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子里,几个被抓的造谣者让官差一个手刀砍晕了。唯一留下的一个造谣者,也是之前叫嚣的最凶的那一个。
“我擦,马六你说话可真他娘的会气人,老子刚才差点都忍不住想揍你了。”
阿武一边擦脸上的黑灰,一边嚷嚷。
罗洪幽幽地扫了马六一眼,“你打大人,打的可开心。”
其余人不动声色的围拢过来,撸袖子的撸袖子,甩脖子的甩脖子。
阿茂站在马六前面,眼睛微眯,目光里唰唰飞出小刀子。
马六膝盖一软,特别没出息的跪下了,抱着罗洪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大人提前给我打了招呼,若是表现不够卖力,骂大人不够凶,打大人不够狠,不能完全煽动人群,不仅这个月的月银没了,大人还要教我练武,我都一把年纪了,就想吃好喝好把这辈子过完了,我还练什么武啊。”
阿茂冷笑“所以你为了自己不受苦,就让大人受苦。”
马六
“明明臭鸡蛋可以往大人身上砸,你却非要对着大人的头上砸。”
阿武讥讽“不止臭鸡蛋,还有小石头,烂菜叶。”
“咋滴,真把大人当恶人了。”
马六好特么委屈啊。
明明都是大人吩咐的,他就是听命行事,怎么到最后都怪他啊。
虽然看到大人红着眼眶跑走,是有点点过意不去啦。
马六又心虚又有一米米愧疚,所以没注意到阿武蹲在他面前。
马六只听到一声“哧啦”声,嘴巴周围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阿武晃着假胡子,“我也想试试络腮胡,给我戴戴。”
阿茂也蹲下来“哟,你这媒婆痣也挺有意思的。”
马六捂着自己的脸,色厉内荏“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大人知道了,不会饶过你们的。”
罗洪笑的慈祥极了“放心,你不说我们不说,大人怎么会知道呢。”
马六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他看着周围一圈壮汉,惨叫一声,就想往外冲。
结果自然是不成功的。
他的一身行头被扒了个
干净,只留下可怜巴巴的一条裤衩,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罗洪弯了弯眉,“行了,也别装了,跟我们回去吧。”
马六“嘤嘤嘤”
“再鬼哭狼嚎,信不信连裤衩都给你扒了。”
马六
我的心里有成吨的委屈qaq
褚源干干净净出门,浑身脏兮兮回家,把一府的人都吓得不轻。
褚源叫住下人,如此总算没惊到他爹娘。
果然老年人早睡早起就是好。
但他媳妇儿那儿肯定瞒不住。傅苧见到他,二话不说赶紧让人送热水过来,也不顾丈夫身上臭,拿着锦帕给他擦拭。
“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对你下此毒手。”傅苧尽量平静的问,避免刺激到丈夫。只是细听,还是能听出她话音里的心疼和愤怒。
心疼丈夫受罪,愤怒幕后之人歹毒。
褚源做贼心虚,这时候可不敢装委屈求抱抱,只是道“我没事儿,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他越这么说,傅苧越不放心。
每次都是这样,平常一点小事,阿源恨不得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等真出了事,谁也不开口,一个人死扛。
傅苧深深吸了一口气,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正好这个时候,下人把热水送上来了。
傅苧拖着褚源进了里屋,褚源都傻眼了,“媳、媳妇儿,你这是做什么”
傅苧不说话,三步做两步凑上前给他脱衣服。
褚源嗷
系统幽幽道出他的心声“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褚源
麻蛋,臭三七冷不丁冒声,都快给他整萎了。
系统“原来宿主还是有脑子的。”
褚源“三七,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系统“宿主自信一点,把感觉两个字去掉。”
褚源
他跟系统互怼,哦不,他被系统单方面按在地上摩擦的功夫,傅苧已经给他脱光了衣服,连玉冠都给他取了。
所以褚源现在披头散发,不着寸缕的站在他媳妇儿面前。
有点儿羞羞呀
他长腿一迈,跨进了浴桶。
傅苧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用猪苓给他洗头发。脏污洗去,自然也露出了他脑门上的伤。
其实不
算严重,马六毕竟是他手下,除了前面几次往他头上砸了臭鸡蛋,后面都是往他身上招呼。倒是其他人跟着扔石头,有一块不小心砸到了他头上,看着淤青一团,有些吓人。
傅苧轻轻抚摸着他头上的伤,柔声道“等会儿洗完后,我给你上药。”
褚源吸了吸鼻子,感动不已“媳妇儿你真好。”
“既然觉得我好,就把今晚你在外面遇到的事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