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禧公主从短暂的昏厥后醒来,为客院发生的事又险些气个好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她抚着胸口,骂一句喘上一会儿,“去去把世子叫回来,把国公爷也叫来”
林以安和苏眉那边她此刻实在没空管,豫王的事要紧,这可关系着国公府。
惠嬷嬷忙吩咐小丫鬟去跑腿,刚回到她身边,又听见她惨白着脸问“送信的人呢,可有其它话”
在她昏迷时,惠嬷嬷就问清楚了,摇摇头回道“并没有,那人就送了这封信离开了。”
“可有人跟着”
“当时不知何事,门房和护卫都没有留心眼。”
那就是人已经不所踪了。
嘉禧公主扶着床沿下地来,惠嬷嬷忙扶上她。
她回到厅堂的罗汉床上坐下,把那封信来来回回再看了几遍,并没有其他发现。
“送信的人必有所求。”嘉禧公主手中的信纸都被攥出折痕,但一颗心却勉强定了定。
既然有所求,东西未必能送到皇帝那去,就看对方求什么了。
事关重大,卫国公听着小丫鬟提及豫王,没有拿乔很快便过来上房。
一进门就见妻子脸色苍白坐在当堂,他跟着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待问过事情,又看过来信,卫国公得出于她的结论一样“看来那人是拿着把柄要东西了。”
“金银珠宝肯定没问题,就怕对方要的不是这些那怕求个官职都好解决。”嘉禧公主焦急道。
卫国公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公主好本事,随随便便都能许官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今金銮殿上的不是公主的侄儿,而是”
他话说一半就打住了,实在后面那句而是你儿太过大逆不道。
嘉禧公主听懂了他话里的嘲讽,胸口又是一阵起伏不定的喘气“都到这个要紧时候了,国公爷怎么还冷嘲热讽的。难道豫王出事,我们国公府就能好过”
“豫王出事与我国公府何干豫王生母,宫里的叶贵妃,是你表侄女,又不是我表侄女。是你事事都要和豫王府搅和一块去,豫王出事,国公府倒霉,也是因为你”
卫国公撇清的话让嘉禧公主心都寒了。
然而后面还有更心寒的,他继续道“无知妇人,感情用事,为了国公府,索性今日就彻底和豫王府划清界限”
“林更海”嘉禧公主声音尖得刺耳,“当初你被参一本出事的时候,不是叶贵妃和豫王兜着,老大在朝里也得吃亏得外放个几年,那时怎么没听你说风凉话”
“那也是因为你个无知妇人给我惹的祸事”
夫妻俩这就吵了起来,惠嬷嬷忙在中间劝和,就这功夫,又有人送信来了。
卫国公直接把信先截过去,展开一看心头跳了跳“果然又是你这个无知妇人惹的祸事对方还有老大的把柄”
嘉禧公主冷汗都下来了,抖着手接过信“那人究竟要做什么怎么老大和豫王居然干这样的事贪那点东西做什么,活生生被人拿捏”
事情接踵而来,卫国公去问留下来人没有,护卫说“这回没敢让他直接走,他似乎也没有走的意思。”
“快快让他进来”
嘉禧公主连声喊,这就是要谈条件了。
只要能谈,那就说明事情有转机。
可惜,等到嘉禧公主见到人的时候,被对方一句话就说愣了。
“让我们和忠义侯府退亲”她拔高了声音,简直不敢置信,“你主子这是要我们国公府不做人了”
“主子的事小的不懂,主子只说,不退亲,那就等着他把东西呈上去。我家主子还说,我若是正午前没拿到三姑娘的庚帖回去,他就不等了。”
嘉禧公主挺直的脊背一垮,头晕目眩靠在迎枕上,连眼前的横梁都在打转。
为什么会是要退亲,退亲了,他们不就和苏家结仇了。
是谁会这么做,难道是吴家
嘉禧公主第一个想的是吴子森,也就那么巧,吴子森此时就出现了。
和首回露面一样,引起一阵混乱,因为他是用剑架着林恒礼来的。
国公府的护卫打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世孙被他提溜着衣领,就那么一路闯到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