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太大,一个人住着显得冷冷清清的。
路彼彼当初手下这个礼物之后,迎来了苟一言的一周忙碌期,她知道一个人住着的滋味。
她住的时间半月不到,然而苟一言一个人在这里住了挺久。犹记得她离开的前一天,他说要请保姆,可到现在还没请。
路彼彼站在门前叹了一口气,随后开门。
出乎意料,她并没有看到苟一言萎靡不振的样子。
苟一言在家也把西装穿得格外严谨,手里举着高脚杯,一杯红酒,对着月色沉思,深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吟出一首诗。
路彼彼还来不及说些关心的话,苟一言就先开口了。
“放弃吧路彼彼。”他不看来人,对着月色说话,“无论你们的组织派谁来,都不可能气死我。”
路彼彼:“......”
气死倒不可能,不过看上去已经被气疯了。
路彼彼一边脱大衣一边顺着他的话说:“我已下定决心叛出组织,洗心革面,做一个好人。”
她朝苟一言走过去,苟一言仍然别扭的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走到他面前,扬唇轻笑。
她来之前没有刻意补妆,唇色稍有些淡,第一眼看上去不觉诱惑。可苟一言是个喜欢把路彼彼的一缕一寸都仔细打量的人,一细看,发现化了淡妆的路彼彼更接近于他的第七任女朋友。干净透亮,令人心动。
他的眸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路彼彼对自己的魅力并没有自觉,还要变本加厉。
她抬眸与苟一言对视,连眼睛都是笑着的,说:“如今敌军叛逃,愿为苟总效犬马之劳。”
苟一言的目光更暗了。
路彼彼又笑了一下,这一笑就不那么干净了,夹带了一丝坏意。
她抬手掰过苟一言的手腕,不经意的动作将酒杯中的红酒惊得一阵晃荡,好在杯深酒浅,酒不至于倾洒出来。
路彼彼拉着他来不及反应的手,就势将酒杯凑到嘴边,在苟一言睁大的瞳孔当中,张唇轻咬杯子边沿。
再将苟一言的手轻轻一抬,抿下了一口酒。
抬起头时,嘴角还残留了酒水。
“......”
苟一言闭上眼,深沉的叹了口气,绕过眼前这个在诱惑男人上颇有手段的女人,走了很远,将酒杯安放在吧台上。
他在吧台前暗暗的呼出一口气,庆幸自己稳住了。
敌人诡计多端,看来现在使的是美人计。
还好他忍惯了,把持住了。
路彼彼阴魂不散,又走到他身边,将他刚放好的酒杯端起来,再饮了一口。
“这酒不错!”
苟一言刚才还用这个酒杯喝酒,路彼彼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的眼中山雨欲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下喷薄而出的欲望。
即使路彼彼之前对他冷淡,即使她说走就走,他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委屈过。
他的嗓子有些哑了,些许无力的问:“你有没有跟你的经纪人联系?”
路彼彼一愣,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来由。
“没有啊!”她说着,继续喝酒。
“那我先告诉你,你接下来会接到一部戏,林积编剧,黄怀袖制片......”
路彼彼如遭雷劈,听完眼珠停止转动,定定看着他。
他开始左右拉扯领带,伸手夺过路彼彼手里的杯子,愤愤然道:“林积亲自点名要你,她还说......”他抬手捧起路彼彼的脸,指尖在她的嘴边角摩挲了三下,目光渐染阴霾,“说什么只要你看了剧本,就一定会答应出演。”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呼吸凑近,“墨玖也好,林朝暮也好,冯尾红我也可以勉强接受,我就当你们闹着玩。但是黄怀袖和林积插手进来,我就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她们派来折磨我的?”
说完话,他轻轻地吻上路彼彼的唇。
轻轻一点,舔去她嘴角一直未干的酒渍,稍稍离开后,再次附了上去。
路彼彼:“......”
她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
话还没说明白,怎么就吻上了?
林积钦定她做女主角,还是黄怀袖制片?
这是个恐怖故事。
比起跟苟一言谈情说爱,路彼彼觉得此刻最重要的是去问墨玖——她说的老大老二不和是不是真的?
不,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积和黄怀袖为什么平白跟她扯上关系?
她想得出神,便放任苟一言在她嘴上蹭,没有回应也没有躲避。
苟一言的呼吸渐渐急促,急促到发狠,亲了一会儿见路彼彼仍没反应,气性来了,便重重在她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
“啊!”路彼彼被疼清醒了。
苟一言放开他,站直身子解衣裳。
路彼彼见情况不对,连忙问:“你......你干嘛?”
苟一言把西装外套往地上一扔,长话短说:“办你!”
干净利落的一个答案。
说完话,路彼彼的身体腾空而起,被苟一言打横抱了起来。
“等......”刚才被咬的地方在说话时扯得有点疼。
她刚才喝酒的确是对苟一言习惯性的勾引,却万万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快的朝这个方向发展发展。
苟一言心里有气,还把气撒到她身上了。
从前是她主动,掌控权在她手里,如今苟一言主动,她就被动了。
其实做不做的没关系,关键是她想辛苦一点,想压他,不忍心让他累。
而且生着气做,好像很不庄重的样子。
苟一言的长腿迈得很快,再加上怀中的人没有挣扎的配合,他一路顺利的把她抱上楼,扔到床上。
“苟一言,我......”她觉得做什么事之前应该把话说清楚,不能带着气做呀。
可苟一言喝止了她:“闭嘴!”他解开衬衫,露出了胸肌和腹肌。“是你先动的手。”
路彼彼:“......”
不,她以前会脱他的衣服,但这次她是清白的,她没动手。
不过第一次看到苟一言在自己面前脱衣服,那绝美的身材,看得她直愣愣的。
啊,又心动了。
绝美男人,不止宋漓漫可以拥有,她也可以。
她要弄脏这个男人。
不过在此之前,她不能让苟一言心里带气,得解释一下。
于是再开口:“你先听我解释。”
苟一言压了上来,仍旧一言不发,沉默得可怕。
路彼彼放弃了。
不听解释,那就做呗,谁怕谁?
她想掌握主动权,微一起身,想反压。
苟一言不如她愿,在她动身那一刻就把她按回床上,吻再次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路彼彼回应他了,每一辗转都很投入。
苟一言在被回应的刺激下越发难忍,心脏跳得越发快了,全身的毛孔都是饥渴的。
她在回应他。
没有比这更好听的情话了。
他不等了,也不忍了。
满室旖旎。
路彼彼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抚摸过他腹肌上的一缕一寸。
苟一言顺手剥了她的衣裳,仅剩一件Bra。
肌肤相贴,双双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