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昏睡之时尚能花寻尚能克服心理上的重重障碍,但是现在人是醒着的……
沈惊蛰瞧着他没有动作,二话不说自顾自的凑了上去,一手扣过花寻,朝着自己的方向引导。
两个人距离愈来愈近,花寻已经先一步选择了闭上眼睛,唇却是微微分开,一副任君汲取的模样。
横竖眼不看为净。
沈惊蛰见此自然是没再客气,稍微将头偏侧,缓缓的覆了上去,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有意报复一般,源源不断的从花寻身上抽取着真气供为己用。
一开始还算得上规矩,虽然是侵占不浅,但好歹也只是循规蹈矩的汲取真气。
不过渐渐地……
沈惊蛰瞧着花寻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手也无力的向着自己推搡,便愈发放肆。
只有几近濒死的时候,才会允许花寻换上一口气,紧接着便又是狂风暴雨般密不透隙的占有,唇舌在一处也是明目张胆的啃咬缠绕,任着花寻怎么躲闪都不肯退让半分。
不到一刻钟,方才花寻还能好端端的坐着,现在已经整个人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身上还交叠着一具身躯。
又过了好半晌,花寻呼吸上来第一口气的时候觉得世界都清明了不少,整个人跟被榨干了一般,恨不得骨头都被抽了去。
刚能说出来话,花寻便没好气的看向沈惊蛰,“你成心的吧?”
沈惊蛰见花寻责怪自己,二话不说将责任甩的干干净净,“是花寻先咬我的。”
花寻抬头一看,的确,沈惊蛰唇角的艳色着实是触目惊心。
此处就他们二人,总不可能是沈惊蛰闲的没事儿自己戳的。
花寻自知理亏,没再去跟这个登徒子计较。
书中的沈惊蛰就是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别人动他一根头发,不说他恨不得把别人头给砍了,但估计也差不离。
“方才剜出来的兽丹呢?”沈惊蛰见他不接话,也没多去强求,便将话题拐回到了正题之上。
花寻赶忙在袖子了翻腾了一阵,取出了一个玉质的小罐子,“给。”
沈惊蛰接过瓶子,将里面那块儿东西用剑挑了出来。
因着是刚从活物身上取下来的,所以算不上干净,此处大多法术也施展不得,只能徒手来收拾。
花寻看的心惊肉跳,沈惊蛰却是跟择菜似得,一手短匕,一手长剑,三下两下的剥开了这块儿血肉,露出了里面暗褐色的结丹。
“此物是往后开最后一道门的关键,需得吞服入体,才能获取其中所蕴藏。现下不止我们一行人,唯恐此等要物落入他人之手,”沈惊蛰说完之后,放下手中的短匕和常见,抬头注视的花寻,比了个“请”的收拾,“所以,花寻。”
花寻二话不说接过沈惊蛰手中的东西,稍微沉思了一会儿,便递入口中。
比想象中的好些,没有骇人的腥膻味儿,只是苦的浑身发麻,不过花寻到底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点儿小事儿自然是不在话下,用舌头抵着也便吞了下去。
口中的苦涩挥之不去之时,花寻只觉得唇边抵上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张嘴,口中立刻充满的甜腻腻的味道。
沈惊蛰将包着糖糕的纸重新收了好,瞧着花寻蹙着眉,赶忙问道,“花寻可有感到不适?”
“并未。”
两个人重新上路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儿了,花寻见着沈惊蛰基本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至少能蹦能跳,还有闲工夫贫嘴,不禁觉得这气渡的值。
还好当时没有死守着以前的习惯和规矩,不然现在沈惊蛰估计已经在阎王面前喝茶去了。
不过花寻有些奇怪,明明是严寒的天,方才还觉得冷,哪怕带着斗篷也难御寒万一,现下却是愈发觉得浑身发热,仿佛有一团火球从心底开始燃烧。哪怕衣服脱得就剩一层了,也难解心头炽热。
着凉发烧这种小病小痛花寻以前也得过不少,这一次明显和以往不同。
“怎么了?”沈惊蛰察觉到了花寻异样,不禁稍微放慢些脚步,等他跟上。
“沈惊蛰不觉得热么?”
“热?”沈惊蛰听闻之后不禁有些诧异,捏了捏自己冻僵的脸,确定自己没听错。然而看向花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脸上已经附上了一层薄汗和微红。
几乎是一瞬间,沈惊蛰便反应过来了,思量了好半晌,也没想到一个妥当的开口方式。
“应该是方才的兽丹所致……我以为花寻应是知道的。”
难得有一日,脸皮堪比城墙厚的沈惊蛰也有不好开口的时候,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把话给说囫囵,“花寻知道的吧,有关帐.中之术的用药,大部分都是从兽身上取来的……这次猎杀的这头又是拥有千年修为的,其兽丹自然是药性猛烈。”
“不是等等,你方才说有关什么的用药?”花寻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早过了不经人事的年纪,瞧着自己的反应……又觉得不像是听错了。
沈惊蛰见此连花寻的脸都没敢看,轻声又道:“有关帐……帐.中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