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瑞又抢茬道“太后娘娘,这事怪我,是我把褚大人带进宫的,不怪他。”
“你”太后气闷,不能在褚源身上做文章,于是把矛头对准傅苧。
“陛下,傅苧在我宫里大吵大闹,还”
“还意图谋害太后,”褚源接茬,“我的儿女要用小拳头穿过重重宫人,打到太后身上。我的夫人就更不得了,在满宫殿的人当中,意图用目光瞪死太后。真是罪大恶极啊。”
众人
暮暮立刻嚷嚷“我们没有打太后,我们一进来,太后就打发我们到偏殿,还让宫人打我们骂我们。”
朝朝咳嗽一声,掐着嗓子道真是不知羞耻的丫头,小门小户,没家教。
也对,能指望下贱人生的孩子知道什么礼义廉耻。
有那样一个爹,跟个市井无赖一样,大无赖生小无赖,正常。
还说不是无赖,哪个世家公子像你们这样大喊大叫的,有娘生没爹教。
我呸,三品大官又如何,那就是天家的奴才,奴才的女儿嚣张什么。老娘今天不松松你的皮,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朝朝话落,整个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她安静的靠在爹爹的肩头,哽咽道“爹爹不是无赖,爹爹是大英雄。”
“我有娘生,也有爹教。”暮暮扭过小脑袋,小手紧紧抱住褚源的脖子。
褚源死死咬着牙,不停告诉自己,朝朝暮暮在怀里,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傅苧却突然冲出去,对着太后身后的一个嬷嬷使劲扇打,这是唯一的一条漏网之鱼。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儿女怎容你这般践踏。”
她气红了眼,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得人哀嚎连连。
封幼若看的胆战心惊,让人去拉开傅苧,周围一时间却没人动作。
当今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恨声道“朕的官员就是让你如此侮辱的,来人,把这毒妇拖出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才
知道错了,奴才错了,陛下饶命。”
当今不耐“聒噪。”
宝公公立刻让人把那个嬷嬷堵了嘴。
太后有些心虚,“是哀家管教宫人不严。”
“但傅苧挑拨皇后与太子妃的关系,违抗我的命令是不争的事实。”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褚源冷笑“怎么一会儿功夫,臣的内子就从谋害太后变成了违抗太后。”
“大胆,太后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封幼若色厉内荏吼道。
褚源眯了眯眼,思忖这人是谁。
暮暮又开口了“我的爹爹是陛下亲封的三品文官,爹爹总说,陛下赏识他,他以后要好好报答陛下,要为陛下鞍前马后。”他伸出小手,摸着褚源的脸“我以为全天下能决定我爹爹生死荣辱的只有陛下,没想到原来太后娘娘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家生就生,死就死。”
“这难道不是君王才有的权利吗”
暮暮偏头看向当今,不解道“原来天底下能主事的人有两个啊,那我们该听谁的呢”
小孩子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眶红红,但是一双黑亮亮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童言稚语,却吓得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骤停,宝公公和其他人跪了一地。
然而太后,陛下,还有褚源一家四口没跪。
褚源也看向陛下,重复道“臣也不知,我们该听谁的呢”
他神色平静,连目光里也看不出涌动的情绪。
无悲无喜,无怒无嗔。
有那么一瞬间,当今竟然在褚源身上看到了已经去世的太子的身影。
那一天,他盛怒之下,用珐琅笔洗砸破了太子的头。
太子也是这么看着他,平静空洞,眼里好像藏了千言万语,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好像脱离了原有的预想。太子重病不愈,缠绵病榻三年,到最后,死亡于他而言已经是种解脱。
那三年里,他曾去探望太子,但更多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苍白的睡颜。
回忆与现实交叠,让当今一时说不出话。
太后气的发抖“褚源,你这是公然在离间哀家和皇帝的感情吗”
褚源看也未看她,只是对当今道“陛下说臣离间了,臣就离间了。陛下说臣
没离间,臣就没离间。臣只听陛下的,旁人说的,不算。”
“放肆。”太后喝道“好,好一个顺天府尹。哀家今天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来人,来人呐。”
“把褚源这个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乱棍打死。”
伺候的宫人惶惶。
太后怒吼“哀家说的话不管用吗还不快去。”
宫人齐齐看向陛下,陛下不语。
陛下不说话,这应该就是默认了吧
几个胆子大的宫人靠近褚源,假惺惺道了一声“大人得罪。”
然后伸出手去抓他。
褚源眼神一凛,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蓄势待发。
在宫人的手快要碰到他时,褚源心里默数着时间
三,二
“退下。”威严的声音传来,当今抬眸,目光幽深,“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抓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四更呀,为什么收藏一直掉
委屈地嚎啕大哭,甚至躺在了地上,泪水淹没我柔弱无助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