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别人想不到,要是放在以前,花寻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日,自己会做这种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着实是难以启齿。
不过虽是这么说,但袭来的触感的的确确是令人难以放手。
横竖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境地了,再多放纵一下也无妨。
想到这儿花寻不禁稍稍弓起腰来,好让这满是纹路的圣器更加贴合一些。
虽然并不能汲血或者是集血草一样立竿见影,但其中的过程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要是放在以前,花寻觉得自己兴许真的会对这话总是情羞愤至死,一点点身体上的变化都接受不了。
但是今非昔比。
横竖这些反应也不会随着他回到现实,而且也有了解药,这次不过是个意外,但是现下也无人……心境上的变化,自然是能更好的接受事实。
不过因着体质的特殊性,这场云雨一时半会儿是绝对止歇不了,只能将体力耗尽,然后沉沉的睡过去,熬过这两日才才算。
最终花寻还是脱力的躺在地上,努力平复着已经紊乱到不成样子的呼吸。就着手边的溪水简单的擦洗了一番,将那块儿缺了角的圣器重新收好,才找了个隐蔽之处陷入沉睡。
这一次几乎一夜无梦,醒转之后就已经是次日黄昏了。
花寻尝试着动了动手腕。
按照以往的的经验,现在体内的反应应该已经不碍事了。
花寻这才又一次拿出龙腾镇,放在心口的位置,等待成像之后去探查沈惊蛰的方位。
大约等了不到一刻钟,花寻才在茫茫画面之中找到了沈惊蛰的身影。
和以前不一样,已经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红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暗色的劲装,头发也高高束起。袖口,裤腿,也扎成了容易活动的样式。背后一把长剑,腰间一把短剑,正随意的坐在地上,手口并用,不断地将纱布往右臂上缠。
神色也没了以往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有些冷峻,和往常截然不同。
花寻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给自己打完了纱布,从地上弹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似乎是在一个林子里,周围草木参天,隐天蔽日,实在是分辨不出来是哪儿。
花寻刚想看的更仔细一些,却发现无声的画面上似乎又多出来了一个身影。
个头不高,身形也是少年阶段特有的纤细,只是背面看不见脸,也不好确认来者何人。
花寻第一反应是有不善者袭击。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冒出来多久,便见着他和少年交谈了起来。
虽然神色没有缓和,但两个人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明显是先前就已经熟识的那种关系。
可惜无声的画面并不能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过了一会儿,花寻才见着少年似乎将脸侧过来了一些。
不过看见了一点眼梢,花寻当机立断的便认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
花寻不禁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
但是转念一想,才想起来……自己才是被骗了那么久的,沈爻和沈惊蛰压根就是同一个人,如果这个秘密有人在自己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对方一直守口如瓶。
不过越是这般,花寻越觉得恼怒。
要是沈惊蛰骗了所有人也就罢了,单单瞒过自己一个算什么事儿。
尤其是知情者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要是做到完全释怀,花寻觉得自己怕是没这个度量。
说是要找沈惊蛰,花寻其实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找起。
只能一步步朝着山外走,路上还得躲闪着进山来寻人的追兵。
走出山林来到城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又一次黯淡了下来。
花寻挑了一处屋顶,又一次将龙腾镇拿了出来。
画面还是调到了那个熟悉的人的身上。还有那个跟在他身侧的少年。
两个人身边的景色自然也不是在山林之中,而是在一座日光刺眼的集市上。
这个时辰天色依旧不暗,明显不是在尘世。
花寻心中大概有了个寻找的方向。虽然天界也不是去了就能遇见,但至少有了个大致的目标。
只是这个方向还没冒出来多久,画面上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转变。
只见着两个人进了一处酒馆,挑了个没人的雅间。
方才就见着沈惊蛰手臂上的伤似乎不浅,一直在往外渗血,没想到全身的伤处并不止这么一处。
有些藏在衣服底下,乍一看看不见罢了。
虽然花寻也知道有的地方靠着自己的的确确是碰不到,但真见着有人代劳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花寻记得上一次见着单鹤,还是在天庭入口的集市上,看着他眼睁睁被劈下来的。
没想到这一次竟是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替沈惊蛰换药擦洗,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时间花寻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