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源放下手里的公文,直视来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安排了人在府衙门口守着,不可能不通报,现在这群人大喇喇冲到他面前,褚源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很快那股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来人冷笑一声,“狗贼,你的手下都被我们清理了。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劝你乖乖受死。”
褚源眯了眯眼,眸色渐深“你杀了守卫的衙役”
“当然,是老子。”
突然飞来一个镇纸,砸在来人的头上,他没来得及怒骂,眼前一花,一把匕首斜插入了他的脖子。
褚源抢过他手里的刀,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其他人被这一出都弄懵了。
褚源厉声道“砍杀衙役,强行闯入公堂,杀。”
他舞着大刀,如猛虎入羊群,大开杀戒。
厢军本是由民兵组成,属于常备军,镇守州府,平时也不训练,主要负责修路搭桥,运粮垦荒等等。
但因为厢军人数不少,还是很能逞威风的。
可惜,他们遇上了褚源。
于是,这群厢兵面对之前几任知州大获全胜涨起来的气焰被褚源灭了个干净不说,还连命都丢了。
杀人这事吧,良好市民褚先生以前还真的没干过。
不过,这有的人吧,它就不是个人,从来没干过一件人事。
杀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会良心不安吗
不会。
褚源从来没有那么清明过,他能亲眼看着手中刀划破恶人的脖子。
喷洒出来的鲜血溅了他满头满脸,黑色的发丝零落的掉下几根,贴在脸上,像一把饮尽世上浓血的利器,在罪恶中尽情绽放。
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他周边,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瞥了一眼卷刃的大刀,扔了,重新换了一把。
其他厢兵都快哭了,有胆子小的,无意对上褚源那双眼,两股战战,裤子上晕出一片湿意。
褚源抬起下颚,冷声道,“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动手杀人的还有谁,指出来。”
他晃动着手里的大刀,刀身映着他的面容,冷漠,不近人情。
一群厢兵沉默片刻,有志一同退后一步,其中两个男人就显露出来。
两个男人惊慌失措
“大人,饶”命
话音戛然而止。
剩下那个人,见没有退路,也发了狠“狗官,你别嚣张,咱们只是打头阵,都指挥使”
他胸前一疼,低下头,不可置信的捂着心口,无力的倒下去。
褚源抬手把住脸上的碎发往后拨,露出沾了血迹的脸。
“本官,不是个残暴不仁的人。”
厢兵们哆哆嗦嗦的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
褚源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一般“可是你们逼我。”
“看看本官多可怜,上任的路上,就遭遇山贼截杀。”
厢兵们集体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谁可怜他娘的谁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