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府看着堂下跪着的书生,看着手上的资料华亭县两年前十三岁的年轻童生,“场中不得喧哗,难道你入场时没认真听嘛?”
他哪里清楚,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成了心疾猝死在考场的学生。穿越过来原主遗留下来病症还在,让庄汀泉浑身难受的很,如今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强忍着道:”考官大人明鉴,学生不是故意的。只是风寒了实在难受,人烧的糊涂了,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还请大人恕罪。”
尹知府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说完,继续审问道:“那你原来说的,什么快点,另外导演,拍戏这些词可是你们之间作弊的接头暗号。”
庄汀泉听到这里,心中吐槽要不是我倒霉穿越,哪里会遇上这种事。但如今要紧的还是把话圆过去,不然麻烦甩不掉。
想了下才道:“回禀大人,学生风寒感觉实在太冷,以为还在家中和家母要被子,所以才会说快点。至于导演,拍戏,这是学生梦到我在家乡和家中侄子侄女玩闹的游戏,是学生脑子烧糊涂了,才胡言乱语,如今学生身上还带着病症。学生所说可以向孔圣人发誓句句属实,完全和作弊没有关系,还请大人明鉴。”
说完这些庄汀泉只感觉自己嗓子要冒烟了,生病的事完全不用假装。庄汀泉都觉得要不是为了给自己洗刷作弊的罪名,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坚持着,现在他都能晕过去,实在是原主身体真的得了风寒。
尹知府看他面色一片潮红,仔细翻看从考场中取来的卷子。
手中所拿的正是庄汀泉写了一半的策问,写的还算有理有据,言之有物,他判断完整的文章,取中前二十名的可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越是如此越有作弊的嫌疑。
“大胆,在考场作弊,如今上了公堂居然还狡辩,从实招来,本官还能酌情给你一个好结果。”尹知府拍了下惊堂木威胁问道。
庄汀泉可不能认下作弊的罪名,压下心中的杂念,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大人,学生冤枉。我就脑子不清,说了几句胡话,可真没有涉嫌作弊,还请大人明鉴。”
百夫长可一点都不信,这些个文人做事都特别狡诈,读书人没几个好的。
“大人,这是我们在西寒十三号发现的小抄。”百夫长把小抄交给了尹知府。
尹知府打开看了起来,和原来那张的字迹很像,敲了敲桌子,眼神俯视着堂下的考生“你可还有什么狡辩的。”
庄汀泉想起原主十三岁就中了童生,真的没必要自毁前程,立即拜道:“学生完全不需要作弊,完全有自信靠自己的能力,能够考中秀才。就是这次没中秀才,就是二十岁中秀才都不晚,完全不需要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庄汀泉有原主的记忆,清楚的知道确实以原主的实力,没有心疾猝死的话,那这次科考他完全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中秀才。
“那你考舍里的布条从何处而来?上面的字迹可是一清二楚,就是此次考题,如何会在你的考舍里。”尹知府举着布条审问道。
庄汀泉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大人,这不是学生的,学生的家境只是普通农家,如何能够的起锦绣绸缎。而且这一片还是和我隔壁那考生一样,学生身上的衣服虽然廉价,却没有补丁如何能够夹带,这点百夫长可以作证。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学生一个清白。”
百夫长看到尹知府看向他,忙抱拳道:“回禀大人,下官搜查时没有发现该考生衣服有补丁。”
邱学政看那书生神色不像作假的,心中斟酌一番才道:“主考官大人,可否让下官看下试卷和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