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警惕的盯着紧闭的诊所侧门。
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主动挑衅的是他,最后弃战逃走的也是他。
难道是想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进攻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这里的物资。
漆黑的布刃划破早已被染红一大片的床单,将里面对他们来说有用的东西一一挑出。
“银。”
芥川龙之介对身后喊了一身,很快,一个身形瘦小,对源来说分外熟悉的小女孩从后面墙角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用手里的绳子把哥哥挑出来的东西绑好,芥川银扯了扯芥川龙之介的衣角。
将整理好的物资背在背上,芥川龙之介牵起妹妹的手,快步离开。
“在后巷遇到什么了吗”
按理说,只是简单的倒垃圾而已,不到一分钟就能解决,可是源先生可是在后面待了好几分钟。
这让森鸥外不得不在意起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吗。
源有气无力的走到小沙发上仰面躺下,摆了摆手。
“一只还没成年的恶犬而已。”
如果年纪稍微大一点,源倒也不是不能和他打一架,可那小鬼看起来,比乱步年纪都要小,瘦得跟竹竿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这让他怎么好意思和别人动手。
能把诊所后巷里的其他小孩子赶走,估计是靠着他的异能吧,将布料化作利刃,确实是挺适合在这种地方生存的异能力。
“恶犬那可真是要小心一点了。”
森鸥外托着满是胡茬的下巴。
后巷有一群孩子,天天等在那里捡诊所的“医疗垃圾”,这件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不过是一群脏兮兮的小鬼头而已,只要不影响到诊所的日常工作,他也就懒得去管。
现在听源先生这样说,是出现了什么难缠的角色吗。
侧头看了陷入脑补的森鸥外一眼。
所以说源就很讨厌森鸥外这种人,别人随便打个比喻,他就能给你脑补出几百种阴谋诡计出来。
“只是挣扎着求生的野犬。”
不去管他,大家相安无事,要是硬凑上去套近乎,安全感极低的野犬可是会把这当成进攻的讯号,狠
狠的给你来上一口。
“是这样吗。”
森鸥外的语气听起来莫名的有些遗憾。
源“不信邪的话大可一试,要是被咬到的话我可不会帮你。”
而且对方的进攻手段是布刃,贫民窟的小孩,应该没有洗衣服的习惯吧。
不知道那衣服上沾了多少不知名的病菌。
森鸥外“多谢源先生提醒,这样看来我最近还是少去后巷比较好。”
这次保镖的委托说难也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真要说一个源比较不满意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耗时实在是太长了。
至于具体任务的轻松与否,全看森鸥外最近有没有听话的待在源的保护范围内。
某港口黑手党对立组织刑讯室。
被五花大绑的森鸥外浑身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脏兮兮的样子连抓他的人都忍不住嫌弃起来,像丢破布一样把他丢在地下室冰冷刺骨的老虎凳上。
接着刑讯室内的闲杂人等对旁边等待已久的青年恭敬的鞠了一躬后,迅速退出房间。
身形瘦削的青年将额前过长的碎发撩至耳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整理排列着的各类刑具上划过。
“成为那个人的医生,真不知道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抽出一柄细长的小刀,青年走到森鸥外面前,用刀面挑着森鸥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在这里,你还是第一个露出这种表情的人,真是太有趣了。”
青年的语气中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只见森鸥外神色平静,甚至眼底还带着笑意。
“希望接下来的过程中,你也能保持”
“嘭”
青年还没说完,他身后紧闭着的大门轰然倒塌,将来不反应的他牢牢压住。
森鸥外嗯,保持什么呢
门后站着的,正是在接到森鸥外所留下的讯息后,马上赶来的源。
将手里提着的领路人打晕丢下,源臭着一张脸走到森鸥外身边,扯下他身上绑得及其不合格的麻绳。
“你的拉面被我送给后巷的小鬼了。”
近两年的相处也让森鸥外琢磨出了如何让只做保镖任务的源帮自己做事。
只要他是在诊所里出的事,源先生就不得不出面营救呢。
“啊,怎么这样。”
森
鸥外可怜巴巴的说着,还当着源的面揉了揉自己完全没有红肿的手腕,“装作急待治疗的病人冲进诊所,换其他医生,都会不自觉放下戒备,率先给病人治疗吧。”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源现在只是个冷酷无情的保镖。
拎着森鸥外起身,避开门外突如其来的扫射,推着还在装柔弱的医生迅速躲进旁边的攻击死角。
“东西拿到了吗”
“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拜托爱丽丝酱拿到了哦。”
也只有在这种紧要关头,森鸥外才会老实的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