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孟哲听到后方传来尖叫,下一反应回了头,随即利剑已经出鞘,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然而一回头,便看见花寻已经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下是血泊一片,腰腹之上插/着一把短匕,整个人还在不断抽搐着。
紧接着便见着沈爻将短匕拔了出来,猛地向着孟哲从了过来。
孟哲瞧他一路上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随时会入土为安,还真没想到还有这遭。
一时间只得用长剑隔档连连后退。
再一回头,单鹤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估计是看着情况不对,大难临头先自保再说。
“先带言孤走。”孟哲一面躲闪着沈爻的攻势,一面对孟七说着。
然而孟七身量本就不高,也是半大的年纪,此地还没出屏障,这些奇门遁甲之术自然是用不了,跑也跑不快。
沈爻见着他要跑,倏地将攻击对象从孟哲身上移开朝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孟言孤杀去。
孟七见着情况不对,剑没拔/出来之前,先是替孟言孤挡了两下子。
本来就有些抱不稳,这下子可算是雪上加霜。
沈爻没理会他挡路的,数十刃下去之后,还是强行将孟言孤从他的庇护之中抢了出来。
然而刚没准备搜身,一阵剧痛倏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一低头,长剑的剑刃已经从前面冒出来了。
一转头,正是孟哲眯着眼睛。
沈爻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又是一记剧痛,“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一路上伪装的倒是好。”
沈爻说不出话,只是干巴巴的咳嗽了两声,咳出来的血溅的哪儿都是。
“差点儿被你骗过去了。”
花寻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
一面记着方才沈爻说的,无论发生干什么都不能起来。
但一面又不忍见死不救。
花寻最终还是附上了腰间的剑。
“别起来,躺着。”
刚没准备坐起来,久违的声音又一次冒了出来。
花寻一时语塞。
敢情这么久,花寻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不见他,现在倒是来的及时。
之前不听话的亏吃过不少,现在花寻自然再栽一次,“沈爻他……”
说来话长大哥:“吉人天相,死不了。”
“花寻先生若是执意乱动我可能会侵入你的意志采取强行措施。”
花寻再一回头,发现沈爻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胳膊紧锁着孟言孤的脖颈,背上还插.着好几把刀刃。
完全没有方才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东西在哪儿?”沈爻开口的声音依旧是没什么起伏。
“什么东西?”
沈爻没说话,只是将孟言孤又锁紧了几分。
笃定孟哲在意这个弟弟,肯定会松口。
或许不是因为兄弟情深,而是因为家族之中的琐事,要是没把孟言孤完好的带回去,估计明个就能在乱葬岗看见孟哲了。
“都说这徒弟的性子随着师父,能对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痛下狠手,甚至作为要挟,可见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孟哲说着倏地扬起了几分笑意,“可惜了,你要找的东西我没有。”
“他身上我搜过,什么也没。而且异香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至于痛下狠手作为要挟……?”沈爻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本来这一次说的可是找来的圣物充公的,难不成孟少主这么躲躲藏藏,不惜把镇邪寺来的那个都残害了一半儿……”
“你——”
“先说好,我是想私吞的,我不是正人君子。”沈爻见着孟哲脸色变了,又补充道,“要是孟少主觉得这个弟弟不重要……”
沈爻说着把孟言孤贴着悬崖边放了下来,仿佛一个小小的翻身就能摔得粉身碎骨。
站起来之后又一次攥紧了手中的长剑,一言不发的面对着孟哲。
“行。”僵持了好半晌,最终还是孟哲先松的口。
将那个径直的盒子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扔给我。我拿你弟弟也没用。”
孟哲抿了抿唇,照着沈爻的方向将东西扔了过去。
扔出去的一瞬间,孟哲随即一个冲刺,向着沈爻探去。
沈爻指尖儿刚没碰到盒子,胸膛之下的位置就先一步被刺了穿。
孟哲见此手腕一剜,直接将他心口上的那块儿肉给挖了下来,顺便一脚向后,将孟言孤往安全的位置踢了踢。
能看的出杀心以起,毕竟能将心口中的丹剜出来,想必是不给对方留活路的做法。
“不错,有两下子,比我想象的强。”
“咳咳———”
“可惜,丹魄都没了。不过你打伤我的小厮和手足,偿命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
花寻听见这句“丹魄没了”之后,再也顾不得阻拦,赶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四肢却是怎么都不听使唤。
“大哥,放我起来——”花寻见着自己动不了,就知道是被控制着了,赶忙喊道,“沈爻他要死——”
没等花寻说完,便被打断了,“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瑶瑶:师父你别慌,我换身衣服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