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真不愿意和我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孟言孤本以为他自顾自的说半晌就会停下,然而根本没有半点儿停下来意思,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回应了一句。
“没什么意思。”单鹤依旧是站在原地没动。
孟言孤见他不走也没多顾及,三下两下把从剑庄穿出来的那身衣服直接脱下扔在了地上,丝毫不心疼昂贵的料子就这么糟蹋。再迅速的把那些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物套在了身上。
毕竟不是活人穿的,哪怕过了这么久,还是难免有些骇人的气味,孟言孤对此只是稍稍蹙了蹙眉,并未嫌弃什么。
毕竟活命重要。
“之前听小兄弟说过,要是这个九重仙君复活,天下会大乱?”
“难道不是么?”
“是啊,怎么不是。不过听你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复活?”
“那是自然。”孟言孤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孟言孤记得他是天庭来的。
按说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应该都会记得当初的事儿。尤其是天庭当差的,基本上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既然是知道,除非是亡命之辈或是痴迷信徒,不然怎么说也不会想让这样一个恶人重见天日。
“哈哈哈哈哈哈,”单鹤听到这儿倏地笑了出来,“小兄弟是不是觉得我问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孟言孤只好跟着稍稍抽了抽嘴角,为了不让他一个人笑显得太傻。
“晚了。”
“啊?”孟言孤心想他说话没头没尾的,当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什么晚了……
单鹤但笑不语。
又在墙上倚了一会儿,才猛地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向着反方向走去。
“光是换衣服可是不够的,不过小兄弟做事仔细,想必接下来的路不会太惨……”渐渐走远之后,单鹤还是给孟言孤留下了这么一句。
其实他不说孟言孤也知道,不是光换一下衣服就能伪装混入的。
现在是这些“人”还对付的绰绰有余,可是越往后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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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再一次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花寻自知身量算不上轻,毕竟也是成年男子的体格,抱在怀里绝对不舒服。然而却未曾想到沈惊蛰臂力过人,一路上抱得稳当。
方才的迷雾散去了一些,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样式华贵的楼阁宫阙,只是因为年久失修,颜料已经退的七七八八,显得有些花容失色。
花寻记得入城之前沈惊蛰就说过,逐鹿城与其说是个城,更像是一个小国,被流放到这儿的犯人在这儿繁衍生息,时间长了就形成了这座城。
不过瞧着这宫阙的规格,并不像是小国的样子。
“好像比上次又破了一些……”沈惊蛰打量了一圈儿,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应该不碍事儿,看这样子东西应当没有人碰过。”
花寻没接话,只是环顾了一圈儿,发现不知道何时已经没了方才街道上那群“人”,此地似乎又只剩下自己和沈惊蛰两个了一样。
“对了花寻,带会儿进去可能还会看见以前的侍卫,把尾巴露出来,记得别说话,发生什么都别说话。”
尾巴……
不提这事儿花寻兴许就忘了,但一提还是来气。
毕竟昨天晚上前端被这条毛茸茸的孽障栓的死死的,不得解脱的事儿花寻可是还没忘。
花寻把外层罩着的衣衫脱了下来,没回头去看。
然而沈惊蛰到底是沈惊蛰,见着这条毛茸茸的东西倏地弯下腰凑近了几分。
“咦,我还以为它还是湿的,毕竟——”
花寻没给他毕竟完的机会。
真不知道沈惊蛰是怎么活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花寻觉得他这个性子不像是后天养成的,没被扼杀在摇篮里简直是奇迹。
“又不是不让你打,轻点打轻点打。”以前沈惊蛰还知道喊疼,这回连疼都不喊了,直接一副全依着花寻的样子。
这么一来,反倒花寻像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了。
踏入宫殿第一道正门的时候,方才的迷雾似乎被隔档在了宫墙外。
虽然建筑的颜色已经有些颓败,荒草都半人高了,但还是掩饰不住昔日的雍容华贵。
在大漠之中建造如此繁杂的宫殿,要么以前这儿并非如此荒凉,要么就不是凡人所为。
“对了花寻。”
“怎么了?”花寻见他声音倏地压低了几分,知道可能有情况,便主动凑过去了些。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在仙阁的时候……拿你做器——”
听到这个词,不等沈惊蛰说完花寻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手也扶上了剑柄,跟头警觉的小鹿似得,“你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不我在说些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