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彼彼把车开上路,一路接受吴晓生的语言轰炸。
“路彼彼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搞男人有本事开门啊。”
她的双颊发着烫,一股莫名的火气从脚心一路烧到五脏六腑,晒了清晨的暖阳后烫得更加厉害。
她发现自己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脑袋瓜里只想着苟一言在床上的绝美睡颜。
“我我我......我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吴晓生停止按她新家的门铃,“所以你是留宿在别的男人家里?”
路彼彼一边要认真开车,还忘不掉苟一言这个妖孽,哪有心肠认真回答经纪人的问题,就敷衍说:“吴哥,等我回来再向你解释。”说罢挂了电话。
没想到挂完电话,她更不行了。
脑中不断回放苟一言躺在床上的妖孽模样,以及他那......
她快炸了。
她试图往正常的方向去想——苟一言住她的房子,半夜爬上她的床,还抱她。正常女孩的反应该是起床后一脚把他踢下床,然后揍他到一辈子不举。
而不是此时此刻这般,见苟一言有几分姿色就想入非非,没把他揍个不举倒也罢了,还亲手验证了这三年不碰她的狗男人其实是有男人能力的。
这像话吗?
不过仔细一回想,苟一言躺在床上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脖子以上全是帅气,脖子以下虽没呈现在她眼前,但她以前没少占他便宜,自是知道那些地方如何诱人。
三年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他的呼吸,虽然已经分手了,但路彼彼不得不承认,她狂乱的心跳不是因为愤怒和惧怕,而是......心动。
天呐,她在想入非非什么?
苟一言这样的行为应该被强烈谴责,而不是惋惜没有多占一点便宜。
冷静、矜持!
时刻不能忘记自己的清纯校花人设。
她平时开车慢,今天为了借窗外的风让自己冷静,特意把速度加快了些。
开着开着,在半路稍微冷静了一下。
但苟一言不愿放过她。
他可能才清醒过来,电话打得稍微滞后了些。
对于此刻的路彼彼来说,单是看到苟一言的名字就让她肾上腺素飙升。
她把车速降了下来,尽量保持冷静,接通电话后宛若无事发生。
“什么事?”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熟练的操控台词情绪是必须的职业素养。
相比起她,苟一言就表现得无所谓。
他的声音还是沙的,感冒听上去似乎更严重了,在电话里边说:“你的衣服落下了。”
“嘭!”
路彼彼的冷静自持在须臾间破碎成渣。
“我把我的衣服落在我家碍你事了?”她说出的每个字音节都干干净净的,成功掩盖住她语气背后的心虚,并且对苟一言的某些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还有,作为一个男人,请你检点些,爬女人床这样的事是个正常男人该干的吗?”
苟一言昨晚难得睡个好觉,如今还没完全苏醒,意识还有些模糊,不太能听懂她的话。
路彼彼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挂断电话后再把车速提高了些。
开车到家,才发现她此刻的模样根本无法下车。
昨晚洗了澡就直接掏出她以前常穿的睡裙套上,内衣都没穿。
话说,苟一言昨晚没碰不该碰的地方吧?
还有,他今早上是晨、勃还是因为路彼彼的魅力?
越想越没脸了,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把脑中的黄色废料清理干净。
在车上臊了半晌,她打电话给尤有余,说清自己的位置,让尤有余下来一趟。
“天呐。”尤有余看到路彼彼的模样,忍住了吐槽的欲望,只说事情的严重性。
“吴哥现在上火了,有点难降。你还记得当初签的合同条款吗?上面可规定了,经纪人对明星在男女朋友的交往上是有知情权的。”
路彼彼把房门钥匙递给她,说:“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你先去开门请他们进去,再给我弄身衣裳下来。”
一个明星如此衣衫不整的的确不成体统,尤有余快速将她交代的事情办妥,然后跟着路彼彼上楼,坐到吴晓生面前。
路彼彼毕竟是耳优传媒决定力捧的明星,吴晓生虽气,也不敢对她说重话。
“这是影响你前程的事,你自己交代清楚吧。”
路彼彼没有隐瞒,将昨天的经过和盘托出。
当然省略了跟苟一言同床共枕的细节。
吴晓生听是苟一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同时又觉得奇怪,“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他跟梁若梦?”
“不是澄清了吗?毕业典礼那天,他的花送给我了。”她一时嘴快,竟替苟一言辩解起来了。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有被美色所惑而放低底线的嫌疑。
屋内的三人也因她的态度而感到震惊,怔怔的望着她。
路彼彼又连忙解释:“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
吴晓生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计较,只跟她分析利弊关系。
“你是他分手的前女友中唯一走利落的,我们公司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给你立人设,你若是跟他牵扯不清,可是打公司的脸。”
路彼彼愣了一下,经吴晓生提醒,才猛然想起跟苟一言之间最大的矛盾。
他不会支持她的事业的。
想到此,她全身的热瞬间冷却下来,总算恢复了她一贯的冷静。
“我明白了!”
她转过身后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说要进屋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