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程叶现在房间里快速地翻着高一课本,翻到最后一页他合上书本丢桌子上,暴躁地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
他好慌啊,因为他爸爸突然提出说希望他回归校园。问题是,他都辍学两年了,书本的知识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拿什么参加明年的高考
“哒哒”得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打开后,见程酒捧着一垒书本进来,程叶嘴角一抽“爸,别跟我说你把小学的也给我弄来了”地上这一箱全是初中到高中课程的所有课本,总不能把小学得也给他找来吧他只是辍学两年不是回到两岁。
程酒把手里得书放到程叶得桌子上,方说道“不是,这是练习册,我给你订了必考科目的全套练习册,这样你看书无聊之余还能刷刷练习册。”
我去,我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怕我无聊给我找玩具,亲爹
程叶“爸,我不无聊,真的,我每天除了备考我还得完成国画作业,我真的不会无聊。”看我真诚的眼睛。
程酒沉默了少顷,说道“没事儿,先备着,等你无聊了再刷。”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程叶叹气。
还没等程叶感叹完,程酒继续道“不过我听说人家备考的都喜欢刷五三,要不我们也买一套”说不准刷五三效果更好。
不,真不用我现在只求能把这箱子的书复习完,五三什么的等几个月后再说。
程叶“不用了爸,现在说五三还早。而且,我们不是计划要搬家了吗到时候还得搬一堆复习资料很麻烦的。”
程酒看着他儿子笑的很勉强的表情,说道“你不用有压力,尽力就行,不一定要考上名牌儿大学。而且你考美术学的,文化分相对不用这么高。”
程叶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敢当真的啊。要是我真随便上个学院爸你不得被全国人民笑话哦,程酒灵画大师的儿子只考进了一个小学院想想我都觉的脸热。我身为爸爸现在唯一的徒弟,能把一盆花临摹的人模狗样,嗯,是花模花样了。怎么也得考个好一点的美术学专业的大学吧
只是,程叶看看
地上一箱子的书和桌子上的一垒练习册,头疼的想以头强地。这突如其来的父爱好沉重
其实他内心是有些高兴的。两年前妈妈得了重病花光了所有积蓄都没有救过来,失去唯一的亲人,他那时候是绝望和无助的。但痛苦之后生活仍要继续,为了打工挣生活费他连续旷课,最后直接退学了。班主任来找过他表示可以资助他,但被他拒绝了。他那个时候很颓废,觉得这个世界很热闹,而他却是孤家寡人。
现在爸爸劝他继续念书,他的心里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没有挣扎就接受了。当然,如果课本没这么多他会更开心。
而他爸见他没有明显的挣扎之后,只用了一天就帮他收集了这一箱子的课本,积极的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慢性子。
见程酒好像还在考虑帮他买一堆五三的样子,程叶连忙岔开话题“对了爸,你不是说叶界的下个板块是门派板块吗,现在画的怎么样了”
“嗯”程酒想了想,说道“叶界是以修仙为背景的,门派板块还是要早点画出来比较好。叶界手环很快就要出售了,到时候有一大批试炼者进去试炼,大陆相对也要扩大。”
程叶“那现在门派板块画的怎么样了”他兴致勃勃得问道,他也想体验体验修仙的感觉,应该很爽吧。
程酒撇了眼睛爆亮的儿子,说道“能在叶界手环出手前完成。还有,你应该好好备考。”
什么意思程叶警惕“爸,你可答应过我,休息时间是可以进叶界试炼的。”别跟他说连睡觉时间都不准他自由安排啊不然他跟他急。
程酒觉得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作为一个备考生,你应该看着课本两眼发光而不是听到叶界两眼发光。”
修仙耶,谁听了不两眼发光
安云区这边是工厂区,程酒他们住的地方的住宅区大多是厂房,住在这里的人早出晚归的。就是这里的大超市有点远,要走十七八分钟的路。虽然这边也有小超市和小型菜市场,不过程酒还是喜欢去大超市买东西。
程酒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往回走,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宽宽的大街上偶尔驶过一两
辆车。程酒一边走一边想着等第一批手环出售拿利润后要在哪里买房。肯定要卖一个离儿子学校比较近的,c市最好的美术专业的学校就是民族大学,要不就在那边买吧。至于儿子能不能考上,这个应该是他儿子要考虑的问题。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和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刺耳声,紧接着是车子相撞的嘭嘭声。程酒心中一惊,车祸吗
他快速的向前走跑,跑了不久就远远看到前方的已经停下的大卡车。当他走进时才看清楚,大卡车下面还压着一辆小轿车。
来不得细想,程酒立马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快速上前查看。大致判断小轿车里有两个人,大卡车只有司机一人,现在全部昏迷。
大卡车压着小轿车的车头,程酒看了一眼就知道小轿车的司机已经没救了,估计都压成泥了。不过车子后面的人应该还活着。他连忙从路边拿起一块大石头把车窗砸开往里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已经昏迷,头上脸上全是血,估计是撞到什么地方了。
程酒把小姑娘抱出来放到路边,然后转身跑回去用同样的方法把大卡车司机拖下来放一边。卡车司机只是撞到头昏迷但并不严重,他转身查看小姑娘,一边检查一遍打110和120。
小姑娘这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过重的伤势导致她头晕目眩,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模糊的看的有人在她眼前摆手问她哪里不舒服。
“头,头晕”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程酒拿出购物袋里的毛巾给小姑娘捂住头上的伤口,他轻声道“别怕,没事了,有叔叔在。”
声音很温柔空灵,就像精灵在她耳边说话。
“叔,叔,我会,死吗”这仿佛是她用尽全力去说的话了。
程酒柔声道“不会”程酒环顾了一下四周,起身去折下一枝树枝,然后折成笔杆般长短。然后跪到小姑娘的身侧,一手将小姑娘额前的头发撩开,一手拿着树枝像执毛笔那样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