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县令沉着脸“事情宜早不宜迟,就今晚动手。不然让姓褚的反应过来,可能会横生波折。”
师爷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位知州大人看起来并不怎么聪明。”
苟县令嗤笑一声,“他要是聪明,也不会被贬到这个鬼地方来了。等着吧,这一次运作得当,本官说不定还能再捞一波好处。”
师爷恭敬的低下头,心里计算着县令吃肉,他能喝到多少肉汤。
夜幕袭来,月光下,一群黑色的人影飞速移动。
“二当家,咱们带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听说那个知州只带了二十人过来,他们带六十人下山,还是山寨中的好手,也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那个知州脑子还不好使,像块木头,带着二十人剿匪,肯定也不会带什么好东西,他们这么多人到时候把人杀了,什么都捞不着,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大冷天的,不是自个儿找罪受吗。
二当家仿佛察觉到小弟的心思,回头阴恻恻瞥了他一眼,黑夜中,那双眼睛似狼一般带了点儿绿光。
小弟吓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立刻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二当家缓缓收回目光,冷冷道“老三和何家人都栽在姓褚的手里,这人要么自身不简单,要么身边有能人。”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多带点人去都是有备无患。
他不希望老三的事情重演。
他们一路到达县上,有人给他们开门,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县衙后门时,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跑过来,低声道“县令吩咐了,知州大人身份尊贵,与其护卫都住在东院。”
话落,小厮悄没声的掩入了黑夜中。
二当家回头吩咐道“留下十人在这守着,其余人都跟我去东院。”
“是。”
乌云遮住了月光,不透一丝光亮。二
当家带着人悄悄撬开了窗,翻身进去,轻灵矫捷的像一只猫,无声无息。
而后刀锋一闪,狠狠刺入了被褥。
利器扎入的声音,二当家再熟悉不过,他冷哼一声,暗忖人生地不熟的,这知州也敢睡死过去,果然是草包一个。
看来厉害人物,在他的护卫里面。
二当家又跟着刺了几刀,确定床上的人死的不能再死了,于夜色中无声离去。
他们找到了护卫睡觉的地方,与他们的主子一样,都睡得昏沉。
“都是群酒囊饭袋,还号称精锐,我呸。搁老子手里,老子一个能打一百个。”
有人不屑的小声咕哝。
二当家却觉得哪里不对,这些人睡得太死了。
知州是文官,或许没什么防备心。但是护卫好歹也通拳脚功夫,不可能这么多人都睡的跟死猪一样,任由他们宰杀。
倒是有人提出道“可能是苟县令不放心,特意在他们吃食里动了手脚。”
“不管怎么样,咱们刀锋上的鲜血总做不得假吧。”
二当家心下稍安,“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杀了人,该走了。”
他们一群人往外走,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
二当家眼皮子一跳,扯过身旁的人挡住,利器刺入的沉闷声此起彼伏。
眨眼之间,他带来的人就倒下了一半。
二当家心神俱震“谁谁在装神弄鬼。”
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二当家自然也看到了屋檐上趴着的人,对方手里还拿着类似弓箭的东西。
上当了。
“快撤。”
然而晚了,新一轮攻击到来,锋利的短箭来的又快又狠,根本避无可避。
二当家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凭着一股悍劲儿冲了出去,眼看着要冲出大门,凭空出现一个人,舞着一把大刀,横坎在他腰间,险险避开致命伤,却躲不过对方飞来一脚,直踹他心口,又重又猛。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好几米,躺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褚源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在护卫的簇拥下,慢慢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语带嘲讽“匪就是匪,除了一股子蛮力,旁的再没有了。”
二当家心头一梗,颤巍巍抬起手,指着褚源
“你这个,这个奸诈的狗官”
他身子一软,跌回地上,死不瞑目。
褚源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人死了,才吩咐下去,“在县衙里放把火。注意着点儿,别把值钱的烧了。”
护卫低头领命“是,大人。”
没多久,县衙里燃起了冲天的火光,还有人们的嘶喊声。
褚源一路向前,走到东院,打开房门,屋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被褥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掀开一看,苟县令被人牢牢绑着,嘴里塞了棉布,因为过度惊恐,眼睛睁的老大。
在他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
褚源上前一步,合上他的眼,语气不明“冤有头债有主,死后可别找错仇人了。”
罗洪盯着苟县令的尸体,道“大人此计甚妙,一箭双雕。”
褚源摆了摆手“我可不居功,这主意是苧苧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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