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隐秘之事要是被发现就完了,花寻心想。
“师父,到底怎么了?”哪怕入夜的灯光再是昏暗,沈爻也能看得出花寻面色不对。
比寻常人要红润上好些,跟打了一层胭脂似得。
“我……我们,先找一处客栈歇歇脚罢。”花寻沉默了半晌,竭力抑制住了颤抖,轻声说道。
街上人流如潮,沈爻大抵已经看出了花寻身体不适,便将最外层的衣物褪下来替他披上,“好。”
花寻其实并不冷,甚至热的有些灼人。
而且衣物的触碰对于花寻而言无疑是二次伤害。
花寻已经体会到什么叫一次比一次猛烈了。上一次不管再怎么难受,尚且还能走,这一次就差没直接瘫软下去,要不是沈爻扶着,怕是会更加丢脸。
此地是尘世之中的一处闹市,酒馆客栈自然是不缺。
迈进门之后沈爻匆匆交代了小二安排,便又将目光转回了花寻身上,“师父还好吗?”
花寻没说话。
这种时候花寻有预感,如若开口,脱口而出的声音一定不受控制。
如若私底下一个人还好,但沈爻在身边的话,忍不了也得往死里忍。
“沈爻,待会儿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趟,买些冰块回来。”这种时候说话其实已经十分吃力了,但花寻觉得还是得找个什么正当理由把人给支开。
毕竟那副样子,绝对不能给沈爻看见,绝对不能。
“小二,待会儿麻烦买些冰块回来,银两给你搁桌子上了。”
“好嘞!”
花寻:“……”
“已经吩咐过了,师父自己能上楼吗?”沈爻说完之后没给花寻回答的余地,便直接将人扛到了肩上,“失礼了。”
“……你且先出去。”
到了房间里,花寻被放在床榻上之后,才有气无力的又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沈爻不仅没出去,还顺手将屋里的灯给全部点了上。
这么一点不要紧,借着强烈的灯光,沈爻才看清眼前之人的样子。
全身的皮肤发着一种淡淡的桃粉色,尤其是微微上扬的眼梢,已经布满了红晕。
虽然依旧是极其好看,但是比起往常的那般清欲寡欢,似乎多了点儿什么。
沈爻能听得见花寻的呼吸声,比常人重上不少。
“师父,您——”
眼前的情况带给沈爻的冲击力着实是不小,以至于看了大半晌,才回过神来说出一句话。
“出去!”
喊完之后浑身又是一阵战栗,花寻只得将身子愈发蜷紧,以此抵御不受控制却又波涛汹涌的异样。
沈爻不禁咽了咽口水。
“出去……”
沈爻听闻之后不但是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反倒是一步步走近蜷缩在床榻上的花寻。
“师父身体有恙,自然是要侍疾再侧,这种时候出去岂不是太过忘恩负义了些。”
花寻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声音没发出来之前就成了死死的咬唇。
“师父额上好烫。”沈爻用手背试探过温度之后得出来了结论,“替您将外衣褪掉罢,也能好受些。”
花寻此时连一个“不”都说不出来。
如果能沈爻能帮——
这个念头刚萌生出来花寻赶忙被迫自己掐灭了。
对方与自己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师徒关系,哪怕只有其名并无其实,但也万万不能抱有这种非分之想。
而且瞧着沈爻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想必还是以为他只是简单的发热,而不是其他什么不好言说的问题。
褪的只剩里衣的时候,花寻以为自己能安生一会儿,却不料那个墨色的身影倏地朝着自己靠近了几分。靠近倒是不要紧,只是下一秒的举动——
花寻瞧着他俯下身子,在自己颈窝处使劲儿的嗅了嗅。
“沈爻怎么觉得,师父身上有股甜腻腻的味道。”
这个地方以往触碰倒是不要紧,但是现下不比往常,每一处的感官都会无限放大,这种地方根本碰不得。
花寻没等他说完,五指下意识的一个紧抓,虽然是死死的咬着牙,但难免还是有些声音不受控制。
这种静谧的环境之下,哪怕只是轻微的一声,沈爻自然也是听见了。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嗯……烂俗的梗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