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一点小事而已。”
所谓一点小事,花寻觉得大概是自己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不过这一系列事情下来之后,花寻其实也好奇这位说来话长大哥背后的身份。
不过这种问题现在还不是时机去问,花寻也没再多言。
“还是提醒花寻先生,谨言慎行。在见到最终的圣器之前,如若真是有难可以暂且寻求孟家人的帮助,毕竟这一路上……谁说的准呢。”
本来就是一头雾水,现在花寻觉得头里的雾水非但没减少,反倒是更多了几分。
而且听完说来话长大哥这番话之后,心里还多了些说不上来的堵。
最终花寻还是把这种情绪归咎于是闲的,睡一觉便好了。
次日的时候花寻是被拍醒的。
然而还没睁眼,熟悉的嗓音便先一步传入耳,“师父怎么睡地上了?快起来。”
花寻这才一个激灵。
抬头一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月光还在正中央挂着。
“这才什么时辰……”
“时辰还早。”沈爻说道,“回床上睡。”
花寻瞧着沈爻现在走路也稳当,眼神也算得上清明,估计是酒醒的差不多了。
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花寻可是一样都没忘,再往一张床上躺……
花寻想了想,直接侧过身裹上毯子没理会他。
沈爻见此果真是没再说话。
正当花寻以为自己可以安心睡个好觉的时候,全身突然失了重。但在离开了地毯之后的下一瞬,便迎来了温热的胸膛。
然而大抵是方才的事情到底还是个芥蒂,被抱起来的一瞬间,花寻便一个翻身挣脱了对方的控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沈爻明显没想到花寻会突然来这出,一下子没抱稳,就任由花寻这么摔了下去。
不过这幅身子骨经摔,倒也不觉得怎么疼。
“师父……?”沈爻对花寻这般抗拒觉得有些意外,想扶他的手伸到一半儿,“怎么了这是?”
花寻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没什么,没什么。正好也不困了,沈爻再多休息一会儿,我出去走走。”
花寻一面说着,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好了衣物和鞋袜,随便找了只木簪把头发束了一下,也顾不上整不整齐的,就准备向外走。
“沈爻和您一道罢。”沈爻还没等花寻出去便追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伸手把披风拽上,“夜风凉——”
花寻:“……”
虽然知道沈爻不一定记得,但花寻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一路疾走到门外,花寻发现他还真跟上来了,估计是甩不掉的,也没走远,直接坐在了假山的石头上。
横竖比躺在一张床上好太多了。
果不其然,刚没坐稳,花寻便觉得身边多了个人影。
两个人干坐了半晌,连草丛里蟋蟀的叫声都听得见。
花寻觉得这么干挺着,两个人直接坐到明天下午会和的时间都有可能。
“师父冷吗?”沈爻方才瞧着花寻穿的比往常单薄,便带出来了件斗篷。
“不冷。”
沈爻伸到一半儿的手只得悻悻的缩了回来。
两个人又沉默了半晌,花寻决定还是问问,万一真是误会,在院子里吃风也的的确确是难受。
“倒是你……酒醒了吗?”
“嗯。以后不会再沾了,这一次是个意外,抱歉麻烦师父了。”沈爻回答的十分平静。
“那就好。”花寻说完之后又沉默了良久,才想到了一个相对妥当的开口方法,“昨天晚上的事情……沈爻记得……吗?”
说完之后花寻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正当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不料沈爻却是在此时倏地开了口。
“沈爻知道,师父希望沈爻说不记得,对吗?”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甚至比往常还低了几分,“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傻子才会担心你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风月上的特殊关系!我很直!
XX:……嗯。
说来话长大哥:……嗯。
众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