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得从早朝说起。
当今看着往日密密麻麻的百官,今儿却少了近一半,眼皮子突突直跳。
其他官员心有余悸,说话都是柔声细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比小媳妇儿还小媳妇儿。
当今揉了揉眉心,总算压住了火气,道“朕今日听说褚爱卿昨夜被百姓袭击,众卿可知此事详情。”
“臣等不知。”
“臣等不知。”
“臣等不知。”
大家伙跟商量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
当今
他烦躁的摆手“行了,众卿还有何事禀报,速速道来。”
“臣等无事。”
“臣等无事。”
“臣等无事。”
当今
当今忍无可忍,怒声道“退朝。”
退朝后,当今吩咐阿宝派人传褚源进宫觐见。然而宝公公脸色微妙,“陛下,褚大人早派了人来告知,说他身心疲惫,昨夜又染了风寒,现在已经病的起不来了,还说,
当今直觉不会有好话,却还是自虐般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宝公公垂首,闭眼咬牙直道“褚大人还说,求陛下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的份上,让他安安静静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当今
现在的小年轻都是怎么回事,自己咒自己死吗。
他可不相信褚源那个浑小子会因为挨了几个臭鸡蛋就不想活了。
不过现在事情正在风口浪尖。当今也不想再多生是非,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蹩脚借口。
等褚源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人。
褚府。
褚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家子人立刻紧张的围着他嘘寒问暖。
朝朝暮暮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起来,摸着他的脸,关切极了“爹爹是否心里还难受暮暮会跳黑熊舞,暮暮跳给你看。”
“朝朝,朝朝会弹琴,朝朝弹琴给爹爹听。”
褚源心塞又感动,“不用了,爹爹很好,爹爹没事。”
闻言,一大家子人更心疼他了。
儿子女婿爹爹真是太可怜了,明明受了那么多苦,却还憋着不说。
仆人搬来小琴,朝朝弹琴,暮暮跳舞。
老实讲,那样子摆的还是很唬人的。可是
就算他再没有音乐细胞,也知道弹琴和弹棉花是不一样滴。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好想笑啊。
褚源双手紧握,牙关紧咬,神情扭曲,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落在了脸上。
“阿源。”众人惊叫。
褚源睁开眼,一脸茫然“怎么了”
傅苧指着他的眼角“你哭了。”
褚源抬手摸摸脸,摸了一手泪水“啊,我怎么哭了。”
“是啊,你怎么哭了。”
褚源看着一双面含担忧的儿女,情不自禁的再度留下了泪水“爹爹感动啊。爹爹太感动了。”
朝朝暮暮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爹爹”
父子三人抱在一起,画面动人。突然,两娃娃抬起头“爹爹,我跟朝朝再为你弹跳一曲吧。”
褚源
救命啊
傅苧肩膀抖动,捂着嘴,伤心绝望的跑走了。
褚源这次真的哭了,媳妇儿,你不能抛下我啊。
褚源承受着甜蜜的负担,眼含泪水。
而京城其他地方,不少人受着完美人设的反噬,彻夜难眠,憔悴不堪。
五皇子已经一天没有出过书房了,然而这次封幼若却没有那个闲心去安慰他。
因为她也陷入了焦躁中。
她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人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褚源到底是个什么人”
“上辈子根本就没有他,没有。傅苧嫁的也不是他。”
那个女人被人退婚,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孤独终老,哪有什么丈夫,更别提儿女了。
还有陇北水患一事,上辈子先去的人也不是傅钺,而是傅钺的儿子傅元修。
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傅元修死在了暴民乱动之下。封幼卿听闻噩耗,提前发动,最后拼死产下一子。
傅钺接手其子的烂摊子,却因为队伍中混入了内奸,因此受了重伤。
儿子儿媳接连去世,丈夫伤重,李氏不堪打击,从此一病不起,药不离身,傅苧整日待在侯府,抚养侄儿。从此康毅侯府就没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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