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郴感觉最近夫子似乎很不待见他,同窗们也若有若无的疏远他,好几次他看到同窗明明在闲聊,他一靠近,对方就立马不说话了。
他受不了,寻了一个小事发作,本想哭诉一番他近来受到的冷待,没想到众人都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你们看,又来了,恶人先告状”
“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亏我还相信了他的话”
“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明知女方定了亲,还跟人纠缠不清”
“品德败坏”
“羞与这种人为伍”
周围的议论声像一把把刀插到他心上,难过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读书人就是这样随便论人是非的吗。”
“呵,你还好意思自称读书人,读书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且问你,你现在的妻子,是不是之前与人定了亲,你们在女方与别人定亲时候就好上了。”
王郴眼神飘忽,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妻子是被逼的。”
“我呸,你怎么说的出口。”
“你抢了别人的未婚妻,人家的兄弟气不过,把此事抖了出来,你就到处说人坏话。可笑我们都被你蒙蔽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褚家村的村长亲自跑来跟夫子说明了缘由,好多人都看到了。”
“真不知道夫子为什么不把你这种人赶出去。”
“看到你就厌恶。”
其他人看他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纷纷甩袖离开。
王郴怔愣在原地,心猛地往下沉,他连书都不念了,当即跑回了家。
他的母亲不在家,他的妻子正在屋里绣花,他眼睛都气红了。
就是这个女人,这个丧门星,他原本顺风顺水,自从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就一直倒霉,现在连书都读不下去了。
他上前几步,抓住女人的手,毫不犹豫给了她几耳光。
一脚把她踹到地上,边踹边骂“丧门星,贱人,灾星”
“你把我害的好惨。”
“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张姑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迎面踹来一只脚,她险险避开,王郴的脚踢上柜子,痛的嗷嗷叫。
“贱人,你还敢躲。”
张姑娘当即流下两行泪,若是以往,她这般作态,必然是楚楚可怜,娇艳动人的。
可惜她此刻先被王郴打了几巴掌,脸又红又肿,发髻散乱,躲闪过程中,还沾了灰尘,好不狼狈。
王郴看到她落泪就烦“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张姑娘哭哭啼啼,声音哀怨“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总要与妾身说个明白,不然妾身就是被你打死,那也是死不瞑目。”
“好,你要听原因是吧,我告诉你。”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眼底猩红一片,犹如一只困兽,“就是你们村的好村长,他能干啊,了不起啊,带着一群老不死的跑到私塾找夫子,他说我跟你勾搭成奸,说我品性不佳。”
“当初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三天两头来勾引我,我会搭理你吗。”
“你这个害人精,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来害我,为什么”
他怒到极致,对着妻子又是一脚。
张姑娘被踹的滚了一圈,她靠在墙角,哭道“相公,不是这样的,事情真相不是这样的。是褚元良,是褚元良他逼我。”
“他不是个好人,你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好惹,我不愿意嫁给他,他就强娶我。”
“相公,你带我去跟夫子说,我们去跟夫子说清楚,我是无辜的。”
“相公,你相信我好吗。”
“那些褚家村的人都特别排外,我们张家是异姓,他们早就想逼死我们了。”
“还有那个褚源,那就是个小混混,他早就觊觎我,我不依,他就故意说那些话来编排我。”
“相公,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我是你妻子,难道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王郴暂时冷静了下来,他迟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当然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有些话,自己说了一千遍,假的也成真的了。
张姑娘后来都真心觉得褚源对她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了。
不过她永远都不会看上褚源那个小混混。
她要嫁的人,一定是文采斐然的大才子,她将来要做官夫人的。
思及此
,她也不怪丈夫打了她,相公只是被人蒙蔽了,她好好解释就行。
听到之前动静赶来的众人,七拼八凑,终于还原了事情真相。还没喘上一口气,又听到了两口子后面的话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