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找死”
她天生神力,又深得南疆王宠爱,从
小习得武艺,几乎在几招之下,称心,如意就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胡掖婧一脚把人踹开,冷嗤一声“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荣硕公主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双目赤红,身体因愤怒微微发颤。
“你”
沈度拦在两人中间,面向胡掖婧,虽则狼狈,却不显卑微谄媚,一板一眼道“此地是东元,荣硕公主是当今爱女,尊贵非常。南疆此来是为与东元交好,还望婧公主莫要意气用事。”
胡掖婧右手握着鞭柄,在左手手心点了点,眼皮子一掀,她身材与东元女子差不多高,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愣是生出了居高临下之感。
“阿度这是在威胁我吗”
沈度摇头“下官只是陈述事实。”
“呵。”
胡掖婧举起鞭子,指向荣硕公主“阿度可是忘了,这是行使府。她荣硕公主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人强闯。究竟是她无礼在先,还是我蛮不讲理。”
“东元又将我南疆的脸面置于何地。”
荣硕公主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面色不改“你意图对东元官员不轨,本宫身为公主,就要护臣子安危。”
胡掖婧闻言,不怒反笑,双手抱胸,望着沈度“阿度,你告诉她,我对你不轨了吗。”
这可真是把沈度架在火上烤了。无论他怎么回答,都会得罪另一方。
承认了荣硕公主的说辞,不但彻底惹怒胡掖婧。还让人看笑话,堂堂一个男人,被女人欺负了去。
不承认的话,荣硕公主的话就站不住脚,不但打了荣硕公主的脸,也踩了整个东元的脸。
说白了,就是让他在国家和个人之间做抉择。
沈度几乎没有犹豫,点头道“荣硕公主护臣之心,让下官感激涕零。”
胡掖婧眼中浮现出一抹得逞后的笑意,正色道“委屈阿度了。你放心,我这人向来敢作敢当,既然轻薄了你,就一定会对你负责。今日我就进宫,向天子禀明实情,请他为你我二人赐婚,顺便彰显两国友好。”
荣硕公主脸色骤变,“不行。”
胡掖婧也恼了,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荣硕公主是真
当我南疆好欺负了。”
荣硕公主气势一滞,声音弱了些许“反正就是不行。”
她复又抬起眸,盯着胡掖婧,不悦呵斥“肆意妄为,不知羞耻。”
“找死”
猛烈的破空声,荣硕只觉眼前一花,再入目的是沈度苍白的脸。
胡掖婧也呆了。
她倏地扔了手中的鞭子,上前扶住身形摇晃的沈度,少见的惊慌失措“阿度,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伤害你。”
沈度硬撑着一口气,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避开她的手。
“阿度”胡掖婧瘪着嘴,很是委屈。
沈度微微喘上一口气,声音虚弱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女子声誉大过天,公主千金之躯,勿要践踏了。”
他顿了顿,舒了口气,又道“东元风俗,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之别更是大防,还望公主以后唤下官名字,免得旁人听见,徒惹麻烦。”
胡掖婧卷起自己肩侧的一缕黑发把玩,眼神柔柔的像带着小勾子,又娇又嗔“那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嘛。”
荣硕公主的脸都黑了。
沈度并不受影响,不疾不徐告知“下官姓沈,单名一个度,字无量。公主可称呼下官沈无量。”
“沈无量”她撇了撇嘴“听着就陌生,我才不叫。我就要叫你阿度。”她跨步靠近,单手抓住沈度的胳膊,依靠在他的身侧,却望着荣硕公主,意有所指道“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啊。”
荣硕公主眯了眯眼,眸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眼底的厌恶和憎恨几乎要凝为实质,喷涌而出。
“你不要得寸进尺。”
胡掖婧眼睛一眨,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天真又魅惑“啊呀,荣硕公主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带着人来我的行使府大发神威,怎的还成了我的不是。”
荣硕公主“欲伤皇室中人,你可又把东元放在眼里。”
“荣硕公主说什么呢,你好端端的在这站着呢,毫发无损,可不要凭空捏造。”
荣硕公主气极“你简直胡搅蛮缠”
沈度忍不住咳嗽一声,打断二人对峙,急声道“今日多有叨扰,很是不便。如今天色不早,下官先行告辞。”
胡掖婧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外爽快的松了口,“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过去,“一日两次,很快就会好了。”
沈度颔首“多谢。”
他转身对荣硕公主道“公主身份高贵,请先行。”
荣硕公主剐了胡掖婧一眼,愤愤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不久。房间里的书柜移开,从里面走出几个人。
为首的年轻人笑着道“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是啊。”胡掖婧大大方方承认了,“三年前一遇,让我惦记了好久。”
胡掖哈吉诧异的扫了她一眼“你认真的”
胡掖婧不语。
不说话就是最大的表态了。
胡掖哈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挥退其他人,关上房门,烦躁的挠了挠头。
“不是,那个小官除了长得不错,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家境也不行,你嫁给他图什么”
胡掖婧“图我喜欢他。我就想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