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越州又停留了两月有余,等孩子们的百日宴之后才离开。
两个小家伙也终于有了名,姐姐更安静,叫褚蕴。弟弟活泼一些,叫褚策。
不过姐弟俩太小了,叫名字太生分,所以褚源又给两个娃起了小名。
朝朝,暮暮。
特别简洁明了有深意有木有
傅苧吐槽他“我看你是随便瞎想的吧。”
褚源大喊冤枉“媳妇儿,这可是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又好记又有好寓意,我就希望我们一家人天天都在一起,等以后儿女们大了,各自成家。咱们老两口也要天天待到一处,永不分离。”
傅苧小拳拳捶他胸口“尽说些不正经的。”
褚源嘿嘿笑,逮着媳妇儿的手背一顿亲,傅苧怕痒不让,褚源非要亲,小两口又闹做一团。
不过孩子们小名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同时,在褚源的认真治理下,越州也慢慢走上了正轨,自从府衙推出自制化肥,田地里的粮食几乎增加一半多的收成,这可把庄稼汉子们高兴坏了。
褚源却不怎么开心,因为这跟他预想中的差距有点大。
系统怼他“就这条件,能增加一半的收成就不错了,你还想咋滴”
“有本事你也在本土找出一个水稻之父啊。”
褚源
褚源委委屈屈表示他就那么随口一说,三七好凶啊。
系统
褚源老实了,连腹诽都没了。
他想了想,还是把化肥的事上报了,同时上报的还有各种新型农具。
据说朝堂收到东西的那一天格外沉默,当今从头到尾没发一言。
不过,这都影响不到他。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他身为知州,确确实实做好了知州该做的一切。
于整个东元来说,他制造出了利民的好东西,也没有藏私,上报给了朝廷。只要天子脑子没进水,就知道怎么做。
事实证明,天子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把推广的事交给傅元修负责。
封幼卿要跟着丈夫离京,心里唯一放心不下母亲。
还是傅元修安慰她,“岳母如今搬出来住,远离了封幼若,再加上父亲和母亲照看,不会出什么事
的,放心吧。”
封幼卿一想,也的确是这个理儿。她心下稍安,不日就跟丈夫离开了京城。
傅钺没有特意送他们,只是出发前一晚,叫来儿子“你妻子是个聪明的,有什么事跟她商量着来。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写信给你姐姐姐夫,不要自作主张。”
傅元修乖乖应下。
这几年褚源在越州的所作所为,家里人都没瞒他。傅元修知道后,心里只有一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不服都不行。
儿子女儿相继离开京城,傅钺并没有产生什么寂寞的情绪。他手上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东宫最近的情况,直叫人心神不宁。
作为远离权力中心的越州,却是发展的越来越好。时光飞逝,转眼三年过去。
越州城焕然一新,好不热闹,城中如今最吸引人的就是茶楼里的故事了。
几个人凑到一起,一般都会问许仙和白娘子怎么样了
许仕林又如何如何
画皮的故事说完了吗真是太恐怖了,然而又想知道结局
宁采臣和小倩走到一起了吗云云。
各种新奇的故事吸引了人来,然后震惊于越州的改变,想要一探究竟,最后探着探着就不想离开了。
今日城中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行驶到城中最大的茶楼门口停下,少顷,在小厮的搀扶下,从车里出来一个青年。
肤色白皙,鼻梁高挺,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那样明亮有神。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尤其一双唇,唇色是艳丽的红色,不点而朱。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袍,红色发带松散束着一缕头发。衣袍下摆用金线绣着大团大团的祥云,不羁潇洒。
茶楼小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美丽的一个男人。
原谅他第一时间用美丽来形容,因为除了美丽,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红衣男子皱眉,他身旁的小厮立刻喝道“放肆,谁允许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们家公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小二立刻低下头,连连赔罪,“公子恕罪,小的该死,小的不该乱看。”
“行了,把本公子的马好生照顾着,然后把你们店里的好东西都送上来。”声音慵懒低沉,十分悦耳。
小二胆子大了一点,试探道“公子可要尝尝咱们越州的特产”
“特产”
小二卖力解说“这是知州大人想出来的呢,把羊奶和茶叶放到一起煮,名曰奶茶,还有火锅,卤菜,各种小点心。什么千层酥,蜜糕,豆糕,乳糕,其中印糕最受欢迎,花鸟鱼虫,飞禽走兽都能做的惟妙惟肖,颜色丰富,任君挑选。”
谁料以往这番话说出来,都能得到别人惊叹。今天却失灵了。
红衣男子哼了一声,“我当有什么呢,不过是些京城有的玩意儿。甚是无趣。”
小二“啊”
红衣男子身边的小厮斥道“啊什么啊,认真带路。”
小二这下不敢多话了,心里想着这位公子一身气度不凡,肯定看不上寻常包间,于是径直把人带去了豪华包间。
他这个决定无比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