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顿,盯着那个啥也看不见的菱格窗子就笑开了,刚刚那点不高兴都抛之脑后。
隔着一扇窗子,林以安想象出了她露着梨涡甜甜笑着的模样,嘴角弯着摇摇头。
小姑娘太容易哄了,不好,往后万一再遇个心术不正的男人,轻易被哄骗了可怎么得了。
吴子森听着自家表妹的笑,脸色臭得可以。把她送回屋后,交待紫葵和护卫守好院子,抱着剑直接去见嘉禧公主。
嘉禧公主放心不下,派人去找林恒礼,人还没找到,倒是来报说吴子森求见。
“吴家果然来者不善啊。”她喃喃一声,端坐在罗汉床上,让人把他请进来。
吴子森向来不废话,见面后敷衍一礼就单刀直入道“我今儿来,是跟公主说一声,林恒礼与我表妹的婚事就此作罢。”
“吴世子”嘉禧公主不慌不忙喊了他一声,“你年纪小,有些事务不清楚,我不怪你。我们是与忠义侯定下的亲事,即便你是三姑娘的表哥,哪怕是你父亲和祖父来,这门亲事都不是你们能退的。”
“真不退”吴子森也早知道不会顺利,挑着眉一笑,笑出了初到林家时的那种跋扈。
嘉禧公主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想是有什么打算,依旧强硬道“你们吴家无权要求我退亲。”
“那我就把事情宣扬出去好了。”
“你你就不怕累及苏眉的闺誉”
嘉禧公主被他不按条理出牌的举动惊着了。
吴子森嗤笑一声,讥讽地看着她“公主,我心仪表妹已久,但被林家抢了个先。如今正好遇着机会了,我为什么不争取。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表妹变成什么样也是我喜欢的姑娘,宣扬出去,不就更没人跟我抢了。”
“再说了,还有卫国公府陪着我被人一块评头论足,我也不孤单呀。”
如若说刚才苏眉是在耍无赖,那他此时在嘉禧公主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地混账东西了。
“你威胁我”嘉禧公主眼神一冷。
“不是威胁,是告知。”他耸耸肩,笑得越发无赖,“我只给公主半日时间,明日一早,我等公主答复。若无答复,我自然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他每走一步眼神都跟着沉一分。
吴家确实无权干涉林家和苏家的亲事,他说那番话,当然是威胁。
苏家护卫虽然已经出发去边陲送消息了,可即便快马加鞭,也得八到十日才能赶到,更别说再折返的时间。
一来一回起码大半月,他不能任由林家这样拿捏苏眉,唯有快刀斩乱麻。
至于宣扬的事,和嘉禧公主打心理战术罢。嘉禧公主要是就这此退让,他就省事了,若是不退让吴子森眯起了双眼,把林恒礼绑了当人质也行的。
吴子森有自己的打算,林以安那边亦为苏眉操着心。
他同样想到等忠义侯回信太久,还担心忠义侯真会为了苏眉的名声同意嫡母的提议,不管苏眉能不能痊愈,两家亲事依旧。毕竟林恒礼是以后卫国公府的继承人,只要忠义侯不倒,苏眉永远都会是林恒礼的正妻。
可卫国公府如今的形势,远比外人看得到的严峻,要说大厦倾倒瓦解,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
何况谁又能保证忠义侯府恩宠不衰
到时苏眉又会落入怎么样一个光景,林恒礼真会对现在的种种既往不咎
林以安思来想去,都不觉得林家是苏眉的归宿,最终还是让石头拿来笔墨,写了封信给柳四。
他没有立场帮苏眉退亲,唯有借力打力,正好豫王牵上事,能够利用起来当做筹码和他嫡母一谈。
要保豫王这个娘家的人,和保一门亲事,就看嘉禧公主怎么选择了。
卫国公府因为吴子森提出退亲一事又开始暗流涌动,嘉禧公主把长子再喊到跟前商议,而忠义侯府那边,也在她想不到的情况里生事端。
苏沁被两个嬷嬷软禁在院子,每日还得被折腾学规矩。但凡一丁点儿错了,就得受戒尺掌手,过得苦不堪言,没两日已经病倒。
即便如此,两位嬷嬷仍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屋子里。
今日她喝过药就一直胃酸想吐,两个嬷嬷如临大敌,居然还逼问她是否有身孕。不管她如何解释都不相信,还亲自扒了她裙子验明正身。
羞愤中,苏沁活生生被气得昏过去。
两个嬷嬷查验后才算松口气,就怕这档口闹出个什么苏家大姑娘有身孕。即便他们世孙没做过出格的事,也害怕被这没皮没脸的蹄子黏上,平白叫外人看笑话。
苏沁昏厥,她们只是给盖个被子,衣裳也不给穿,就坐到外头喝茶闲聊了。
说着说着,苏沁那里还毫无动静,两个嬷嬷也就放松警惕议论了几句苏眉认林以安为夫君的荒唐事。恰好就是这一嘴,落入了早已经睁开眼的苏沁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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