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别哭了!”苏杭的耳膜都要受不了了,他掏了掏耳朵,问身边的兵甲,“怎么样?她们说的,都记下来了吗?”
“回大人,大差不差的都记录下来了!”
“嗯,那诸位都传阅一下吧,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在最底下的那一栏上面签字摁手印,到时候需要你们上场的时候,本官自会传召你们的!”苏杭让兵甲将这状纸给小妾们都过目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小妾们说道。
“是,大人!”小妾们赶紧从兵甲的手中接过了这状纸,仔细地看了起来,若是有不认识字的,兵甲便会读给她听,若没问题了,她就摁手印就行了,也不必签字了。
不一会儿,状纸就摁满了手印,苏杭满意的看着着一只状纸,对诸位小妾道:“各位就等本官的好消息吧。”
说完,苏杭就挽着言殊的手出去了,小妾们看苏杭走了,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其中有一个小妾眼巴巴地望着苏杭离开的方向,她还紧咬着唇瓣,眉头微蹙,一副在心里盘算着的模样。
苏杭和言殊走在廊庑上,苏杭赶紧对言殊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看到她就让我想起了阿乔,阿乔刚嫁给我的时候,也是因为长得太漂亮了被罗天宝觊觎,罗天宝还联结阿乔的娘家一起来坑阿乔,要不是我及时去找阿乔,恐怕阿乔就……”
言殊听到这里,心中颇为触动,甚至双眼已经湿润了,拉着苏杭的手,“对不起,苏郎,我刚才就是…看你盯着别的女人看,我心里很难过…所以才…”
“没事的,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心里有我才会这样嘛!”苏杭给她擦着眼泪,言殊抱住了苏杭。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就回去看孩子去了,言殊在喂女儿,苏杭带着兵甲又去了偏宅看那群宾客们。
宾客们比小妾们要镇定的多,苏杭背着手走向了他们,嘴里还啧啧的叹着气,对他们道:“刚才刺史大人来消息了,说池文远已经将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了,你们呐,就等着和他一起入罪吧!”
众宾客震惊得抬起了头,其中一个门客更是疑惑不已,心里想着这不该呀,沧州刺史可是王右相的人啊!怎么可能不保着池文远!
苏杭看他们并无太多的反应,便知这群人不如小妾们那般好忽悠,恐怕对付他们还要另费一番心思,于是缓缓道:“皇帝陛下派我来沧州考察,却没想到我竟差点被池文远给毒死,你们都知道这事儿吧,还记得我来抓你们的时候,你们还在庆贺着我死了,不是吗?呵呵…你们能有几个胆子,敢对着一个钦差大人的死幸灾乐祸!!!”
一听钦差二字,宾客们吓得脸色苍白,苏杭趁热打铁道:“池文远的罪行滔天,死有余辜!但你们好可惜啊,要被池文远给连累了,听说池文远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宾客们一听“株连九族”,纷纷都吓得头冒冷汗,但还是有人对苏杭的身份起了质疑,“你说你是钦差大人,不知你可有证据?”
“来人,将皇帝陛下赠我的鹤氅和尚方宝剑呈上来!”苏杭负手而立,一派清贵熠熠的样子。
兵甲们立马将鹤氅和尚方宝剑呈了上来,这宾客皱眉道:“可否再近一些,让下官仔细看看。”
苏杭点头,兵甲们立刻呈了上去,众宾客纷纷围着兵甲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宾客道:“这件鹤氅确实是陛下的,下官曾有幸去过京城一趟,那时候陛下出现在云鹤楼上为百姓共贺新年时,陛下身上披的就是这件,听说这件鹤氅的质地比较特殊,是很难被伪造的。”
其余宾客闻言,神情都有些变了,还有个宾客鉴定了尚方宝剑,说此剑也是真的!
苏杭听着他们的议论,不禁在心里偷笑了起来,掏出了陛下封他为义士为他颁旌表时的圣旨,故意将这抹明黄色在这群宾客的面前秀了秀。
宾客们的心中若是已信了苏杭八分,可当这抹明黄色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此时此刻的他们在心里完全信了苏杭的话。
“参加钦差大人!参加钦差大人!”宾客们趴伏在苏杭的面前。
“本官代天子行走于沧州,竟遭此不测,实在是令本官开了眼了啊!这次的经历,本官可是要如实反映给陛下的!”苏杭说着,假装要离开。
“大人,请钦差大人留步啊,小人们有话要说,求大人给小人们一个机会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