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姜慈是皇宫里最卑贱下等的存在,是个不被接受的耻辱。
现在,我只想拼命活下去。
我嘲弄但坚定的看向他。
“是吗?出家人端正自持救赎天下苦难人,国师可愿意救赎我?”
“谢梵,你也同那些人一样嫌弃我卑劣恶心吗?”
“我不像你生来高贵,我无法选择出身,我又做错了什么?”
眼睫轻振,泫然欲泣,我抵在谢梵的肩膀,绝望而又脆弱。
这一晚,什么都没发生。
公主和亲,仪仗华贵,但却无一人来送行。
我只是个随意舍弃的替代罢了。
忽闻策马疾驰,沈知樾神采骏驰,立于高马之上。
我掀开车帘与他对视,不退不避,神态自若。
他表情复杂玩味,静静注视着,似要从中窥探出异常。
我默默移开视线,语气凉薄生硬,“沈将军即将迎娶真正的公主,来此作甚?”
沈知樾神情一滞,表情越发耐人寻味。
大概是我的态度过于冷淡,他眼底射出寒冰,旋即嘲弄一笑。
“姜慈,你不过是个消遣玩物,和亲是你的荣耀。”
“你永远比不上长乐,我来是想告诫你,断了对我的念想。”
原来沈知樾来只为羞辱我,三年的陪伴在他眼里只是消遣玩弄。
冷风吹在脸上,刮的人生疼,胸腔的地方隐隐作痛。
我目光讥诮,平静的近乎冷漠,“沈将军多虑了,我怎样都与沈将军无关。”
“你我一别两宽,死生不见。”
没有顾及沈知樾脸上的不悦,我挥手召来谢梵,“国师,我与沈将军无话可说,麻烦你请他离开。”
谢梵是和亲使臣,大睿国师,又是皇帝的亲弟弟,权利威望都胜沈知樾一筹。
谢梵眼神淡漠,或许在寺庙待过的缘故,有种超脱世俗的洒脱,但浑身气度矜贵威严。
冷冷一瞥,便是睥睨众生的气场,“沈将军熟知律法,阻拦两国交好的罪名,你可担待的起?”
沈知樾脸色微变,黑着脸挥动长鞭策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