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父和林氏实在想念他得紧,隔一
段时间就会来看他。
褚源之前卖方子,最后挣了一笔,分别给他爹娘各塞了一百两银子。
褚父和林氏虽然是分开收的,但反应都是一模一样,一直追问褚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褚源啼笑皆非,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才把人哄过去。
为了转移爹娘的注意力,他刻意问起了大房那边的情况。
林氏顿时来了劲,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与褚源猜想的一样,老房子那边的人内斗了。
当初他提出用猪下水做小本生意,也是有此算计,那些大肠清理起来可不容易,想也知道,这种苦活肯定是二三四房的人做。然后辛辛苦苦收拾出来,还要去镇上摆摊吆喝,天黑了,又挑着担子回来,地里家里的活也不能落下,最后还什么都得不到,口袋空空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挨骂受气。
这种畸形的生活根本不可能长久,再加上他娘若有若无的那么安抚几句,劝几句,再说说五房逍遥的小日子
“嘭”
积压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二三四房也闹着要分家。
听说最开始褚老头褚老太和大房那边死活不同意,褚老太还扬言要告儿子们不孝,让二三四房的人吃牢饭
没想到次日,褚元茂就被褚老四砸断了腿。
众目睽睽之下,褚老四举着一块大石头,眼睛也不眨的砸了下去。
所有人都吓傻了。
褚老太红了眼,举着菜刀要砍他,褚老四头也不回的跑了。
一大家子人乱了套。
后来好不容易把褚元茂的腿治好了,还不等褚老太收拾四房的人,褚老四又突然冒出来,举着石头,同第一次一样,狠狠砸在了褚元茂的伤腿上。
至此,褚元茂的一条腿彻底废了。
有道是第一次受伤,或许会愤怒,但第二次,第三次受伤,心里就会产生怯意,更别说褚元茂两次都伤在同一腿。
偏偏村里的族老压着,不许褚老太报官,最后褚老头为了心爱的孙子着想,只好松了口,同意分家。
不过,四房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吧,其他几房也没分到什么东西。
相比褚老头两口子和大房的人对褚老四的厌恶憎恨,村里其他人却没多大感觉。
原
因很简单。
褚元茂风评不好,典型的熊孩子,在村里无法无天,没人喜欢他。
其次,褚老四从始至终没说过什么过激的话,他唯一过激的行为,就是伤了褚元茂的腿。
但褚元茂不也没死吗,只要没死,就村里就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褚元茂平日也没少欺负四房的孩子,还推了四房的丫头落水,差点死了。人家亲爹为闺女出气怎么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褚老四从未跟褚老头褚老太正面对上,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褚元茂。
他是褚元茂的长辈,长辈教训小辈,顶多算出手重了点,情有可原。
以上种种原因,褚老四的行为还在村里人的容忍范围内。
唯一受争议的还是二三四房闹着分家的事。
不过褚老头褚老太也够黑心,什么东西都没给二三四房的人,也是因为此,村里一些苛刻的长辈也再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
二儿子,三儿子,四儿子累死累活干了半辈子,临了了,一分钱都没有,全给爹娘了,还想要人家怎么样。
说的难听点,这都不叫分家,这简直是把人直接赶出家门。
村长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心思,还特意请了老人去见证,立下字据。
褚老太脸皮够厚,觉得没什么,还为此洋洋得意,褚老头却是挨不住,偷偷躲回了屋。
林氏吧啦吧啦说完之后,还有些愤愤不平,“这下子可便宜死大房了。”
褚源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反而问道“褚元茂把四叔家的丫头推下水是怎么回事”
林氏道“还不是褚元茂那个死小子,跟人打赌输了,输了的人要跳河里,他不敢,正好你四叔家的丫头路过,就被褚元茂推下去了。”
褚源目瞪口呆“这种事他也做的出”
林氏点点头“褚元茂被你奶宠成了混世魔王,你奶又不拿二三四房的人当人看,褚元茂自然有样学样。”
“不过,这次你四叔拿石头砸了他的腿之后,他现在胆子小了许多,远远的,在村里看到你四叔,就忙不迭跑了。”
褚源乐了,“合着他这是欺软怕硬啊。”
“可不是。”林氏说起褚元茂也很是鄙夷。
“不是娘故意诋毁,
大房那那边的人,真有硬气的,一个都没有。”
“大人都如此,就别指望孩子学好了。”
褚源又是附和,说了许多好听话,哄的他娘眉开眼笑。
林氏笑过之后,看着儿子,心里又涌上一股愁丝。
“阿源,你都多久没回家看看了,你这上进了,娘自然高兴。可是想到许久都不见你,娘心里又是空落落的,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似的,难受。”
褚源拍了拍他娘的手,安慰道“娘,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出息了,等我安顿下来,我就在城里买大房子,到时候把你和爹都接过来一起住,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林氏破涕为笑,紧紧攥着儿子的手,“好,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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