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源他们被送回去了,马车里,傅钺对他道“先去侯府,我有话要跟你说。”
褚源“不去。”
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我忙着呢。”到底还是怂,又补充了一句。
傅钺
非常时候,他忍。
傅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劝他“阿源,凡事三思而后行,多想想家里人。”
“嗯嗯嗯。”他敷衍点头。
朝朝暮暮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褚源心疼的亲亲他们的脑门儿,然后又去看自家媳妇儿。
老丈人被无视了个彻底。
马车一到侯府,傅钺立刻下了马车。
大女婿不听劝,他除了帮衬着点,还能怎么着。
想起暮暮胳膊上的淤青,傅钺的眼底沉了沉。
文家人的确嚣张的过头了
褚源回到家里,换上干净的衣裳,傅苧看着他身上的刀伤,心疼不已。
褚源笑道“媳妇儿,你给我吹吹呗,吹吹就不疼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调笑。”
褚源“媳妇儿,我说真的,我”
受伤的后背传来温润的触感,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褚源还是呆了呆。
“媳妇儿,你”
傅苧脸红红,顾左右而言他,“孩子们醒了没”
“他们今天吓坏了。”
屏风后面传来细微的响动,褚源穿好衣服走过去,果然发现偷看的两个小团子。
朝朝暮暮欲盖弥彰的用小手手捂着眼睛,“爹爹,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对,我们没看见阿娘亲了爹爹。”
朝朝
傅苧
褚源想拍儿子的小肥屁股,但碰上去的时候,又心软了。
“以后不许偷看阿娘和爹爹,知道没有。”
“哦。”
褚源这次多长了个心眼,“三七,你帮我监控一下周围,我有话要跟家人说。”
系统“好。”
褚源抱着儿女坐到床边,傅苧递给他一杯清茶,他两口喝完,暮暮殷勤地给他擦嘴。
褚源捉住儿子的手,亲了亲,“真乖。”
朝朝默默伸出了小手给他揉肩
褚源噗嗤笑出声,“真是爹爹的心肝宝贝儿。”
“不过爹爹现在有正事要说,你们认真听。
”
朝朝暮暮“嗯。”
“以后谁问起今日之事,你们都要哭,能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知道吗”
暮暮仰头“像爹爹今日在宫里那样吗”
褚源挑眉“爹爹哪样”
暮暮挠头“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但好像又有点明白。”
傅苧摸摸他的头,“说不出没关系,只要心里明白就行。”
今日宣德殿里,褚源无礼,偏激,情绪化,却也脆弱无助。
他在一步步试探当今的底线。也在刻画他在当今心里的印象。
不成熟,带点孩子气,感情为先
这样的形象,在当今心里,不管能不能信任,至少不会有多少城府,从而引起猜忌。
这样,褚源才能决定之后该怎么做,又可以做到哪一步。
褚源看着懵里懵懂的两个孩子,对他们道“爹爹教过你们,做人要有骨气,遇事不能退缩,还记得吗”
朝朝暮暮点头。
褚源摸摸他们的头“那爹爹今日再教你们一句,骨气必须有,但傲气却不必有。若爹爹今日有傲气在,还能让陛下退让吗。”
“有时候示弱,就不一定是真的弱了。这招就叫以退为进。”
两个孩子眼睛闪闪发亮。
褚源继续道“没有傲气,却可以有自己的小脾气,合理的小脾气,会让别人更喜欢你们的。你们也会过得更轻松自在。”
朝朝暮暮眼里显出了迷茫。
褚源笑笑,没再多说。拍拍他们的背,唱着童谣哄他们睡下。
傅苧嗔他“跟他们说这些好吗”
“早晚都要教的。”褚源拉住他媳妇儿的手,“你的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
“我看看。”褚源撩起她的裤腿,一眼就看到膝盖上的淤青。
“那个老太婆,心眼儿都坏透了。”
傅苧捂住他的嘴,“好了,我没事。”
褚源把人抱怀里坐着,搓热了手,给她揉揉。
傅苧靠在他的肩头,突然想起什么,道“我觉得五皇子妃很不简单,你多注意这个人。”
褚源“我记下了。”
五日后。
太子妃对皇后不敬,辱骂已逝太子,不配为人媳,为,即日起,贬为庶人,发配庵堂,日夜为皇后和已逝太子念经祈
福,方能减缓罪孽。
文大人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但念及其过往有功,功过相抵,文府上下贬为庶人。
五皇子处事不当,才能有限,从即日起,撤除一切职务,罚俸一年。
如果说文家人受罚,百官是冷眼旁观。五皇子被解除一身职务,就有人坐不住了。
“陛下,五皇子德才兼备,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