫人去通知二妹,赶快从这里撤离,可是已经晚了,因为二妹已经被狗县令给抓了。
于是大当家的赶快逃到了城外,此时看着自己妹妹被这狗县令给五花大绑的示于城楼之上,大当家的心急如焚。
“城下的土匪们,你们的二当家已经被我给擒获了,你们迅速放下武器,束手投降,否则的话,我就把二当家给杀了……”
“你敢,你这狗官,休得伤害我妹妹,你若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我就夷平你这庐陵县。”
郑言殊大喊道:“大哥,你快跑吧,他们不敢杀我的,因为杀了我,他们就没了能掣肘我们山寨的筹码了,所以我不会有事的,你赶紧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