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体内有乾坤,到头来不还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不过这个问题花寻没敢再去问,生怕再得到什么匪夷所思的答案。
毕竟书中的一切是作者构造出来的,方才也了解了一下花寻这个角色设定的有多成人化,且这本书里没有女主。
这种成人向的小说花寻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越是那种逻辑漏洞百出不符合常人接受能力的桥段儿发生在主角身上,越是能令人激动。虽然现在自己成为这个主角……激动是激动不起来了,不过花寻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有了个基本的心理准备。
越是向里,竹林便没有那般茂盛,反倒是有些稀疏,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土脊,和成片的白色。
乍一看像是薄雪,映着翠竹,甚是美景。
然而不能细看,毕竟这种天哪儿来的雪,分明是人骨和兽骨堆在一块儿,成全了这幅“雪景”。
来的时候花寻记得,和眼前这个男子有一点点肢体接触都会头皮发麻。
现在倒是好了,只要竹林里有一点儿风吹草动,沈惊蛰的衣袖就会被攥紧一下。
花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怂的跟孙子似得。
管他是男是女,能保命别说让花寻拉着了,抱着都行。
沈惊蛰对此不过莞尔,偶尔试图伸手在花寻头上揉一把以作安抚,不过最终也只是想想,没敢动手。
毕竟花寻的反应沈惊蛰也看在眼里,真是这么做了只会令人平白生出厌恶,起不到什么正面效果。
走过竹林,迎来的是一片稀薄的雾气。
且越往前走雾气越弄,能见度也不高。
这种时候两个人如若是不牵着彼此,怕是很容易便会走散。
所以哪怕沈惊蛰不说不主动,花寻也知道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死活不肯撒手。
花寻记得刚上岸的时候抬头还能看见那座高耸入云的楼塔,现在仰起头来,除了迷雾还是无尽的迷雾。
“快到了,别怕。”沈惊蛰能感觉的花寻有些紧张,连着攥紧自己衣角的手都有些颤抖,便低声安慰道。
想来也是,沈惊蛰知道花寻成仙之后一直栖居在钟南山,鲜少问过世事。即便是经年有厮杀斗争恩怨,也过得太久了些,猛地重新接触,有些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
说不怕是假。
花寻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沈惊蛰,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花寻思量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心中疑虑道了出来。
“是你太过警惕了。安心些,我在呢。”沈惊蛰没回头去看,只是把花寻攥着衣角的手掰了下来,改为扣在自己手里,“前面过了石桥就是了。”
花寻这一次没多做反抗,任由他拉着。然而到底方才的记性没彻彻底底长在脑子里,花寻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次没有什么骇人的怪物,只是感觉眼前倏地窜过两个黑影,很快却又消散不见了。
“花寻?”
“无事,继续走吧。”花寻赶忙跟上了沈惊蛰的步伐,没再去看。
但愿是多虑。
迷雾之中能见度低,哪怕站着不动就是最好的隐藏。
毕竟若是一袭墨衣,十步开外就和块儿石头没差。白衣更是方便,三步开外就能和环境融为一体。
一位墨衣青年伫立在原地,目视着眼前二人消失的方向,朝着身后打了个手势。
“跟上他们,他们要过桥了。”
“可是少主,这过了桥入了门可就凶险万分……这龙腾镇的碎片您都快拥有一半了——”
“废什么话。沈惊蛰能来的地方肯定是十拿九稳,他最惜命。我们只需要跟着他,到了最后一关再出手便是。”墨衣青年人长得倒是端正,颇有几分大家公子的气势,然而走近了看,却不难看出眉眼之间尽是戾气。
想必是杀伐无数之人,才会拥有如此眉目。
“为何要到最后一步?”
“方才你没听见言孤说吗?知道沈惊蛰身边跟着的那个是谁吗?”
墨衣青年身边跟着的小厮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得龙腾镇之人,得天下生杀大权。你知道后半句是什么吗?”
“得择清仙君者,得世间极乐贪欢无尽。这择清仙君,指的正是栖居远寒观不世出的花寻,沈惊蛰身边儿跟着的那个。”
“花寻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