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还是衣服?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不是梦还是衣服的问题!你不能这么随便闯进一位陌生女性的房间!还是在晚上!!!还没人知道!!!!”
说到最后,我已经快要尖叫起来。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不是陌生。”
我:“……”
宇智波斑:“姑且不论以前,就算在这个世界,我们也相处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你是指,你顶着别人的脸,和别人的名字,跟我一起在缘一花店打工?”我冷笑。
宇智波斑再次沉默。
这次,他侧了侧脸:“也不算别人,是柱间……算了。你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他垂下眼帘,眉头皱起,温熙晨光勾勒出美好侧颜。
我心旌摇曳一瞬,又被自己的理智强行拉回:“总之,请你停止这样的痴汉行为!麻烦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如果半夜有人闯进你房间,你还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感觉?!”
“不可能。”宇智波斑想也没想,一口回绝,“现在已经没人能逃过我的感知!”
“……”我险些被气笑了,“我管你!反正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警告,下次,不对,请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而且不要再出现了。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宇智波斑扭头与我对视,我毫不相让。
那双夜色般深沉的眼里,情绪太多,太复杂,我已不能分辨。
僵持片刻,他身子向后一仰,自杀般掉出窗外。
我吓得立刻爬起来,冲到窗口,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楼下草地上也没有血迹或其他留痕。
他就这么消失了,跟他出现时一样神出鬼没。
我忽地长出一口气,双腿一软,靠在了窗框上。
良久之后,我听到门外女仆轻敲我的房门,问我是否已经醒了,我这才回神应答。
起身经过床头时,鬼使神差般俯身捡起那套和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发现这件和服几乎就是比着我的身材订做的,无论是袖长还是尺幅都刚刚好,这让我的心情更加杂乱了。
最终,我还是没让女仆将和服扔掉,但是也没穿上身,而是收进了衣柜深处。
这么决定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是这件和服价值不菲,太过贵重,不能这么浪费,就算我不要也该找机会还给宇智波斑……
然而,实际上我明白,被我那通威胁之后,宇智波斑会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还两说。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更郁闷了。
这种情绪甚至带到了生日聚会上,不小心被朋友们看出来。
京都老家的朋友几乎都是跟我自幼相识,自然知道我和的场静司订婚的事。
见我怏怏不乐,她们还以为是因为的场静司的缺席,安慰我道:“马上就到祗园祭了。实在想念你那位未婚夫的话,不如就亲自邀请他和你一起参加好了。”
提到这个,我更加抑郁,还要小心遮掩着不能叫人看出来,强颜欢笑:“不用,兄长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上午兄长听说的场静司今天人不到,不高兴了好久。
正好那时候七濑送生日礼物过来,兄长就抓着七濑女士问责。
当然,口吻并不十分严酷。
但七濑女士多聪明啊,马上就发现了兄长的不满,立刻拨通了的场静司电话,然后两个男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七日后我和的场静司共同参加祗园祭的行程。
那会儿我正忙着梳妆打扮,等知道时,已经迟了。
面对兄长向我邀功的得意嘴脸,我实在没法冷着脸凶他“多管闲事”。
可一想到七日后的约会,我又高兴不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
不能深思,不敢深思。
“每年都参加祗园祭,都参加了十几年,真是没什么意思。”我像是在跟朋友解释,又是在对自己说,“说来说去,祭典不就是那些玩乐,多少年都不带翻新的,真叫人提不起劲。”
朋友嬉笑不已,冲我眨眼:“祭典自然不会变,变的是人啊!你和未婚夫去祗园祭,难不成真是去看花伞巡游和山鉾车的?”
我:“……”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人的问题。
我心脏停跳一瞬,胸口发闷,赶紧找了个其他话题搪塞过去。
不管我是什么态度,时间的流逝不会因我个人意志而转移。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感觉昨天还是我的生日聚会,今天就到祭典当日了。
其实祗园祭并非一天就会结束,而是会持续大半个七月。
约在今天,还是因为忙碌的的场当家只在今天抽出空闲时间。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我真想跟他说一声,不用这么为难自己,请继续忙吧。
结果我稍一试探,就被的场静司用“能和你一起参加祭典,怎么能不来”给堵了回来。
换好衣服,打扮妥当,我坐上家里安排的车。
因为的场静司直接是从机场赶来的,所以我们约好了在祗园祭山鉾车□□的起始车站见面。
我到的时间,比约定时候稍早一些,的场静司也在le上跟我说了,他那边有点堵车,可能会稍晚才到。
我回了他一句“没关系,请不用着急”,转身拎着手袋找了家甜品店坐下。
甜品店里很多跟我一样穿浴衣的人,有当地人也有游客,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询问我是否能合照的,我自是婉言拒绝了。
在众多人中,我甚至还看到桃园奈奈生和她的神使巴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