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士,还是您好啊!您不知道,那些天,臻监院有多苛待我们佃农啊!您让我们只交百分之十的税,他竟然让我们交百分之七十的税啊!幸好,这块地又回到了您的手里,要不然我们村的人可能都要出去要饭了。”大泽圩的里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陶叔,您是尊者,您叫我子韫,杭儿都成,可别再称我为您了,也别喊我义士了,我受不起呢,以后您让村民门安心种着便是,不必担心我会涨税。”
陶里正闻言,眼眶更红了,“好人呐!”
“我的姐姐苏星,在大泽圩也请您多关照。”苏杭想起了二姐,便嘱咐道。
“你放心吧,自从得知朝廷要给你颁旌表时,你二姐的家人待你二姐呀,那简直是奉为祖宗一般啊!”
苏杭也笑了,连忙请陶里正进家吃饭。
过了十几日,朝廷的旌表下来了,两队皇城执金吾身穿威风凌凌的盔甲,披黑色披风,跨着铁甲面马护送着一顶豪华马车,后面还跟着几顶普通小轿,一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苏家村。
普通马车里下来了徽州知府,庐陵仇县令,还有几个穿着补子的官员,豪华马车里下来了一位公公打扮的人。
这公公头戴一顶黑色巧士冠,身穿橘色蟒袍图案的花衣,腰束玉带,脚蹬黑靴,面色白净,微胖身材,比苏杭矮了半头。
“苏杭,这是内务府的大总管,齐总管,他来给你颁旌表了。”仇县令为苏杭介绍道。
内务府的大总管!那岂不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宦官了!
“你是苏杭?果然生得不错,今日咱家来是奉天子之命,来为义士颁发旌表。”齐总管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话音一落地,所有官员和围观百姓通通跪了下来。
苏杭和家人立马跪了下去,没办法,倒是想不跪呢,谁叫这是封建王朝呢!天地君亲师,必须跪!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易曰:云雷屯,君子以经纶。今徽州庐陵之子苏杭,侠肝义胆,义薄云天,有万夫之勇,足智多谋,不费一兵一卒,谋得一县安康,朕岂能吝于褒哉!兹特赠尔:通侍大夫一职,比一千石,苏州锦绣五十匹,白银三千两,金盏一双,徽笔一对。”
齐总管的声音抑扬顿挫,该激动时激动,该平稳时平稳,这一通圣旨读下来,周围的人都爆了,尤其是一些儒生之类的文人,纷纷向苏杭投以羡慕的目光。
“小人苏杭接旨,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杭伸出双臂,接下了这明黄色的圣旨。
齐总管冲执金吾们点点头,执金吾们抬着一块长三米,宽一米左右的匾额,匾额上还盖着红布绸。
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匾额啊!苏老头都快激动的哭了,领着执金吾们,将匾额挂在了苏杭家的大厅正中央,红布绸一揭开,就露出了皇上亲笔所写:义士苏杭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苏老太赶快去给祖宗们上香,让祖宗们知道家中的子孙苏杭有大出息了!
“苏义士,咱家的任务完成了,也就向您请辞了。”
“公公慢走,拙荆已去厨下治菜,请公公在寒舍吃了饭再走不迟。”苏杭立马上前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咱家着急回宫伺候皇上,也就不便久待,苏义士这般年轻,竟取得如此荣耀,实在是后生可畏啊,希望义士继续不骄不躁的走下去,咱家相信义士的前途定然无限。”
“多谢公公指点,小人全都记在心里了。”苏杭送着齐总管和一众大人出去。
这方圆几个村的村民都过来了,携儿带女的,将苏杭家的胡同都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都抻着头看,面上俱是遮掩不住的喟叹!
待齐总管一走,别的村有名的几个土绅地主纷纷来给苏杭送银子,苏七爷大声道:“哎吆,我们村出了个当官的啊!通侍大夫!哎吆,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们村出了官了!”
苏七爷的声音一落地,众人纷纷恭喜苏杭,一直到了晚上,苏杭家里仍旧有络绎不绝的马车过来,给苏杭送贺仪。
苏老头夫妇和阿乔脸上的笑,那是一整天都没有下去啊!
还有自称苏杭家的远房亲戚都过来恭喜苏杭了,老族长要把苏杭的光辉写进族谱里,苏杭一整天都在招待宾客。
显然大伙儿都把苏杭家当成个旅游景点了,都想来瞻仰一下皇帝的御笔。
在这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有一对父子特别落寞,正是监院和臻帆,有大泽圩的人认出了监院父子,这大泽圩的人纷纷拿出烂菜叶砸监院父子,谁让监院父子当时刚买下苏杭那七百多亩地时就开始在大泽圩作威作福欺负村民的,村民们早就怀恨在心了!如今的监院父子啥也没了,只剩下一屁股债了!
【作者题外话】:兄弟们,又来讨票了(伸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